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温伶仃被明月告知:楚天魄与童乐下山办事了,让她在山庄等候。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询问,走了也好,此刻她还未理好心情面对他,毕竟,昨夜伤人之话,她还言犹在耳,微微想起,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
她虽伤,却不怨,虽不怨,却不想见。
那个冰一样冷的男子,她还未来得及靠近,就被冻的伤痕累累。
明月眨巴着眼看温伶仃转身入屋的身影,若有所思,却不敢松懈半分,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好王妃,王爷说了,要护王妃毫发无损,毫发无损的...
然,至日落时分,明月和小慈大眼瞪大眼,甚是无聊。温伶仃着实好静,一日下来未见她出过房门,只是静静的坐与窗前,发了一天的呆。而显然,明月与小慈也陪着发了一天的呆...
两只娃很是尽责的守着主子,无聊时、犯困时就互掐两下,提醒又醒脑...
是夜,风平浪静,平安无事,一夜好眠。
*
乐京温府,光天化日亦紧闭的书房,一般就知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俗称曰:见不得光的事也。
温超坐在主位,看着温巧儿传来的书信,眉头深锁,皇上日夜留宿凤鸾宫,置整个后宫于不顾,自家女儿委屈求诉道已九日不见皇上,央他想想法子。奈何皇上虽无上朝,但奏折一本没落,国事处理依旧井井有条,让人着实挑不出不妥;只是这后宫之事乃皇上家事,他又岂能管的着,一个弄不好,越权罪名一扣,那就不得了,毕竟现在的国君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也。
温黎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却温和而道:“父亲,妹妹之事黎儿有法子。”
“哦?说来听听。”温超这才抬头看了眼温黎,眼神淡淡。
其实按理来说温超只有温黎这一根香火,按世人理解本该对儿子宠爱有加,偏偏温超性喜女儿,对温巧儿格外上心,可怜了温黎虽身为温府大少,却不得宠,这日子过的也实在憋屈。
“如今皇上因皇后之事无心理会其它,楚亲王又恰时请辞出游,这楚亲王权倾朝野,与皇上的明争暗斗咱们是看在眼里的,此刻他却突然离京,这其中必有猫腻。黎儿觉得我们可将楚亲王的用意探查清楚,如若真查出个什么,也好禀告皇上邀功,这样一来,咱们也有了让皇上宠幸妹妹的筹码。”温黎献计,看似温暖如玉,一双眼却是遮不住的算计。
温朝皱了皱眉,并未因温黎此计面露喜色,而是反问道:“你就一定保证能查出个什么,若无,让你妹妹空欢喜一场了怎好。”
闻言,温黎袖中的拳头握了握,脸上却不减温和笑颜,“父亲说的是,我们大可先看查的结果如何再说,妹妹这厢先安慰一番罢。就算查不出什么,楚亲王平素便不将爹你放在眼里,他若在出游间出了事,也怪不了谁...”
温黎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对于楚天魄的羞辱他是没齿难忘!以往楚天魄不将他放在眼里也罢,如今却这般践踏与他,要他如何甘心!
“混账!你以为楚天魄是那么好动的吗?他,你动不起!我警告你,暗查楚天魄出游目的可以,其他的心思给我收起来!”温超站起身怒骂道,言语间透着深深的警告,仿佛他训斥的人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属下,毫不留情,冷言冷语。
看着自家儿子眼中的恶毒和不甘心,温超无力的摇了摇头,如若不是因温黎从小便暗藏戾气,他又怎会刻意冷落与他,就是怕惯了他的性子,原本想着不纵容他,能压制住他的一些戾气,但看他如今这副模样,皆为执念过深,一旦泛滥,大错铸成,便后悔莫及了。
然温超却万万想不到,正是他错误的想法,错误的对待,才一手促成了温黎今日的局面。试想,原本应是受尽疼宠的温家少爷,却自小招父亲冷漠相对,小小的人儿起初不懂,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然最后拼命用功,费尽心思想讨父亲欢心,却也徒劳无功。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人。
温黎死死盯着温超拂袖而去的身影,神色复杂...父亲,儿子在你眼中就这般无用,那好...儿子会证明给您看的,儿子一点都不比贵妃妹妹差...
*
地点,乐京,皇宫。天气,凉风微阳。
届时已是叶冰清昏迷第九日,凤鸾宫后院的桃花开了粉红粉红一大片,散了满地,迷了满春。寻思着别错过了桃花盛开佳季,乐耀挑了凉快的一处,屏蔽了旁人,抱着叶冰清躲在桃花深处两人世界去了。
抱着怀中的人儿,眸中满是柔情,只是望着心爱之人紧闭的双眸,眼角是丝丝的苦涩。
“清儿,闻到扑鼻而来的桃花香了么?很甜是不是...”
“你看,这花瓣粉红雪嫩的,好看极了...”伸手接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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