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艾丹阳整个身躯横甩而出,向严陵逸侯绍鸿撞去。
严陵逸右掌拂开艾丹阳时,只见黑衣蒙面人身形疾途电奔向天水城内一条暗巷中投去,眨眼形影杳失。
侯绍鸿忙道:“穷寇勿追,速回援两位贤弟。”
与严陵进逼住呼吸双双回扑,望乌蒙七煞攻去。
这时,乾坤钓客温蔚翔以数十年功力聚集在右掌上,一招“五丁开山”奔雷闪电印在黎寅胸前七坎死穴上。
啪的一声大响,只见黎寅发出一声凄厉惨嗥,身形撞飞丈外,心脉震断,七窍溢血身死。
温蔚翔一掌之力耗尽大半真元,面色惨白,踉跄望后倒跌,严陵逸在后猿臂疾舒扶住,道:“贤弟!你怎么样了。”
乾坤钓客闻言犹未答语,只觉肩后“魂门”穴道一缕奇寒透穴侵入,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面色惨变道:“严兄,你好狠毒。”
严陵逸闻言一怔,不知其解。
乌蒙六煞见黎寅身死,艾丹阳也不知是死是伤,不禁胆魂皆裂,一声呼啸,电疾腾空遁去。
天河鬼叟戎云虎神色萎靡,身形颤了两颤复又屹立如山,目光森厉,苦笑道:“两位兄长玩的好诡计,借刀杀人,小弟只要不死,此仇必报。”
严陵逸忙道:“贤弟不可误会。”
天河鬼叟倏地腾空奔起,曳带一阵怨毒笑声投向茫茫雪野,瞬即杳然。
侯绍鸿唉了一声道:“他这一去必反目成仇,龙虎十二盟从此多事矣。”
乾坤钓客温蔚翔此时虽未死去,却已奄奄一息,口角流出腥臭血丝,两目上吊,狰狞骇人的倒在严陵逸怀中。
严陵逸只沉沉发出叹息,未出一语。
侯绍鸿道:“严兄,看你神色,似未向温贤弟施展毒手?”
严陵逸黯然笑道:“叫愚兄如何自明?”
侯绍鸿将信将疑,如说严陵逸无辜,温蔚翔为何说出此话,眼珠一转,道:“看来温贤弟是无救的了。”
严陵逸摇首答道:“有救,但须经过一段甚久时日疗治,愚兄救他不要紧,只恐他日后仍是恩将仇报,愚兄将永无宁日。”
侯绍鸿道:“那有见死不救之理,解开这段误会包在小弟身上。”说著略顿,望了望戎云虎去路,又道:“戎贤弟身负毒伤,去必不远,待小弟去追他。”
严陵逸颔首道:“也好,雁滩已不可前往,愚兄在小西湖东南华林山绝顶九江楼相候就是。”
侯绍鸿转身跃下,疾奔如飞而去。
北瀛岛主叹息一声,将温蔚翔身躯放下,取出一颗独制灵丹喂服而下,暂保存性命。
他目光四巡,迅又垂下眼帘,跌入沉思中。
半晌,猛然抬面而起,只见他面色铁青,沉声道:“吕松霖,老夫誓必杀你。”猿臂一探,抓起温蔚翔离去。
奔行了六七里之遥,已近一片乱林,秃干嵯呀,叶凋枝枯,满目凄凉。
严陵逸进入乱林中,忽闻林内传来一阵惊叱零乱语声,渐见清晰,忙身形一闪,隐在一株合抱树干之后。
只见十数条身影快步如飞奔来,严陵逸认出是戎云虎温蔚翔两人手下,一个阴阳脸汉子冷笑道:“这事透著大有蹊跷,那小子明明身负重伤奔向林中,怎么遍无踪迹,林外数里方圆也未曾发现有他逃出足印,难道那小子会飞不成。”
“身负重伤,已然踉跄不支,那有会飞之理,邹兄又在说笑,我等不宜再耗费时间,令主之命不可违误,就此赶回天水南关。”
十数人远离乱林,树后转出严陵逸,两道眉峰浓皱,暗暗忖道:“兰州北厢城关掷石示警未必虚假,温戎二人与巫翰林勾结,诡谋暗害自己,一点不错,否则他怎会命属下赶赴天水南关,其中必有毒谋”
“他们所说的身负重伤小子是谁?”
