辜卷入这场是非,“也难为她只是一个女子了。”微微叹息一声,忍不住问到那让他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流露心疼的女子的以后,“事完之后,你打算怎么安顿她?”如果她真无处可去,他不介意留她在山庄,许她一个安身之处。毕竟,这个一个女子,让他心疼。
楚天魄未答,深邃的眼闪过一丝异样,仰头喝完瓶中的酒,狠狠的往花丛中一甩,白瓷酒瓶破碎如残败的花,又似伶仃破裂的心...
今夜的思绪有些乱,楚天魄鲜少暴露这般轻狂的怒气,压抑住心中的狂躁,淡淡道:“她只需做我的三月契约妃,报酬五百万两。”三个月吗,应该不够...
“你..还真不心软。”童乐无奈的摇摇头,深知他这兄弟的脾性,也爱莫能助了,尽管他瞧着楚天魄与温伶仃站一起也挺顺眼。但天魄鲜少露出的烦躁,多多少少该有受到影响吧,忽而想到什么,坏坏的笑道,“你们有没有哪个啥的啊?要是那个啥了那报酬要加点啥的...”虽然上次被楚天魄扔进妓院的惨痛经历提醒他不要再招惹楚天魄这一方面,但他还是好奇呀...况且他觉得要是楚天魄真与温伶仃那个啥了,足以说明温伶仃在楚天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啊,毕竟他这个兄弟骄傲要死,怎会允许他不顺眼的女人动他的身子...
童乐的声音还在继续,温伶仃却没了听下去的勇气,耳中只有呼呼风声,也听不清那两人的谈话,直到把唇咬破,尝到血腥味她才清醒了些,缓了缓神,才有了气力往回走。
明知不该抱有希望的结果,为何听到后还是难熬的疼痛。她的存在多可笑,落在她爹手上,是他爹讨好乐耀的棋子;落在乐耀手上,是乐耀羞辱楚天魄的棋子;如今落到楚天魄手上,又不过是楚天魄打击乐耀,提升魄力的有用棋子...而她这枚棋子,哪怕是落在她亲爹手上,还是该庇佑百姓的皇上手上,亦或是她名义上夫君楚天魄的手上,都被利用的干干脆脆,毫不留情...
拖着无意识的身子走出了好几十步远,温伶仃才敢松下神经,心,如缺了一道口,又似破损的鲜血淋漓,她好疼,由心蔓延而开到全身的疼,默默蹲了下来,将头埋进双臂间,可怜的汲取着丝丝的温暖,奢望颤抖的身子能得到一丝平静,奢望抽痛的心能得到一丝安慰...
本以为幸福来临,却不料是个大玩笑,还是个夹杂着阴谋的玩笑。为什么要在她好不容易淡忘了楚天魄新婚之夜给的羞辱时,又给她更重一击,多么残忍,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
瘦弱的身子在微光中瑟瑟发抖,在黑夜中如一只受伤的困兽蜷缩着,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她轻不可微的顿了顿身子,伸手想要抹掉脸上的泪水,却不想越抹越多。
“温伶仃,本王在问你话!”温伶仃能感觉那人已站在她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中透着一丝怒意。
深呼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了抽泣,温伶仃未起身,只是缓缓道:“回王爷,伶仃出来走走罢了...”
然,如此明显的颤音,楚天魄何等人精,岂会听不出,大手一捞将地上的人儿拉入怀中,一张梨花带雨苍白的脸映入他眼,瞳孔有一刻的放大,皱了皱眉,看见她的泪水心中着实不喜,放开想让她站直,却叫她脚一软又要倒下,幸好眼明手快一捞进怀里,沉着脸看向那低头垂泪的人儿,神色复杂,冷声道:“不准哭”
温伶仃未答,想要挣脱楚天魄的手,奈何他禁锢的太紧,一丝也没得松动...楚天魄,为何在我失望时又要给我希望,你可知你的怀抱如致命的迷药,想远远不了,想近近不到。
察觉到怀里人儿的挣扎,楚天魄冷下脸放开了手,温伶仃一时不察,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低头朝楚天魄微微拂身,而后缓缓转身离去,背影孤傲而伶仃。
楚天魄站在原地,看着温伶仃的身影一点点没去,深不见底的双眸闪过一丝纠结...
“她能应付吗?还是你真的相信她?”童乐缓缓从暗处走出,站在楚天魄身旁,看着那单薄瘦弱的身影,阳光的眼此刻染上沉重。他们是不是对一个女子太过残忍了,明知她在,也让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子啊,她是否受得了。
“你不是说她心系我?”楚天魄回头看向童乐,有些不确定道,对于童乐说温伶仃情系他的话,他至今也未确定,望向她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眼第一次有了茫然...
给读者的话:
中午特加一更,三千字送上,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