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凌小悠敢这样干,就有办法让白希言就范。
就算吾夫子认定他这徒弟的人品,可问题在于,他这个徒弟不是一个废物,更不是傻逼。
无论武功还是谋虑都不居人后,而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她这么一个半残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近身?甚至还拿走了这节符。
所以无论吾夫子相不相信,凌小悠都占了上风。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白希言就算再正人君子,可惜……
这东西在她手里也是事实。
阴沟里又翻船了。
白希言脸上的那抹冷漠也随之褪去,只有这一刻凌小悠好像感觉到什么是虎口拔牙了。
如果说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常常用谦卑和温顺来作为自己的伪装,那此刻的白希言则是在原本的冷漠淡然之下,多了一抹更加疏离的厉色。
而且大概是因为他的脸部轮廓非常立体,五官又很鲜明的缘故。
那鼻梁和唇窝都变的更加清晰,没有一丝柔和或者是缓冲的弧度,所以流露出的就是一种神形于色的紧绷感。
要不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呢。
凌小悠捏着红绳的手指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这种时候可不是她要脸的时候。
“师父,你别这样看我行吗?我刚刚就是那么一说,我哪能真的去师爷那告状?”
白希言绷着脸吐了两个字:“师爷?”
明明是屋外狂风骤雨,可凌小悠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师父的师父,自然就是我的师爷啊。”凌小悠赶紧接着说道:“再说这事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找师父你帮忙了。闽州军需案和朔北一役都尚存疑点,我答应过你要把这事查清楚。可无论是永安王,还是太后,都对牵扯其中。他们谁都比我厉害,伸出一根小手指都能把我捏死。我要是不联合一点外援,怎么找线索?”
“外援?”
白希言不得不佩服这个丫头“拉帮结派”的本事,之前他不就是被她以一己之力,没商没量的直接划归一派的吗?
如今又是这一招。
“祁文城资质平平,最重要的是他虽然有个平庸的脑子,但却也有一颗野心。这一点简直太难能可贵了。”凌小悠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样的人通常不是在找死,就是在去找死的路上。你不用担心他成为自己的敌人,因为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可以随时爆炸的炸弹。”
白希言觉得这丫头总是能把一嘴的糙话说几分道理来,俗话说:话糙理不糙。
“你就不怕把自己也炸死?”
“所以我才要求师父您帮忙啊,只要把引线握在我们手里,他什么时候爆炸,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白希言的嘴角又紧了紧,“我们?”
“师父,您就别在意这些事了。从闽州回来,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既然选择将账本交给我,自然也是信任我的。我虽然心思不纯良,可心地还是善良的。我知道自己欠那些将士一个公道,我这不也在还吗?哪怕是看在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您也应该帮我不是?”
“你想如何?”
这是松口了?
凌小悠喜滋滋的说道:“师父,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是不是可以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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