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丘国的官道上,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徐徐行驶着。赶车人的穿一身武士劲装,三十几岁的样子,模样并不如何出众,却有一股迫人的气势,稍微胆小之人,只怕一见之下就会脚软。
稳稳地驾着马车,看了一眼前方的路,恭敬说道:“主子,再过几日便到癸丘的国都玄启,要传信回去吗?”
“不必,”车帘内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淡淡的,如吟唱一般,仿佛还带着一阵莲花的清香“我只到玄启看看,不用多久便离开。子义,你不必担心。”
赵子义不说话,眉间的忧心却挥之不去。过了一会儿,车里再传出声音“癸丘人不曾见我,即便认出,有你和镜,我不会有事。”
“是。”赵子义应了一声,感到似乎有个影子一闪而过。那个人的镜空术又更上一层楼了,连他都已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当然,除了他主动现身外。
他与镜同为王爷的明卫暗护,虽然保护的是同一个人,却几乎从未见过面。他是由陛下专门派给王爷做明卫的,而镜,却是由王爷十岁那年亲自去挑了出来,并收服了这个据说是暗护当中的最强者。算起来,他在王爷的身边,也只是比镜多了四年而已。
起风了,天气开始转凉。文敛静静地躺在床上,她这两天染了风寒,刚吃了药,这会儿要躺着。晓环将门窗都关严紧了,怕她吹了风病情加重。
这些天总觉得有些索然,或许是因为家里一下冷清了许多。三天前,大哥跟着杨条营的军队去了北边的漠关戍边。青越采取的是地方军轮换戍边制,三年一轮换,遇有战事再另行调遣。而三哥也在诸休巡检使的举荐下去了京城堰都,拜在当朝御史顾成说门下,准备参加明年秋后的大考,也就是青越一年一度的科考。
留下的两个,二哥一心扑在经商上,已经开始带商队了。虽然现在还只是去临近的几个城,但明年开春后,就要去更远的地方了。至于四哥,自二哥出事后便一直很刻苦地练功,根木叔早已不是他的对手,在临江城里也已找不到人教他啦。四哥自己说,过些时候他要出去历练,通过实战来提升自己,同时,也要找找武功更高的师傅。
就这样,一个个的离开。终究是雏鹰长大,要展翅高飞啊。
文敛无声笑了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如此恋家,而家么,是因为有真正的家人在。
现在。经常来找自己说话地。只有一个格桑了。
格桑为寻李漾白而来。然而这些日子以来。李漾白对她极之冷漠。有时候。甚至李漾白能看她一眼。格桑也觉心满意足。会拉着文敛兴奋地说上好长时间。
薄暮时分。格桑从外面蹦蹦跳跳地回来。她出生长在棘罗。若非为寻李漾白。只怕一辈子也不会到青越来。而出来地那两年。又因着一心寻人。根本无心游玩。所以现在要趁机会好好看看。玩乐一番。因为她救过文离。文府地人对她很友善。每次出府。文夫人都要塞给她好多银子。
格桑攥着在地摊上买地两个小泥人来到李漾白房间。没有看到人。将泥人放在桌上。摆了一个自己满意地姿势。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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