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桂宗二人,并不多话,行礼退下。
见二人都走了,六爷这才皱眉叹气,眼里冒出的火苗儿差点让天禄站立不稳:“你好大的胆子啊!我的话都都敢不听!叫你不要来,忘记今天发生的事,你却不旦来了,还差点儿就坏了大事!你知道若是本王再晚来一步,你会有什么后果?你的家人会有什么后果?还有本王,兰贵人,你是想让我们陪你一起死是不是?”
天禄吓得两腿直哆嗦,是呀,今天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不光是自己会死,家人,王爷,都脱不了干系,只怕会有灭门之祸!又羞又愧,“扑通”跪在六爷的面前,两手扇着自己的耳光,悔恨的说到:“都是天禄的错,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六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到:“快起来!这里是园子,我今天再进得园来,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若不是与这园子里的年管事相熟,只怕是今天我也无力救你,起来,现在你已经是园子里的巡视侍卫,我送你到西门去,你就在那里当差。”
天禄这才起来,跟在六爷的身后,随着他走。
“听着,你现在在园子里当差,是我的意思,你万万不可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兰贵人,兰贵人那里,你万不可再去看她,若是有什么吩咐,我会派人来与你说,还有,从今儿起,你不再叫天禄,而叫荣禄,我已派人改了你的名牌,你回家后,记得在官牌与族谱里改一下。”
天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实在是弄不清王爷这是唱的哪一出,自己好好的在工部当着差,为什么会被派到园子里来当侍卫?还有,玉儿那里,玉儿她没事了么?听六爷的口气,难道玉儿她有救了?
想到这里,天禄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王爷,玉,兰贵人她现在怎么样了?究竟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皇宫的么?”
六爷脚步微顿,转过头盯着天禄,满是血丝的眼似乎肿了些,默默的叹了口气,伸出手在天禄的肩上拍了拍,轻声说到:“这事,你以后便知,现在先去你要当差的地方吧,本王带你过去,便要回去了。放心,刚才与我来的两人是我的心腹,一个是园子里的采办,一个是内务里的人,以后他们和你见面的时候,会帮你的。”
天禄不敢再问,生生的把疑问咽到了肚子里,跟着六爷去了。
六爷此时的心情,可算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麻的滋味,一样一样接着的冲击着他那颗脆弱而又痛苦的心,在他明白,玉儿发生的一切,与额娘有着不可或缺的关联后,他更是痛苦到了极点,额娘,你怎么这么狠!玉儿,玉儿,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
他呆在书房,英俊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两只手紧紧的捏着,使劲摁在桌子上,他很想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再狠狠的对着墙擂上两拳,狠狠的狂叫两声,可是他不敢也不想这么做,这里在他的府里,若是他闹出什么动静来,只怕府里的的些人,又会生出什么猜忌来。
正无奈彷徨间,想着自己是去向额娘问个清楚,要解药来救玉儿,还是让此事到此为止,让玉儿就此离去?
突然他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不出的透着古怪:“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阿弥陀佛,若是想救人,出来相见。”
“谁?”六爷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心下很是疑惑,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任何人影;整个书房,除了自己,别无他人。
“出来自会知道。想救人?那就快出来,时不我待,晚了别后悔。”那声音还是非常古怪,似不是从书房里发出。
六爷这次听得很清楚,怀疑有妖怪作祟,心想自己堂堂一个亲王,皇族贵胄,到要会会这是何方神圣,取来配剑,大步走到门前,猛的一拉门,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六爷在书房听到一个极为古怪的声音,说什么“要救人就出来,”心下疑惑,两眯微眯,精锐的目光扫着自己的书房,却是没看到什么人影,转身拿出配剑,大步走向门口,猛一开门,哪里有什么人影儿?
带着疑惑,六爷小心的走出来,回忆着那声音的话:“要救人,就出来。”出来,出到哪里呢?微一思索,大步流星的向府外走去,正值瓜尔佳氏端了茶过来,看见爷匆匆的向外走,神色凝重,手里还拿着配剑,只吓得粉脸苍白,连声呼唤:“王爷,王爷,你是要去哪儿呀?”
六爷见是福晋,停下脚步,眉眼之间尽现担忧,看着瓜尔佳氏已经显了的肚子,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到:“没事,我去去就来,你呆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放心,没什么事。”
瓜尔佳氏担心的泪已划落下来,一向端庄的她还没见过爷现在的样子,一副要与谁拼命的样子,只得柔声说到:“是,妾身听爷的话,爷,你可要小心些。”
“嗯,快进去吧。”六爷扫了一眼福晋的肚子,心一横,大步踏了出去。
出得府来,只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来人往,贩夫走卒,吆喝之声不绝于耳,却是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
“是谁?是谁用妖法叫本王出来?”六爷见街上人多,不敢大声叫嚷,只是把头转着,口里发着质问。
“阿弥陀佛!贫僧在此,王爷,有礼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和尚,突然出现在六爷的面前,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是一揖首。
六爷被突然出现的和尚吓了一跳,细细一打量,却是一个穿着破僧衣,靸着一双破僧鞋,长得肥头大耳,耳垂过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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