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我们收拾收拾拉着牲口就走了,没人送,因为老丈已经抄着家伙出去了,村那面猪嚎一片,不用问就知道放出去的家猪和野猪打起来了。
估计打的够呛,我都走出去多远了,那叫声还在。
这是家猪野猪为争抢农地庄稼又打起来了,人家这是靠近山林,开的有农地,地里豆麦谷稻种类多,收不干净,把猪放出去就是让家猪去地里把这些庄稼残余吃干净的。猪挺着个鼻子闻着味四处乱拱,把庄稼残渣全搜进了肚子,正好也算给地松松土,有富裕的农户还会特意稍留些不收那么干净,好让家猪过来吃食。这自然便宜一部分给野猪了,比野外安全还有保障的边缘农地实际上就是野猪自留地,野猪没来由从不深入人类区,边上晃。
有来由的基本就是固定月份里,体重大的公野猪溜下山跑村子里争夺繁衍,说白了就是让公家猪戴着帽子滚边上看,那这给你看个屁,四下里打成一锅粥,所以靠山林的乡村也不好混,农民们也得经常和这些山林猛兽打交道。
这些收割过的土地野猪会光顾,人也不管,管不过来,家猪会放饲,把家猪放地里来了,你这等于直接砸了野猪饭碗,还当面,他不急眼出来表示表示才怪。
有证吃粮的家猪冷不防给干了个两眼冒黑星,他不发狂揍你才是怪事。
结果两边胡的就打起来了
战猪吼叫,黑的白的打在一起,野猪家猪打的不可开交。
阉过得猪逆来顺受,打他都哼唧不反抗,好像人生没啥追求,没阉地猪脾气大,你无故打他一下试试,他不跳起来凶你才怪。当脾气大的家猪无故野外被打,管你远不远房亲戚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以前我在西川的山林里,跟人家农户买家禽,就我在村子里找点活物买回去煮肉的档,外头一叠声的嚎叫,人老农民气急败坏抄家伙就出去了。
不用听了,猪吼连片,这架势估计打的够呛。
回营以后,军中饱餐,我们拿出了珍藏的米油,好好开了趟荤。
如果不是余大人一座座构建的山城,老百姓愿意往山里走,可能我连这些都买不到。
吃完之后,看没什么大事,组织军中老卒,回家。
我今世在大陆念书的时候,读到有个课文叫信客。
军中也有信客,不过人不固定,照那课文中来的那鸟差事哪有固定的,都是回家探亲临时充当的。大概到驻地后,家在附近几十里(最多百里)的弟兄推出来几个踏实厚道的兄弟把自己在军营里积下的身家(各类门路,包括打劫)带回去,我在阳光下看到那么多金银珠帛(阳光下黄金的光芒是最诱人的,仿佛他们都会说话),以致我一度怀疑这帮兔崽子到底是真穷假穷,我怀疑我他妈好像才是全军最穷的(我是真的穷,把我扔地上叮当响那种)。
我那种怀疑的眼神好多弟兄脸红的不行
弟兄们从不做暗记,那是缺德,没这个信任不要称呼兄弟。包裹一包几个兄弟结伙穿军服抗长枪上路,以免碰到打劫的,这身打扮就是标识,因为一旦打劫戴范阳笠穿红边战袄的宋军回家士兵,不仅说明他们的将军就在附近,一旦他们出事,打劫的可不是和战斗力有限的衙门捕快和当地民团打了,而是直接面对暴怒的将军和他属下上千悍不畏死的士卒冲击,这是找死的活。
但也并不是说没人招惹,随着就业环境越来越差,打劫越发没有前途,战事打穷了整个天下,包括抢劫的。那回有兄弟在路上碰见一伙拦路的,突遭变故弟兄几个惊怒之下当场拔刀,谁知对面打头的倒握刀柄弯腰作揖,求军爷留下点钱财,兄弟们饿的没饭吃。
头一次碰到强人饿的拦路要饭的军中弟兄很是惊讶,低头一碰爽快了留下了几件金银物事给他们喝酒买肉,完事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傻眼了,走的时候几个人回来了一伙人。回来的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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