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赢。
“如此狠毒的手法,却在我天颐出现,本不是我天颐之物”荣锦桓瞥了眼百泽,盯了他一会儿这才作罢。
百泽顿觉得无辜,就差翻白眼,可这回却忍了,道:“那吹箫的呢?”
荣锦桓脸色阴沉的可怕,过了好久才嘴角抽动道:“逃了。”
“那不就结了。”百泽摊手,示意自己已然尽力,又道“其实就算明着打,我也不一定是他对手。”
荣锦桓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百泽不便多言,兀自走到院落后头去了。
怀轩墨不知何时已处理停当,拨开围着的人走来,朝百泽道:“毒素清了大半,其余的回府再想办法。”语气不痛不痒,脚步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说罢便回头走进廊上的人堆里仔细瞧着什么。
若芸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忙起身跟了上去。
原本人群中蹲着的程清雯见轩墨来便站起身,朝地下嬉笑道:“你这回倒是长了些勇敢了,要不然这皮开肉绽的你非叫死不可。”说着扭头对上若芸询问的眼神,忙又朝里看去。
若芸忙走近,只见程清和被人按在地上,胳膊上满是血迹却死死咬着唇撑着。
程清和看到若芸来,才想打招呼,听了程清雯的话便不服气道:“胡说!我从来都是男子汉!要不是这蠢女人乱喊给人发现了,现在用得着受痛,哎哟”才说完就又痛又嘶。
他胳膊中招,方才还逞强,眼下怀轩墨二话不说取了小刀给他把伤口割开了,他除了强忍着还不忘狠狠的瞪一旁的荣瑛,好像瞪久一点自己就会少疼一点似的。
荣瑛急的满脸通红,不由得大叫:“我没让你救我!是你自己”
“啊?!你个凶女人,我救了你你还赖我头上?!这毒镖要是飞你脸上,准叫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程清和骂骂咧咧,脸色却惨白得很,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一旁的怀轩墨面无表情熟练的放着血。
若芸皱眉,心中着实不忍,程清和胳膊上的镖已经取出,可不大却很深的伤口已经发黑,若是无怀轩墨指不定已经废了一条胳膊。
“程清和你这个混球!本郡主嫁不出去就去当尼姑也用不着你管!”荣瑛跺脚也跟着大骂,可看着他血流如注,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若芸一边弯腰用帕子替他擦着汩汩流下的鲜血,一边皱眉道“我看你们是低估了傀儡,以前当它是木偶,眼下半人半傀儡的,比练武之人还要活络不少,对他们来说是不费一兵一卒。清和,你暂且忍忍,快些恢复才好。”
程清和不吱声,而荣瑛不明所以,见他汗珠滚滚、脸色苍白如纸,哭的更大声了。
“启禀皇上,臣奉命于宫中待命,此刻领命而来,不知皇上有何事?”一声不温不火的沉着声音响起,赵无阳着月白衣衫领着几个侍童出现,俨然还是白日盛装模样,对着荣锦桓便拜。
荣锦桓凤眸倏显锐利,扫过他月光白的额饰落在他头顶。
尚未发话,张余押了两人上来,跪拜道:“皇上,这二人不像是清平教死士,还请皇上定夺。”张余似乎服了怀轩墨的药好多了,说话间唇角的紫黑已褪。
两人被捆着押上前,若芸本见了赵无阳来就好生奇怪,见那被押上来的人身形都十分熟悉,不禁心生戒备。
荣锦桓见一人穿着灰衣、被撕去了白巾神色忐忑,另一人黑衣散发、目光如炬,神色一凛,朝后者劈头就问:“你的主子在哪里?!”
黑衣人轻蔑的冷笑,沙哑道:“我既然负伤已久落于你手,便没想着活。”
若芸听着这声音,一股熟悉之感直冲天灵:这同那日摘星阁之人很是相似!
“你倒不像是清平教人士。”荣锦桓从他眼中并未看出死士之颜,且他说话做事全然不像喽啰,不由嘴角染上一抹欣喜,站起来走近他道:“莫非你听命于朝中某个权臣?”
赵无阳跪着,此刻恰巧在荣锦桓身后,闻言面色微变,低着头轻轻拢了衣袖。
若芸蓦地直了直身子,看着赵无阳转瞬恬静的脸庞,忽然把他们都联系起来,皇上命他待命说不定是趁机查探他动向,怎知这控鸦雀之人会同赵无阳有直接联系?即便不是赵无阳手下,也是那老者手下,那日的老者怕是操作这一切的主谋之人。
见赵无阳面露凶狠,她来不及多想,大声道:“皇上小心,此人危险!”说着忙冲到荣锦桓身后,挡在赵无阳跟前。
ps: 加更加更因为我德出线(喂这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