“不要就是吕松霖吧?”
双眉倏地上扬,提著温蔚翔躯体在乱林中四处寻觅。
一顿饭光景过去,乱林中阒无一人他正要放弃寻觅念头,忽闻一个低弱的呻吟随风飘送入耳,不禁一怔,忙循声走去,凝耳倾听。
走在一株三人合抱的古楠之下,忽地停下脚步,只觉呻吟之声出自树腹,抬面望去,距地三丈之上虬枝繁柯间,树身突现中空,如非细心观察是无法发现。
严陵逸放下温蔚翔,拔身一跃,站足柯枝探目凝视树腹不禁一怔。
那不是吕松霖是谁?
只见吕松霖已半呈昏迷,面色苍白如纸,额角冷汗黄豆般冒出,左肩上殷红血迹濡透,攒眉似忍不住痛苦呻吟出声,不禁唤道:“吕老弟!”
只见吕松霖身形一颤,猛然睁开双目,骇然张顾。
北瀛岛主忙道:“吕老弟休惧,是老朽严陵逸。”
吕松霖似乎瞧清了是何人,面现苦笑道:“严老前辈,请恕晚辈爽约之罪。”
严陵逸探身跨入树腹,微笑道:“老朽岂能怪你,请问老弟为何落得这般光景。”说时取出一只拳大朱红葫芦,倾出三颗墨绿色药丸。
清香扑鼻沁人肺腑,一望而知是罕世难求灵丹。
北瀛岛主又道:“此药乃老朽遍历深山大泽采撷四十七种药草,炼制而成,功能起死回生助长武功。”
吕松霖谢了一声,接过服下,行功运气,须臾苍白面色渐转红润,痛定气增,遂道出经过详情,道:“晚辈紧记老前辈之约,天色未明离开兰州取道源远楼,忽发现戎云虎温蔚翔及手下多人于楼上聚商,晚辈不惜犯险缘梁而上,以壁虎功贴在梁身窥听。”
“老弟闻听他们在说什么?”
“密谋除掉严老前辈之策。”
“他们未有提及侯绍鸿么?”
“侯绍鸿似与他们沆瀣一气,本来他们已在雁滩设下天罗地网,怎奈老前辈未曾返回雁滩,逼不得已改弦易辙。”吕松霖故作不知,问道:“老前辈,雁滩在何处?”
严陵逸面上如同布下一层严霜,森冷如冰,道:“雁滩就在兰州不远,老弟说侯绍鸿与他们沆瀣一气,老朽难以置信。”
吕松霖黯然一笑道:“晚辈就耳闻所论,并非惑词离间,于人于我均无益处,晚辈何能一愚至此,如非侯绍鸿走漏,戎云虎等人岂能知道老前辈天水南关之约。”
严陵逸不禁心神大震,暗道:“说得极是,果然自己所料不差。”
吕松霖又道:“戎云虎惟恐力不足制老前辈于死地,遣人急邀巫翰林午时赶至天水南关相助。”
“他命何人前往?”
“刘逵!”
严陵逸闻言目中神光暴射,道:“老弟听出巫翰林现在何处么?”
“这个晚辈未能获悉。”吕松霖摇首道:“晚辈一时失慎,形迹暴露,致遭追袭肩中石中玉一剑,身罹温蔚翔掌伤晚辈,恐老前辈误中奸计,所以强自支撑赶来,不料他们穷追不舍,逃入林中觅树腹藏起,其后就不知情了。”
严陵逸忖道:“大概午时将届,戎云虎温蔚翔二人深恐自己离去,是以命手下继续搜索,二人则赶扑南关。”
吕松霖说完,目露诧容道:“老前辈未曾相遇戎云虎温蔚翔二人么?”
