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左丰的心稳了,终于可以作威作福了,天子这张大旗顶上用处了。
左丰一走,程远志两眼冷漠望着卢植,生怕卢植突然动手,真要厮杀起来,程远志只能带着兵马退回广宗了。
卢植只是淡淡地扫了程远志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程远志的来历不明,似贼非贼,卢植不愿多起刀兵,卢植的目标是城内的黄巾贼首张角,其他的小喽罗杀再多都无济于事。
手上的兵马只有这么多,每一面城门仅有一万军兵把守,还得防着黄巾大军突围,堵住城门,卢植的压力也不小。
“学生玄德,见过恩...师。”趁着两军众将士的眼光都凝聚在卢植和程远志身上,这等大出风光的机会,刘备怎么可能会放过。
刘备驱马上阵,一甩披风,浪浪地抱拳行礼,向卢植行执弟子师礼。
啪!
鞭子狠狠地抽在刘备的背上,瞬间抽得刘备皮开肉绽,血肉淋淋,疼得浑身一紧,说话都哆嗦了。
却是伫立于刘备身后的程远志看不惯刘备,老拿卢植这个老实人来刷名声,这刘备太滑头了,该打!
人家一个大儒,三军统帅,朝堂上的武将之首,官居中郎将,你一个卖草鞋凉席的,扯着大嗓子在众人面前大喊老师,这分明就是让人难堪嘛,认了你这差生,心头委屈,拒绝承认又得诸多解释。
说不定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反倒得个清高的污名。
卢植权当耳边风,没听到刘备的问候,赶紧调转马头,以背示人,领着大军,簇拥着左丰而去。
刘备自讨无趣,只得站于原地,讪讪地苦笑,忍着白挨一鞭的疼痛。
“玄德,你是嫌闭门羹不够香?还是嫌本州牧的鞭子不够多?要不要再给你来几鞭,顺便松松骨,破破皮?滚你个犊子,身为本州牧的部将,竟在大军面前,丢本州牧的脸。”
程远志策马来到刘备身边,脾气暴躁地怒骂起刘备,手上的马鞭同样没有闲着,扬起又是数鞭。
啪!
啪!
狠狠地鞭抽着刘备,可程远志嘴上没停,还是不干不净地点拨着刘备,嘲讽道:
“你寸功未立,学无所长,也敢当着众人的面说是他的学生?你不要面子,卢植一介大儒还要面子的。有那点心思攀关系,还不如想着给本州牧献多点计策,混够功劳,到时不用你多嘴提起,他卢植自会主动向别人介绍你,说有你这么一个得意门生。”
“本州牧看你这傻样,肯定没听过‘穷在闹市无人认,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个典故吧?自己没能耐,没能力,再大的背景和靠山,就是家里的亲戚一样,都是别人的,打铁还得自身硬,还愣着做什么?真要憋屈,不服气,那本州牧就将你送去卢植军,乖乖去当个帐前守兵吧。”
“你个混帐犊子,当年读书不学无术,卢植不喜你,如今你去帐前听用,本州牧就不信卢植会重用于你,顶多让你押押粮草,运运辎重,还得防着你这货偷吃、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