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那亚商人瞪大双目,让人担心他的两颗眼珠随时会滚落在地。
“我们罗马帝国真是太厉害了!”
“西西里的丝绸,不好,科林斯的丝绸,好!”
“我刚吃完我最心爱的香料酒和千层酥!有柠檬水!开始洗了——这样就去味儿了,土耳其烤肉味儿就没了!”
“外国人分两种,一种是来了君士坦丁堡,旅游经商的,赚钱玩乐之后就走的,第二,是来了罗马,爱上了罗马,就离不开了,决定定居在这里,我就是属于第二种!”
“我就要定居罗马,第一步,车,下一步,房!真正定居这里!OTg2NTc=我继续努力奋斗,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罗马人!”
可怜孩子,这是已经完全疯了吧?
朕嚼着用醋和海盐腌制的刺山柑,这是战前才采集的,在科林斯南郊大营的地窖里躺了一个多月,正是风味十足的时候,当初番婆子命人摘这东西来吃,朕还当是她要谋害朕,现在想来,还真是颇为尴尬——鄙人早已经近乎百毒不侵,除非天天拿仙丹当糖豆磕,不然些许毒药最多头疼脑热几天。
嘎嘣嘎嘣嚼了几颗之后,朕不耐烦的挥手道:“朕知道了,兹事体大,今日是庆功宴,不要和朕整这些生意场上的奸奇诡计,你若是为庆祝朕的赫赫武功而来,是代表朝廷的盟邦而来,那就请坐下喝一杯,若是来谈那些阿堵物,朕却不认你这朋友,还请回吧。”
商人面如苦瓜,朕只觉无趣,生意有什么可谈的?朕杀价历来都不在桌上以笔相谈,而是在战马和艨艟上持剑经商,番婆子嗜钱如命,连带着陶朱之术也爱屋及乌,在北京城买低卖高,被她盯上一行,不出半月,就会有这行的奸商在天宁寺、慈寿寺的佛塔上一跃而下,往生极乐,整个北京城都陷入了可怕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
鬼知道那个来京城采买南货,顺带打点各位公公的晋商范永斗怎么得罪她了,不仅设局把范永斗带来的银两用假货骗得一干二净,还使其向同乡借了几万两高炮,来买所谓的盐引,盐引是真的,不过他拿着盐引赶往天津的长芦盐场,兴冲冲的支取官盐时,不知怎的天子脚下治安突然裂化,窜出几百号响马,把他抢个干净。
听说那些响马着实厉害,骑的马不逊于新军所用,更是顶盔着甲,行伍森严,进退有度,相比正儿八经的朝廷天兵,就差打出大明朝的旗号了。
这股悍匪多半是从,呃,从琼州或者陕甘流窜来的农民军,范生居然撞到了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劫掠的响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事后皇帝陛下震怒,遣大军十人前往城郊缴杀,那几百名响马畏惧禁军天威,直接蹈海而行,见报已流窜至扶桑,范生的财物也一并裹挟走了。
事后范永斗要番婆子补发盐引,被巴塞丽莎轰走了,自己被贼人抢走了财物,哪有朝廷赔偿的道理,又不是朝廷抢的你。
这会儿大概已经开始抽签摇号,决定在哪儿投胎了吧?现在起怀胎十月,他来世属蛇,大约崇祯十七年童试——应该是赶不上当我大明朝的官了。
范永斗的热那亚同行不依不饶的守在朕身边,急得面红耳赤,被两个急着抽奖的士兵架起,丢出到了远处。
另一个外国人凑上来,却是拂菻国水师提督卢卡斯,他志得意满的喝了口酒,鼻孔朝天,仿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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