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希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薄唇轻启:“什么事?”
凌小悠微微侧头看向自己的左肩,这会儿子时间,她都是使用右手。
倒是让白希言忽视了她的左臂,所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白希言脸上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木然。
刚刚凌小悠的这只手臂在他情急之下,“一不小心”给卸了。
如今不是她不想用,而是这只手臂脱臼了,只能垂在她的身旁。
“师父,你答应过的,会把我的胳膊恢复原样。”
白希言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
是的,他答应过。
所以刚刚他们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这丫头一直都忍着疼。
“嘎嘣”
凌小悠的手臂被装回去了,白希言侧头朝她看去,却见她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而她的脸颊也凹了一个大窝进去,紧绷的下颚变的更加尖瘦了些。
白希言伸手将塞在她口中的手帕接了下来,淡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活动一下手臂。”
凌小悠皱着眉头松了一口气,左臂微微活动了几下,竟然真的不疼了?
“多谢师父。”
白希言起身正对上她那俏皮的眼神,似乎这句师父叫的还有几分调侃的意思。
只不过白希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任何的回应。
只听凌小悠继续在那说道:“师父,咱们商量个事。以后你要是生气了,想罚我,咱们能别动四肢吗?想想我的右腿和左手,我都吓出阴影了,这也太疼了。”
白希言背对着她,将刚刚她咬过的手帕扔进了铜盆里。
细微的水声响起,盆中泛出一道道的涟漪。
那被打乱的水波纹中,印出了一道清浅的影子。
似乎是一个微微勾起的嘴角?
那太过清冷刻板的线条,让这道柔和的弧度都变的深刻起来。
惊鸿一瞥,还真是能乱了人家的余生。
“说你的打算。”
又一次坐回凳子上,白希言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这几天我一直重病在床,京都的人都说我命不久矣,这个时候祁家是不敢上门来要人的。万一我要是死了,祁文城多半也得算是帮凶之一。再加上我父亲和哥哥们都看重我,一个不好都能为我报仇血刃了祁家。所以他们这个时候,可不敢招惹我们将军府。”
这话也没错。
祁家虽然是太后的外戚,可在京都中的身份尴尬。
仅仅凭借这些不足以跟镇北将军府抗衡。
再说这事祁文城有错在先,如果闹到朝堂之上,镇北将军府也未必会吃亏。
“所以你要在这个时候招揽祁文城?”
凌小悠笑着点了点头,“师父果然厉害。祁文城如今在这里被关押了半月有余,我听金刚说了,人都饿瘦了一圈,而且性子也不如刚来的时候暴躁了。他如今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了。”
白希言眸色浅淡,清冷矜贵,“你想如何?”
“师父听过熬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