严陵逸道:“自然见过,他们在老朽之前怎敢逞凶,不过老弟暂勿将此事走漏,老朽尚有要事,容后再行相见。”
身形掠出树外疾沉而下。
吕松霖窥见严陵逸抓住温蔚翔躯体,曳空电射出林,不禁身形一挺,容光焕发,跃下树来。
原来吕松霖方才均是装作,竟将老好巨滑的严陵逸玩弄于股掌之上,朦然不觉。
只听一声哈哈朗笑,林中掠出小叫化稽康及风尘三侠,稽康道:“饶他严陵逸奸似鬼,也要吃小化子的洗脚水。”
吕松霖瞪眼骂道:“你且慢得意,迟早要让严陵逸知道。”
稽康摇首道:“一切均有慎密安排,不留半点痕迹,郝邵两位大侠委实手辣心黑,将温戎二邪率来党羽俱皆戮毙。”
吕松霖道:“这样也好,免除我等顾虑,不然”
说此倏地面色一变,道:“有人来啦!”
五人身形疾闪,觅地藏起,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狭著矮阎罗艾丹阳疾逾流星奔来,距吕松霖藏身之处十丈外顿住。
吕松霖暗道:“原来是他!”
只见那黑衣梦面人放下艾丹阳,疾伸右掌在艾丹阳胸后飞点了五处穴道。
矮阎罗艾丹阳悠悠醒转,挺身跃起,冷笑道:“韩兄,你这是何意?”
蒙面人发出扰人心魄的狂笑道:“兄弟好意救了艾当家一条性命,反而落得厉言相向,早知如此,不如在严陵逸掌下丧命的好。”
艾丹阳道:“韩兄为人艾某知之甚深,你如非有所求,岂能平白救人一命?”
蒙面人阴恻恻笑道:“艾当家知道就好了,何必挂在齿颊,不过兄弟要把话说明,你尚有三处穴道仍然被制,最好不要妄生诡计。”
艾丹阳鼻中浓哼一声道:“艾某也不骗你,穴道被制一日,我艾丹阳奉命唯谨,若天从人愿,得获自由之身,哼,你我之怨,慢慢走着瞧吧!”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艾当家不愧英雄本色,你我怨仇不是不能解开,唯在一心而已,闲话少说,咱们办正事要紧,田雨苍现在何处?”
“兰州!”
蓦地人影连闪掠出一双装束诡异怪人。
艾丹阳面目大变,暗道:“金天观主!”
来人正是雷震子及百步追魂索铁寒。
雷震子虽然解除头上发髻,长发披垂面目,但仍然可辨出他那稀有的特徵,猴脸尖腮,一对火眼金睛射出两道赤红神光。
在索铁寒肩上九只金剑,艾丹阳猛然忆起此人来历,心神不觉一震,然而艾丹阳却不说破,免获无妄之灾,脑中默忖如何脱身之策。
蒙面人卓立不动,默不出声,乌巾内目光不停打量雷震子索铁寒两人。
雷震子忽跨前一步,朝艾丹阳道:“倘老朽所料不差,尊驾可是威震南天之艾丹阳老师。”
艾丹阳点首答道:“在下正是艾丹阳,阁下何人请示来历!”
雷震子微笑道:“山野之人,姓名久已忘怀,请问田雨苍真在兰州么?”
索铁寒闻言知雷震子已生疑心,因他们赶往天水南关一场扑空,雷震子虽未说什么,但可瞧出他怒恨于心误中自己调虎离山之计。
目前,百步追魂索铁寒乃谜一样人物,不知用心何在,但显然并非雷震子之友,此刻的索铁寒功行两臂,只待艾丹阳答话,一有与自己不利之处,立即全力搏杀。
艾丹阳淡淡一笑道:“田雨苍三日前仍在兰州,他乃形踪飘忽,举动莫测之人,目前在否兰州,在下无以见告。”
蒙面人突出声道:“阁下问明田雨苍真正用意何在?”
