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光便又齐齐转到武敦儒的身上。黄葯师罕有地肃声问道:“敦儒,你这独孤九剑的来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怎么一听此名杨过小友便似有些心神不定呢?”
“是呀敦儒,这独孤九剑是不是与过儿有什么瓜葛?你们不要因此”黄蓉也有些担心,担心武敦儒与杨过因为这独孤九剑再起什么争执,故而接口言道。
更有那郭靖与武三通已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武敦儒了,武敦儒的作为给他们两人的印象太恶劣了,故此一见情形反常,两个人就齐齐把矛头对准了他。至于那杨过,郭靖与武三通二人倒是没有想到,他们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有错也定错在敦儒。
而余等众人虽然没有象郭靖武三通二人那般。认定了是武敦儒的错,但也都为这件事情而担心,目光齐齐都投在了武敦儒身上。
洒然一笑,武敦儒从容笑道:“多谢师祖与师娘的关切,但请诸位且放宽心,杨兄与我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争执的,绝对无事。”
“嗯!无事最好,我知你与过儿的性子一向相近。虽然你们来往不多,但一直都是彼此颇为互敬,师娘实在不想看到你们也会起了什么争执。再说你们二人现在的武功又都属绝顶,性子又都是那么执倔,若是你们真的闹出什么事来,那后果可是”黄蓉又徐徐言道,听她话中的意思还是颇为担心。
还是一笑,武敦儒又笑道:“师娘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您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阵颇显沉重的脚步声响,循声看去,杨过却已返回到厅中,且他的左手中正提着一柄黑漆漆,无锋无刃的铁剑,正是杨过在终南山重阳宫仗以力压群雄的玄铁重剑,原来他是回房取剑去了。
对于杨过这柄重剑的威力,众人或是听说,或是目睹。全都是非常的清楚明了。此时见杨过提着重剑直向武敦儒行来,不由得全都大惊,郭靖急忙离座站起,抬步向杨过迎去,沉声喝道:“过儿,你取剑过来做什么?”
黄蓉自也随之跟出,与丈夫一起拦在杨过身前,那余等众人更是纷纷站起,惊讶地看着杨过。只有那一灯大师与黄葯师二人还能沉得住气,坐在那里静观其变。哦,还有一个武敦儒,他也颇沉得住气,仍旧坐在那里转头看着杨过,唇边竟还微微挂笑。
郭靖黄蓉如此一来,却把那方一进厅的杨过弄的一楞,直没反应过来他们为何要拦着自己?再抬眼一看,就见那余等众人也都满面惊讶地看着自己,杨过这才醒悟过来。
苦笑一声,杨过向郭靖夫妻二人苦笑道:“郭伯伯,郭伯母,你们误会了。你们以为我要与敦儒兄动手吗?不是,我只想让敦儒兄看看这柄玄铁重剑,有些疑惑想要向敦儒兄询问,不是要与敦儒兄动手。”
“呼呼”只听得一片出长气的声音,却是听了杨过的话后,厅中众人有不少位齐都放下心来,吐了口长气,因是同时如此,故此一时间这厅中出长气的声音却是连成了一片。
心头一松,黄蓉瞪了杨过一眼,嗔笑道:“原来如此,过儿你也是的,也不把话说清楚,就这么什么话都说半截的弄下来,搞的大家全都陪着你紧张,还以为你要和敦儒动手呢!行了,你有什么话就问吧!无事最好。”说完她又拉着丈夫退了回去,自然那站起的众人也都坐了回去。
走上前去,将玄铁重剑平抬至胸前,杨过眼都不眨的直看着武敦儒,肃声问道:“敦儒兄,这柄玄铁重剑当年在绝情谷你已经见到了,不过我现在想再问一句,在绝情谷之前,敦儒兄可曾见过此剑?”
微微摇头,武敦儒笑道:“没有见过,我只在当年的绝情谷见杨兄用过,除此再没有见过。”
点了点头,杨过道:“敦儒兄说没有见过,杨过自是信得过。不过关于这柄重剑的来历,敦儒兄不会也推说不知吧?”
一片惊讶,虽然没有人出口插言,但那在场众人却全都是颇为惊讶,因为众人只知道杨过这柄重剑威力无穷,但对于这重剑的来历却是无人知晓,就连那程英与陆无双二女也不知道,怎么听杨过现在的口气,却是说武敦儒会知道,这又从何说起?
摇头一笑,武敦儒清声念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也是一笑,杨过朗声笑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对于这口重剑敦儒兄果然是早知来历。”
武敦儒笑道:“知是知道,但在绝情谷前却没有见过,再者这些事情真要说出来也无非是故显渊源,所以我就没谈起,倒不是故意隐瞒。不过杨兄现今已明言点出,我若再不明言自是不好。”
在他们两人说话时,那余等众人包括黄葯师与一灯在内,全都没有开口,全都在默然地看着他们。话到此处,如黄葯师父女等几位聪明绝顶之人,对杨过为何如此的原因已是看明了几分,但他们还是没有插言,仍旧默然地看着。
杨过道:“敦儒兄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武兄,望敦儒兄能予解惑。”
“杨兄请讲。”武敦儒回到。
再点了点头,杨过正容肃声道:“算算时间,敦儒兄得到独孤九剑应该正在杨过之前,虽不知那神雕敦儒兄是否见过,但这口重剑的存在敦儒兄已是早知。请问敦儒兄为何不去取剑?还有那晚我与郭小姐起了争执,敦儒兄及时赶至对杨过施以援手先暂且不提,但援手后敦儒兄为何言语那般反常?以致激得杨过一怒离开襄阳。而杨过这一离开襄阳,就恰恰寻到了独孤前辈遗留的这口重剑?如此种种,如此巧合,杨过心中实是想它不通,还望敦儒兄能予杨过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