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下朝后并没有急着去看上善珑玦,而是先在御书房召见了几个臣子。上善珑玦遇刺,他当真震怒,但也不会忘记一个帝王应当考量的事。
足足有一个时辰,御书房里的密谈才告结束。天元帝留下了一名年轻的官员,其余人告退。
虽然留下一个人,天元帝似乎没有立马开口的打算。闻觉见陛下不说话,便也如雕像一般站着,低垂着眼。过了良久,听得陛下问:“闻觉,你父亲的病可好些了?”
闻觉颇感意外,想不到陛下将自己单独留下,开口竟是问父亲的病情。不过,心里虽吃惊,面上依旧声色不动,只恭敬答道:“回陛下,家父的病情已然好转,太医说,再休养几天便能下床。”
“哦。”天元帝露出淡淡笑意,这是这一个月来皇帝陛下第一次笑,而有此殊荣得见陛下笑颜的闻觉,手心已经开始在冒汗了。似是没看到他的紧张,天元帝点点头,续道“闻卿身染重疾,监察院一切事物由你接管,这段日子来,你这个院使似乎游刃有余啊。”
“全仗陛下英明。”这种情形实在诡异,一直听父亲说皇帝陛下高深莫测,心思非常人所有及,他今日总算见到了。方才轻描淡写间决定数人命运,本以来将他留下是有什么要事交待,却不想是这样拉家常的话。尽管心里紧张的要命,脸上还是没有表露半分。
天元帝见了暗中点头,不愧为未来监察院院长的接班人,光这份不将情绪形于色的镇定功夫,同辈人中便少有人及,闻庐生果然教子有方。相较之下,他堂堂一国之君似乎就逊色些了。脸上笑容不由扩大了几分,淡淡道:“年轻人稳重些是好事,你下去吧,将朕交待的事办好,今后自有你发挥的余地。”
“谢陛下,臣告退。”闻觉慢慢退出去,一直走出宫门才轻轻吐了口气。虽然不明白刚才陛下将自己留下的目的,然而最后一句话却说得很明白了,只要他认真做事,陛下,自会提拔他。
上了一直等到宫门的马车,令车夫快快赶回府中。今日的事,他需要好好请教父亲。
天元帝在御书房沉思,宫人太监都遣到了外面候着。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天元帝抬头向着门外问了一句:“任伦,现在什么时辰?”
门外转进总管太监,对着天元帝弯下身道:“回陛下,该传午膳了。”
天元帝点点头。“传到晗麒殿。朕今日与皇弟一块用膳。”
“是。”对陛下此举。宫里地人早已习惯。任伦叫过身边地太监去司膳监传旨。自己随着御驾前往晗麒殿。
天元帝到来时。上善珑玦正躺在榻上看书。见了皇帝也只是慢慢坐起。下了榻行礼。天元帝扶着他一起坐了。看了他休息一天后依然有些苍白地脸色。尤其握着地那双手。明显瘦了许多。脸色便不由沉了下来。身边侍候地宫女太监。皆惶恐地低下了头。惟恐皇帝陛下拿自己来出气。
“珑玦。身体可好些了?”对着上善珑玦时。皇帝向来是温和地。太子虽然与这个小皇叔同岁。这等待遇。却是不曾有过地。
上善珑玦地表情很平静。并不认为得皇帝如此对待该要如何感激涕零。点点头道:“珑玦无恙。皇兄不必担忧。”
上善珑玦地态度。也并没有让身为皇帝地上善琅不高兴。相反。认为这才是上善珑玦理所应当地态度。只是再看到那张容颜绝世地脸。由于患病而瘦削下来。下巴变尖。望之依旧让人能忘记呼吸。更有一种怜惜时。脸色都可以用阴沉来形容了。扫了眼那些把头埋在胸前地宫女太监。沉声道:“你们怎么侍候王爷地。王爷大病初愈。怎可躺在榻上看书?”
一屋子的人顿时吓得全跪在地上,领头的宫女妍玉磕头颤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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