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魏忠贤的府内,兵部侍郎崔呈秀正在与九千岁魏忠贤密谋着。只见崔呈秀撇着嘴道:“九千岁,我听说吴三桂那小子前几日竟被皇上封为新军团练,负责出京组军,而且还是一万之数!真不明白皇上为何对那小子如此器重!”
魏忠贤摇头道:“本公也不清楚,皇上突然一反常态的关心起军事来,且还有心组建新军,难道是有人在暗中教唆不成?”说到这里,魏忠贤一向猜疑甚重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细细思索着一切有嫌疑的人物。
崔呈秀点头道:“我也有此怀疑,不过吴三桂一向和咱们作对,此次初掌大权,一旦日后被他组建成一万新军,怕会对咱们不利啊!九千岁您为何不阻止皇上收回这一成命啊!”魏忠贤听到这里双目中凶光一闪,冷哼一声道:“哼,别提了,前日我特地为此事去宫中劝皇上收回旨意,可不但没有成功,反倒被皇上斥责一顿。”接着摇头叹道:“本公纵横宫中上下、官场内外多年,却从未被皇上如此斥责过。都是因为吴三桂那个小杂种!哼!”崔呈秀听了魏忠贤的一番话,心中颇为吃惊,连一向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魏忠贤这次也吃了鳖!但心惊之余也不由暗暗窃喜,这样也好,以后只要有了九千岁的支持,那自己不管要对付谁都将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崔呈秀也恨声道:“吴三桂这小子的确是死有余辜,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九千岁,干脆您把他交给我,我保证不出三日,就叫他吴三桂横尸街头!”
魏忠贤摇头道:“不,皇上既然警告过本公,咱们就绝不能在京师动手。否则纵然杀了吴三桂那小子,也会让皇上对本公成见更深,对日后大业不利。”随后他回头看向崔呈秀,笑道:“不过他不是要出京组军吗?哼,如今京师内外、大江南北还不都是咱们的天下!只要他吴三桂敢出京师一步,那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到时皇上问起来,我们大可以推手不知,皇上也将无可奈何。哈哈”崔呈秀闻言也兴奋的道:“对,九千岁的提议实在高明!既能干掉吴三桂,又不让皇上抓到我们的把柄。真是一举两得啊!”魏忠贤点点头,气定神闲的道:“此事就交与你了,务要办的干净利落,不露出丝毫蛛丝马迹。本公还要马上派东厂对任何接近皇上身边的人进行细细探查,防止有人借机生事。”
崔呈秀终于得了这个任务,心里高兴异常。重重点头道:“九千岁放心,我定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三桂此次出京并没有大张锣鼓、浩浩荡荡。只是带着郭师刚、汪昆仑以及二十几名随从简简单单的离开了京师。一方面怕繁琐,另一方面也怕传到魏忠贤的耳中引起更深的嫉恨。
由于临行前天启并没有给三桂此次南下组军练兵规定出具体的时间限制,因此三桂等人也不着急,一路上游山玩水般的缓慢前进。而三桂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京南下,也正好仔细的欣赏了解一下沿途的风土人情。内心之中也不断的和自己记忆深处的前世地理环境做着对比。
这一日黄昏时分,三桂一行到达了山东济南府。简单的找家客栈住了一宿后,第二日三桂便带着一众手下前去拜会山东布政使。
此时,山东布政使张泊正在后厅喝茶歇息。昨晚在燕春楼喝了不少酒,折腾的他一宿没有睡好。此时一双眼睛兀自有些红肿,使得他年近五旬的人看上去显得更加的衰老几分。
闻得下人通报,张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虽说前些日闻得辽东出了个小将吴三桂三炮击毙了后金国主努尔哈赤,声名有些响亮。但这一切与自己却并没多大关系,这吴三桂虽有些名声,但毕竟只是一名游击而已,还不能够入自己的眼内。况且他此次前来不去找都指挥使司,反倒来拜会自己不知是何用意!
想归想,出于礼貌与好奇,张泊还是吩咐下人去前厅张罗,随后自己又整理了一番衣物,估计来人都已进入了前厅,这才慢腾腾的缓步向前厅走去。
三桂与郭师刚、汪昆仑正在椅上等待,忽然见后走入一名老者。此人身着便服,身材有些瘦小,双目看向此处时露出了淡淡的倦意。
三桂连忙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道:“这位定然是山东布政使司布政使张大人了,标下辽东吴三桂,此次路过济南,特来拜会张大人!”
张泊笑呵呵的看了看面前的三桂,伸手扶起他道:“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老夫今日一见,三桂你果真是少年才俊啊!来,请坐!”说完伸手招呼三桂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
三桂见眼前的张泊虽貌不惊人,且精神不佳,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随意自然的风范。不由心下暗赞,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处处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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