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终。不管自己如何待他,他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本以为此生自己早早来寻他,却仍然是他付出的更多。
待雪双手环住书落的脖颈,书落微微弯下身子靠近她附耳过去,他以为待雪是要悄声说话,却不想耳畔突然被一口皓齿轻咬住。
书落一怔,没了动静。待雪牙齿厮磨他的耳垂,呵气如兰,“傻瓜,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便是你以后要离开承都去北都,或是去别的地方,我也跟着你。只怕那时你要说路途劳累危险,不带我同行。”
画善正从外面进屋,乍见两人相拥的景象一惊,随即温婉一笑,轻轻阖上门,离开了。
夜色渐沉,日光渐弭,只余下晚霞的余晖。门外的宫灯被点亮,温煦的烛光透过纱缦柔和地射进屋内地面上。
屋内,香木燎燎烟香散开,呼吸的气息似乎都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待雪的唇移开书落耳畔,落在他的面颊上轻轻一吻,最后落在书落唇角。
书落缓缓绽开一个温雅的笑,大掌抚上待雪的脸颊。
若隐若现的烛光中,待雪勉强能够看见他的轮廓,可是他的笑意却清晰地传达给了她。
待雪知道他被自己安抚了,不禁放下心来,欲言又止地开口想说前世之事,一个闪神突然被书落打横抱起。
书落紧箍着待雪的手臂劲瘦有力,待雪惊呼一声,匆忙抬起手挽住他的颈项。
书落迈步向床边走起,待雪面颊上闪过一丝羞赧之色。自从书落防治鼠疫回承都之后,两人行周公之礼的次数便多了起来。书落是不是想要个孩子?
待雪的唇畔被熟悉的气息袭来,书落察觉到待雪的心不在焉,咬噬她唇畔的力度渐渐加大。
待雪闷吭一声,书落才放开了她。
屋里光线晦暗,但书落武艺高强,眼力比起待雪自是强上不少,加上双目逐渐适应了黑暗,因此他隐约可以看见待雪殷虹的唇色格外诱人。
待雪触手的温热胸膛似乎更炽热了,待雪微微挣扎,却像欲拒还迎。
书落抬手,衣袖拂过待雪的面孔。他缓缓地卸去待雪头上的发簪,打散盘着的发髻,目光露出迷恋神色。以指为梳,他一下又一下地梳理待雪乌黑如墨的及膝长发。
待到待雪的发丝全部被理顺,他侧躺下来,将待雪搂在怀中。
一时间,天地间似乎只有彼此的气息可闻。待雪静静躺在书落怀中,眉宇舒展,神情无比安稳自在。
“书落,你是想要孩子么?”待雪的嗓音有些喑哑,在天籁人静的暗夜响起。
书落有些不解待雪为何这样问,“怎么问起这个?”
待雪面色渐红,尴尬地转过头,不欲回声。
书落微一思索,顿悟待雪所问,喉咙里发出低沉醉人的笑声。
待雪伸肘戳他一下,他才道:“哪个男子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能克制的住?”
待雪斜他一眼,他佯装委屈道:“为夫已经很是自制了,捱不住夫人光彩照人……。”
黑暗中待雪看不清书落的神色,暗忖: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跟自己在一起时总是说些不正经的话。
“你以前也不这样!”待雪想到刚刚成婚的时候,书落简直像是不近女色。
书落将额首抵在待雪白皙如凝玉的脖颈间,徐徐呼出的气息搔动人心,“那时候你年纪太小了,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长大。”
待雪暗中翻了个白眼,结果等到自己都等不及了强上弓。
书落翻身覆在待雪上方,两人鼻尖相抵,待雪的呼吸略微错乱。
她的外衫不经意间被褪去了,一晃神间只余下一件素色暗花中衣。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皓白的锁骨。
书落的吻由她的面上,移到颈项间,再移到锁骨,最后往下。
待雪呼吸急促,脑海里恍惚记着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忘记了。还不待细想,便被身边的人夺了注意力。待到神志稍微清醒时,书落已褪尽衣衫,赤裸着胸膛。
待雪轻抚上书落的背,无意间触碰到一道不平的伤痕。待雪从没问过他身上的伤痕从何而来,但待雪很清楚他身上何处有什么样的伤痕。这些伤痕有刀斧砍伤的,有中箭后留下的,必是从前在战场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