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姐夫啊这可不行。私下里我叫您姐夫可以,可这官场上,臣还是得尊称呼一声陛下。不然被人抓住了把柄,说我大不敬那就不好了。”
有宋一朝的规矩礼仪相对宽松,除了正式场合大臣是不需要对皇帝行跪拜礼的。而且上朝,大臣们都是站着的。
甚至于皇子称呼皇帝和皇后,也都是称呼为爹爹,娘亲之类。直到明清之后,规矩礼仪才逐渐严苛。
高俅黑着脸:“那倒是恭喜小国舅得此圣宠了。”
朱玉平再次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容,玩世不恭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痞帅的表情:“嘿嘿嘿,你猜官家对我说什么。高太尉啊,你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高俅心头一紧:“哦,还请小国舅明示。”
朱玉平这才看着张盼盼:“张姑娘,麻烦您先下去吧。”
张盼盼对朱玉平很是听话,施了一礼就退了下去。只是,临走之时看着高俅的眼神冰冷入骨,这让高俅无比的胆寒。
直到张盼盼退下,朱玉平看着她的背影,神神秘秘的说道:“高太尉啊,我姐夫要弄死你。”
这么单刀直入的一句话,让高俅心头咯噔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出来了:“小、小国舅啊,这、这怎么说来着。”
此时的朱玉平换上了一副轻蔑的表情:“行了别装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装下去有意思么。官家让我重新调查张国军的案子,我就知道这背后都是你搞的鬼。”
高俅大怒:“小国舅怎可血口喷人,这关老夫什么事。”
朱玉平“哼”了一声:“皇城司的逻卒罗长英和张三成什么都招了,他们说是收了你高太尉的银子。剩下的事,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高俅掏出手帕,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尽管他强装镇定,衣摆还是不自禁的微微颤抖。
朱玉平看在眼里,继续说道:“不过官家也不想和太上皇关系闹得太僵,是以这些事都没有明着点破。官家就是让我敲打敲打高太尉您一下,虽说是官家眼前是不会把高太尉您怎么样。可这以后嘛,可就难说咯。”
高俅几乎是带着哭腔了:“小国舅可要救我啊,老夫日后唯小国舅马首是瞻。”
“哎高太尉啊,本来咱俩是无冤无仇的,可是如今你却得罪我啦,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高俅一惊:“老夫素来与小国舅没有瓜葛,何来得罪一说。”
“你看看,”朱玉平一拍大腿:“你故意社稷冤枉张通判。而我呢,看上了张通判的女儿,老子想娶她做老婆。那张通判,可就是我未来的老丈人。高俅啊高俅,你个贼厮鸟。你惹了我的老丈人,我岂能饶你。”
“你!”高俅大怒,指着朱玉平却不敢骂出声。
“怎样。老子就他、娘的看你不顺眼,怎地!告诉你高俅,你个龟儿子高衙内幸亏死的早,不然老子活剐了他。老子听说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老婆,就是你那个龟儿子害死的,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