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喝了大半个时辰,五人都已经有些醉意。此时陈纵涛抬起头对三桂问道:“三桂啊,此次你南下组军练兵,圣上既已命你全权负责此事,但不知你作何打算啊?在我山东之地预备挑选多少壮汉入伍?具体计划又是什么?说出来,我们很想听听!”
三桂笑道:“呵呵,蒙圣上信赖,此次出京命标下组建新军的人数为一万。”随后又续道:“早得闻齐鲁之地自古以来英雄好汉辈出,因此标下准备在山东就招齐这一万之数,以图个方便,免得我再长途跋涉去往别处。再者说也能与二位大人多些时间亲近亲近啊!”陈纵涛刚要点头赞许,却被张泊急忙接口道:“不可!”话一出口,才感到自己太过慌促,随后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三桂此举怕是不妥啊!这山东之地本就壮年稀少,老弱、妇孺居多,再加上近几年又连遇干旱,如今老百姓家里也就一两个壮劳力,而且家家还要生存,一切生计全都靠着他们呢!唉,老夫不是拦你,只是现在你招新军,这一张口就要一万,恐怕是一厢情愿吧!你看看眼前此种境况,没人会有兴趣加入到你的新军中来的!”
三桂望着对面而坐的张泊,摇头笑道:“张大人误会了,标下要招的不是壮汉,而是像标下这般年纪的少年。他们在家中比起那些壮劳力来,活干不了多少,吃起饭来倒一点儿都不少。因此标下此次招他们加入新军,不但为家中减轻了负担,还能每月赚些军饷贴补家用。张大人您想想,老百姓会不同意这样的美事吗?”
张泊心中暗道:“美事?老百姓是减轻了负担,可是这一万人的粮饷等后勤保障可都落在了我的身上。这可绝对不行!”想到这里他轻轻咳嗽两声,道:“三桂啊,虽然你方才的话有些道理,但你却有所不知,我这布政使司如今空有一个名头,却拿不出任何实际的东西来。不信你问问陈大人,这两年土地大旱闹得我们的官仓一空,根本没有多少钱粮。”
陈纵涛这才明白张泊的用意,连忙附和着使劲儿地点头。
张泊继续愁眉苦脸的道:“你要在山东招一万新军,说实话,那是多大的一笔钱粮老夫可是想都不敢想啊!不怕你笑话,老夫确实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粮来,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接着还未等三桂答话,话锋又一转,道:“三桂你不要老惦记我们这贫瘠之地,你应该继续南下,去江南走走。那里不但是鱼米之乡,物资丰厚,而且富商大贾众多,养活一万人对他们来说只是区区小事。你何不去那里一往!”
三桂心中暗骂:这老东西小算盘打得真是够精细,唯恐自己吃亏,不愧是官场中的一条老狐狸!方才所谓的壮丁稀少绝对是敷衍之词,不想出钱出粮才是真实的想法。不过幸好自己并没有真想在山东招收这么多人,只是拿这个做资本和张泊讨价还价。
三桂为难道:“江南富裕是富裕,可是那里的人不是喜欢春花秋月,就是一身铜臭,根本不适合加入我的新军队伍。因此标下必须要在山东招人!”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既然张大人说出了此地的实情,那标下也绝不让您为难。这样吧,人数减半,就招收五千之数吧!张大人您看这样如何?”
张泊还是摇头不同意,双方据理力争,都不松口。最后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终于达成了协议。三桂只在山东招收两千少年加入新军,但这两千人的一切粮饷等后勤保障都必须由山东布政司承担,且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迟延误。协议达成后,又由三桂提议双方签字画押,以免将来抵赖。张泊自恃占了不少便宜,当然点头同意。一切都办妥后,张泊与三桂都是异常的欣喜,又开始兴高采烈的对饮起来。
这一场酒边喝边谈直到深夜时分才结束,几人都是尽兴而归。
次日午间三桂才从深深的睡眠中醒来,起床后只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急忙命人端来杯热茶,几大口喝了下去,随后又用冷水清洗了一下略微有些麻木的脸部。接着又有人端来一碗瘦肉粥,三桂慢慢的吃了进去,这才感觉好了许多。暗忖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下午陈纵涛派人来接三桂一行到他的都指挥使司去。为了体现对三桂的重视,陈纵涛特意为三桂专门腾出几间大屋,以作他办公之用。又调拨了几十人专门供三桂差遣。
到了第三日,三桂才开始正式的进行自己招兵大计。
首先他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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