雷震子冷笑道:“尊驾鬼祟行藏,尚不配与老夫说话,艾老师,老夫代你出口怨气。”
说著五指疾拂而出,锐啸破空。
他这一招神奥奇绝,食中二指如剪“双龙取水”直取蒙面人两目,其他三指略钩,奔点两颊及人中,掌心吐劲按向喉结重穴。
一招三式,迅如奔电,威力绝伦。
蒙面人大吃一惊,双肩一振,潜龙升天拔起,半空中已掣出月牙钢掌奇形兵刃,身化“苍鹰攫免”一式“天河倒泻”凌空劈下。
只见蓝飚漫空,夹著千万月形轮影,一片刺耳怪啸,飞雷掣电压了下来。
雷震子大喝道:“好招!”
身形一晃,疾飘开丈外,右手疾向肩头一挽。
只听一声呛啷啷龙吟过处,寒光暴射,一式“横断云山”挥出。
剑罡飞涌,宛如钱塘春潮,惊涛骇浪般逼了出去。
蒙面人只觉一股推山撼岳劲风撞至,不禁大骇,迅疾收招身形甫一沾地,立即向左滑开七尺。
雷震子桀桀狂笑道:“阁下武功非凡,老朽见技心喜,意欲讨教几手,如阁下能接住老朽三招,立即离去。”
蒙面人不禁为雷震子狂妄口气激起心头怒火,大喝道:“尊驾似言之过早,是否尊驾能安然离去,尚不得而知。”
雷震子闻言迸射两道慑人神光,狂笑不止。
笑声如猿啼枭鸣,阴森刺耳,令人毛骨耸然。
良久失定,沉声道:“阁下竟比老朽还要自负,难得之极。”说时长剑一颤,震出碗大寒星,接道:“老朽此招要刺向阁下‘天府’重穴。”
说时,长剑已自刺出,寒光电奔,袭向蒙面人左胸“天府”重穴。
蒙面人只觉此招太神奇,无法化解,不禁大骇,身形连连闪挪。
怎料雷震子剑式如同附骨之蛆般跟踪而至。
蒙面人一连用了九种不同身法,犯险出招,月牙钢掌一式“撩云托月”斜出横挑。
“叮”的一声金铁交鸣,蒙面人只觉虎口一阵发麻,雷震子长剑被挑开五寸。
蒙面人才幸能让了开去,但馀悸仍存,几乎吓出一身冷汗。
雷震子桀桀怪笑道:“阁下居然能让开老朽一招,难得难得,老朽第二招要刺你‘鸠庭’、‘结腹’、‘气海’三处重穴。”
蒙面人不禁一阵寒意从脊骨上冒起,心知若让对方出招,先机已失,倒不如自己抢先为上,不禁大喝一声道:“尊驾也请接在下一招试试。”
喝声,月牙钢掌倏地三招同出,刃上月轮疾转如风,响起一片悸人心神声响,蓝飚满空,分取雷震子上中下三路。
招到半途,轮飚电转中暴射出无数牛毛飞针,漫空奔射,罩向雷震子而去,他那三式招法兼有正邪之奇。
雷震子不料蒙面人竟先发制人,仓猝之间,大有手忙脚乱之势,潜罡护身,长剑挥出。
但漫空飞针异常辣手,从针泛暗蓝就知蕴有剧毒,而且力道猛劲,啸空如雨,忙大袖连拂,竟欲将毒针全部扫落。
蒙面人一声长笑迸出,月牙钢掌源源不绝迫攻,势如长江大河,使雷震子无缓手之机。
韩姓蒙面人为惧于金天观主雷震子剑招玄诡旷绝,是以先发制人,月牙钢掌内射出漫空毒针,掌式势若长江大河,浪潮澎湃滔滔不绝抢攻。
雷震子一时之间,迫处于守势,又须防避他钢掌内尚蕴有甚多绝毒暗器,心神不能贯注,乍睹之下,无异于功力悉敌,棋逢敌手。
此刻,百步迫魂索铁寒冷著一张死沉面庞,缓步向艾丹阳走去。
艾丹阳见索铁寒神色不善走来,不禁面色大变,身不由主望后退去。
他为了身上尚有数处穴道被韩姓蒙面老者阴毒手法制住,功力不但不能发挥无遗,而且惟恐逆血攻心,自找死路。
再说他理该在蒙面人与雷震子交手时趁机逃走,但他不如此做这却是为何?是他估计当前形势错了,至不济韩姓蒙面人不敌可带他逃去,以示并无二心,受制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何必到处求治,再以机智诱他走上歧途,遂其复仇之恨。
一念之失,几乎铸成大错。
矮阎罗艾丹阳不愧为绿林巨擘,闪电之间权冲利害得失,右掌一扬虚向走来之索铁寒推去,身形倏地穿空斜飞而去。
索铁寒认为艾丹阳一掌之力,必然雄浑霸道,右掌平胸一弧,拂迎而去,劲风排空如涛而出。
那知一接是虚,人已遁空远去,不禁大怒喝道:“你走得了么?”
