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峰说到这里,眼睛里闪耀出了好似和狐狸般狡黠的光芒。
也就在这一刻,正抱着猫坐在大厅里的宁国玉,突然间感觉到身子发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姐夫,您是不是打算,要用这件事来弄掉宁国标!”等到散会的时候,蒋大郎特意留在了刘子峰的身边,颇有些失落的说道。
“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好吗。”刘子峰看着蒋大郎,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看遍整个的亳州,也只有宁国标,算得上是一个将才,如果我们在和他刀兵相见前,就把他除掉,我们的兄弟,要少留多少血啊。”听着刘子峰的话。
之前还有些愤懑的蒋大郎,将自己的头轻轻地垂了下去,虽然心中对于宁国标充满了敬佩,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销售经理,刘子峰最为看中的,还是己方的利益。
虽然在心里,对宁国标的为人很是佩服,但是,作为一个与自己站在敌对阵营的对手,刘子峰却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姐夫,你说为什么那么好的一个人,他居然到最后,居然会做了汉奸!”蒋大郎呆呆的看着刘子峰,颇有些惋惜的说道。
刘子峰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看向了宁国标所在的谯城方向。华夏的汉人,一向都善于去容忍,哪怕只有一口饭吃,他们都不会去稍作反抗。蒙古人占领了中原,即便他们实施民族分化政策,将全国的人分成了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四等。
即便那些身为华夏子孙的汉人和南人,绝大多数都在过着缺衣少食,朝不保夕的日子,他们依旧回去默默地忍受。
最为可耻的,还是一些读书人,他们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元朝的科举制度,将自己的一身才学都货卖给了蒙古人,帮助蒙古人祸害自己的同胞。
而宁国标,绝对是其中的一个。在民族大义之前,什么知遇之恩,什么为人刚直,都是扯淡。只凭这一点,要是宁国标还不能幡然悔悟的话,他刘子峰,会毫不犹豫的对他挥动手里的屠刀!
白狗坟水寨。白文虎翘着一只脚,高傲的坐在虎皮座椅上,神色倨傲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风和焦雷。面对着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众水匪,焦雷和老风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龙骧虎步的走到白文虎的跟前,朝着白文虎深施一礼。
“焦雷,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以前,敬你是一条好汉,这才拉着队伍,在你危难的时候,拉了你这个王八蛋一把,要是老子那时候知道你已经给刘老虎做了走狗,老子我早就灭了你的关河岛!”
白文虎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身后的白色狐裘斗篷,语气无比愤怒的朝着焦雷嚷道。“白小弟,你听我解释!”焦雷见白文虎对自己的成见如此深。
立刻将自己兄弟和刘子峰都是朱元璋部将的事情,在马庄库房驻扎,只为了在敌后插一颗钉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白文虎听。听完焦雷的话,白文虎在虎皮座椅上坐直了身体,看向焦雷和老风的眼神里,充满了阴冷。
“老焦,你在这里红口白牙的一说,就能证明你是朱元璋的人吗,我现在还可以说,我是明王驾下的人,你这话,到底要如何才能证明?”
焦雷的心里暗叫厉害,这刘子峰简直就是神人,他似乎早就猜到了白文虎的一些列的问题,是以,他在给焦雷的书信里,把白文虎可能问到的问题,一一都对焦雷做了交待。
“白兄,我们弟兄的底细你是一清二楚的,我和焦霆的父亲,就是死在蒙古税官的手下,有此血海深仇,我们弟兄,怎么可能去给鞑子当走狗!”焦雷说罢,大义凛然的朝着白文虎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我焦雷,感念大当家你对我弟兄的救命之恩,是以才以诚相待,将我等的秘密和盘托出,既然白大当家,并不信任我焦雷,那我焦雷,就此告辞,只当我并没有来过这里便是!”焦雷的话语,从白兄一直到白大当家,其中的疏远意味,也是显而易见的。眼看着焦雷一脸激愤的便要离开,白文虎一脸动容的从虎皮交椅上站了起来,大步的迎向了焦雷。
“焦大哥留步,兄弟我作为一寨之主,不能不小心些,得罪之处,还请焦大哥恕罪!”看着白文虎前倨后恭的姿态,焦雷这样的性情中人,忍不住便要回转身形,可是,想到了刘子峰的交待,老实人焦雷,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步伐。
“兄弟,我这次来,只是为了还你一个人情,我带来了两船的粮食,一船的军资,算是回报兄弟你对我关河岛的援手之恩,如果你白兄弟,觉得我焦雷是条汉子的话,就把那些东西收下,要是推三阻四,可别怪我焦雷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