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果然狠辣。
白希言修眉低目、神情平淡,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凌小悠也不敢再开口。
这气氛一度陷入尴尬的沉默当中——
而随之产生的不安,让凌小悠下意识的将白希言的节符攥在手里,手指没有意识的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这可是白希言的本命啊。
片刻后——
“祁家人都是记仇的性子,祁文城更甚。”
白希言这话也是在提点她,如果真的用熬鹰的方法整治祁文城,那即便是他答应了和你合作,可也会记仇,说不定还会反水。
“哎呀,是吗?那可怎么办?我岂不是不能用这个方法了?”凌小悠表情纠结烦躁的说道:“师父,您看我还是不了解祁家,差点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您帮我想个法子?”
凌小悠的眼角讨好的朝他看了过去,双手还可怜兮兮的合在一起,朝他拜了拜。
这模样,这动作……
倒是都做的挺诚恳的。
不过就是太诚恳了,才会显得更假。
“你把我当成什么?”
白希言的一句话,却让凌小悠有那么片刻的懵逼。
“……什么?”
“何必遮掩呢?祁文城是被大将军带回来的,他可能刚开始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可如果迈进了这镇北将军府的门槛,他还不知道这是哪里,那祁家就真的养出了一个傻子。”
凌小悠抿了抿嘴角没有吱声。
白希言一见她这模样就是做贼心虚,“既然他知道这是哪里,还敢如你说的那般暴躁的话。这性子也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可宽厚不起来。你说他资质平庸,但却有野心。既然如此,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记仇呢?”
凌小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真是奇了怪了。
这一场大病气血双亏,令她的身体一直畏寒。
可谁成想听了白希言这几句话,她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而且这汗水还是热的?
“师父——”
“你把我当成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
凌小悠对上他的眸光,下意识的缩紧了肩膀——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做“逗逗飞”这个动作。
哎,果然踩雷了。
凌小悠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嘚瑟,让你装逼,现在完了吧,直接被人揭穿的感觉如何?脸疼吗?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雨声渐渐小了。
没了那吵杂无序的撞击声,房间中的静谧却开始被放大了。
凌小悠沉默好一会儿,憋出了俩字:“佛经。”
她的声音如细蚊,虽然这房间里很安静,可还是让人听的有些模糊。
“什么?”
凌小悠鼓足勇气抬头朝他看去,一字一顿的说道:“佛经。我把你当成佛经。”
佛经?
这个答案对于白希言来说,有些朝纲了。
她这是一时顿悟了。
要出家?
白希言的双眉间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细纹,沉声问道:“何解?”
“简单啊。有了你,我就得道(得到)了。”
凌小悠双手一捧,贴上了自己的下颚。
一支“祖国未来的花朵”,就这样绽放了。
太阳花般的笑脸,要不是因为她的脸色一片惨白,也许不会显得这么瘆人。
“我走了。”
白希言决定哪怕是自己出家,他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了。
这丫头傻起来,还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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