身形离弦之弩般激射奔空,左手三指按向肩头,三只金剑离肩射出,势如电飞,追袭艾丹阳身后。
艾丹阳只觉身后劲风锐啸而至,猛地一塌腰,仰面发出一掌,就地滚下,林外一片枯草茂密山坡。
索铁寒如飞掠至,只见三只金剑斜插在雪地上,旁有一截血淋淋手指,但不见艾丹阳踪影,山坡积雪枯草已被艾丹阳滚乱,索铁寒循迹寻去。
滚乱的积雪至坡下为止,知艾丹阳已然鸿飞杳杳。
忽地坡上传来一声轻笑,索铁寒仰面望去,只见金天观主雷震子立在坡上含怒凝视著他。
索铁寒忽感心神一震,两臂一张,疾掠上坡,赧然一笑道:“一步之差,竟让他逃走了。”
雷震子冷冷答道:“让他逃走不要紧,却为敝观带来一场大难,可惜那韩姓蒙面人亦被他兔脱了。”
索铁寒不禁一怔,道:“观主请道其详。”
雷震子忽长叹一声道:“索施主,此话说来话长,你我且席地坐下,容贫道细叙。”
索铁寒不知雷震子葫芦里卖什么膏药,欠身坐下,凝耳倾听。
雷震子缓缓坐了下来,面上如罩上一层阴霾,道:“索施主已然知道强敌环伺敝观之用意,毋庸贫道再作赘言,黑白双道群雄一直未对敝观采取任何行动,是以贫道亦不能兴师问罪,师出无名徒贻无穷之讥。”说著叹息一声道:“武林传言本非尽然无稽,紫虚居士实是出身金天观,但紫府奇书尚有三册藏于本观山后地穴秘府中甚难采信,因贫道耗费岁月寻觅,犹是大海捞针,迄今未知下落”
索铁寒道:“观主之话,索某句句相信是真,但对其他武林中人言,这就难说了。”
雷震子颔首道:“此就是贫道所以忧心忡忡之故,澄清之策端在田雨苍身上。”
索铁寒诧道:“观主不说在霓裳公主及蒙面少女身上,现言田雨苍,岂非武断其词。”
金天观主冷笑道:“田雨苍在留云别府劫去的第三卷紫府奇书如是膺本,必不敢冒失从事,如是真本,第三卷内载有其他三卷藏处,定至敝观寻衅。”
索铁寒道:“此话固然有理,但与艾丹阳有何关连?”
雷震子道:“艾丹阳已知贫道欲捕获田雨苍心意,田雨苍怎不先发制人与敝观暗中为难?”
索铁寒默然无语,暗道:“看来,他真不知其他三卷紫府奇书藏处,我这一番心机算是付诸流水了。”须臾,抬面一笑道:“以观主之威望,如日中天,何惧于一田雨苍,观主太多虑了。”
雷震子哈哈大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索施主,你我回观再说吧!”
两人倏地立起,疾逾飘风向兰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