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黄葯师这么一说,在座众人不由得全都一楞,随即又纷纷失笑,黄蓉看了看武敦儒现出的那一脸苦笑,接口笑道:“爹爹,您指的是敦儒昨晚所用的那套剑法吧?这个您倒是冤枉敦儒了,这套独孤九剑敦儒早在”
“等等郭伯母,您说敦儒兄的那套剑法叫什么名目?”没等黄蓉把话说完,那边的杨过却突然打断了黄蓉的话,满面惊异高声问到。
见杨过忽而如此,众人不由得也齐齐转目向他看去,黄蓉转过脸来,温语道:“独孤九剑,敦儒的那套剑法叫做独孤九剑,怎么了过儿?”
听黄蓉把剑法的名目讲出来后,杨过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坐在那里一脸若有所思。见他如此,黄葯师便又出言道:“杨过小友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让他静一下自己思量思量。蓉儿你继续讲,这套独孤九剑敦儒早都怎么了?”
再看了一眼杨过,黄蓉转过脸继续与黄葯师笑道:“女儿所以说敦儒没有藏私,是因为早在三年以前,敦儒就已把这套剑法其中的三式传给了芙儿和修文,只是没有报出剑法的名字而已。且他当年以这剑法与金轮法王相斗时尚不到三分火候,想来那会恐怕敦儒也是刚刚学得独孤九剑不久。”
“郭夫人说的是,三年前我与敦儒曾经合力斗过那金轮法王,其时敦儒所用的就是这独孤九剑,不过那时敦儒所施展的剑法比之昨晚直不可同日而语,神妙处相差不可计数。”朱子柳也接过话来言道。
微微颌首,黄葯师转过脸去。看着那正现出一张苦脸的武敦儒。扬声笑道:“原来这套剑法敦儒你早在三年前就已传给了芙儿与修文,如此说来你确是没有藏私,倒是我说错你了。”
坐在那里微一躬身。武敦儒笑道:“师祖言重了。”
“不过我指你没有藏私,是说你对修文芙儿他们没有藏私,但对于我这个师祖,你还是留了一手,否则在山庄饮酒论剑时你为何不与我谈起?这个我总没有冤枉你吧?”黄葯师又扬声言道。
面上神情再变,武敦儒那刚刚恢复的微笑又变成了苦笑,回话道:“不是敦儒要与师祖留上一手,实是因为这独孤九剑重意而不重形,虽也有几式示例的剑式,但也只是可有可无之式。真正对敌时讲究地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故此除了授艺传剑,或是真正对敌,于平日里论剑时真是无从谈起。”
“阿弥陀佛!”一灯大师在旁边喧了一声佛号,而后言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这八个字听来寻常无奇,似乎人人都曾听过,但被这位独孤前辈用到这套独孤九剑之上。却真是正得其所,天衣无缝。遥想这位剑术通神的独孤前辈,实令我等后人高山仰止,无法揣度,阿弥陀佛!”
“大师所言甚是,单以剑法而论,这独孤九剑确已达到了用剑的巅峰极致,我也见到了敦儒传给芙儿修文的那三式剑法,还曾助他们参悟研习过,本以为对这剑法已是有了几分了解。不想昨晚动起手来。我所自认了解领悟的那些东西,一动起手来却全都似是而非,不得其神,竟还是缚手缚脚,由此也可看出这套独孤九剑的神妙。”却是郭靖也接口说道。
郭靖这个人就是这样,虽然固执古板,但也是极有原则的一个人。在他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中间路线可走。就如现在,对武敦儒的作为他分明有很多地方都看不惯,但是对于武敦儒的剑法他仍是赞不绝口,绝无半点贬低之处。
再点了点头,黄葯师道:“这独孤九剑我只是昨晚在厅外惊鸿一瞥,已觉这剑法似极尽神妙,没想到大师与靖儿竟然也都是如此赞誉不绝。不过这独孤九剑既能将靖儿的降龙十八掌都逼得施展不易,确也当得起剑法颠峰的评价,创建这套剑法的前辈高人也确是大才无双,由不得我等后人不为之佩服。”
微微一笑,武敦儒道:“蒙二位师祖与郭大侠如此赞誉,敦儒本是不敢领受,不过三位尊长言语中涉及到创建这套剑法的前辈高人,事关前人声望,敦儒可就不敢推让了,万不敢有损前人威名。”
齐齐点头,对武敦儒的这一番话,那在座众人听了后倒是都觉不错,连郭靖也都点了点头,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武敦儒说的确有道理,事关前人威名属实推让不得。
忽然已沉默半响的杨过又再出言问道:“郭伯母,我再问上一句,敦儒兄传给修文兄与郭小姐的那三式剑法,具体是在什么时间?”
听杨过这么一问,再看看他那若有所思的神情,武敦儒已然明白了他问这些话的用意,但话已说道这里,武敦儒也只能是默不言声静观其变,等着见招拆招了。
而此时众人也都看出来了,似乎杨过与这独孤九剑有些什么瓜葛,故此才连连追问,只是不知道这瓜葛是喜还是忧?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无人看得出来。
沉吟了一下,再看看那武敦儒,见他仍旧一脸的从容沉静,黄蓉便徐徐回答道:“具体的时间是是在过儿你与芙儿起了争执,一怒离开襄阳后的事情,在你走后敦儒也随之离开了,临走时便留下了这三式剑法。”
“果然如此,这么说来朱大叔所说的与敦儒兄合战金轮法王,时间也该就是抢夺郭小小姐的那一天了?”杨过又点头问到。
朱子柳颌首道:“正是如此,这些事情对杨少侠可有什么干系吗?”
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杨过道:“请各位尊长兄妹稍待,杨过去去就来。等下诸位就会明白杨过问这些话的用意了。”说着话他离座站起。径直出厅去了。
见杨过如此,众人的神色顿时也变得凝重起来,看着杨过大步出了大厅。众人的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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