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是何原因。
“是吗?”风云端详娇小的朵儿。这样一个娇小的可人儿实在应该捧在手心宠爱着,相处的这些日子,她总是令他欢笑,令他愉悦得无法离开她了。
朵儿打断了他的思绪。“我怕你走远了,我再不追来就一辈子见不着面了。”
她说得那么情深意切,风云听得大受撼动。
“风云,随我回荆州吧!”朵儿再度要求。
初战告捷,他赢了非命。现下,应该展开第二场战役--他与她的感情战。
“寄人篱下怎会舒畅呢?”
“我家有许多人,多你一个没关系,你去了就知道。”她积极的鼓吹道:“我会好好待你的,你一定会过得很快乐。荆州的风水不错,你去看一看吧!”
她会好好待他呀他分辨不了她话里的意义是单纯或复杂?但是无可否认的,她的每一个字都在他心湖激起阵阵涟漪。
“朵儿,-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姑娘。”他轻声告诉她,下猛药试探她的底线。
“你--你说什么?”朵儿呆了。
风云随口道:“我喜欢贤淑有礼、善解人意的女孩,她要有柳眉凤眸”
“别说了”朵儿骤然打断他,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泪滴滑落。
“朵儿!”风云急切的擦拭她的眼泪。药下太猛了!他舍不得的看她,心中又止不住的窃喜。
朵儿的泪珠一个劲的掉,她低首不语,小嘴微噘。她好委屈,他不和她回去就算了,却还要嫌弃她。
她没有他梦想中的容貌与性情,她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姑娘呀?她没有美丽的外表和内涵,是不是男人都看不上她了?至少,风云嫌弃她,她或许真是个差劲的女孩她恐怕没人要了。
“朵儿,别哭,算我说错话了。”风云胸口抽疼。
“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朵儿嘴一撇,深吸一口气。“你比我更糟糕!”
开始反击了,真是孩子气。风云忍住笑意,任她滔滔不绝的宣泄不满的情绪。这就是他喜欢的朵儿,永远不会伤心太久。
“我喜欢的也是贤淑有礼、善解人意的男人。”她揉着眼,抹去眼泪。“像你这种货色根本配不上我的一根眉毛。”
“朵儿,回家去吧!”风云放慢步履,采取迂回战术。
“你呢?你也要回家吗?”朵儿哽咽的问。她是打算回家,可这回她也打算掳走他。他居然敢嫌弃她!她非得捉他回去教训教训,让他明白她的厉害不可!
风云故意要笑不笑的,博取她的同情。“我已无家可归了。”
东方非命一会儿瞧向朵儿,一会儿看着风云,刚走近他们时,周遭的诡谲气氛已令他无法消受。
“两位在谈什么,神情如此肃穆?”
“朵儿,饿吗?我请小二先上点小菜。”风云轻哄了朵儿一句,目光移向东方非命,转问道:“我家的情形如何?”
东方非命别有寓意的笑。“你对她还真体贴,怎么不问我饿不饿?”
两人视线交会,正欲斗嘴,客栈外异样的气息惊扰了风云与东方非命。眼一瞟,察觉四周气流低沉,被外来的气息给压抑住了。内力高深的两人立时明白,有高人到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吟诗声飘来,接近客栈门口。
东方非命伸手按住宝刀。“是他!”
“谁?”朵儿虽然武功修为不高,但也感应出一股强大的内力逐步逼来。她惶然地问风云“你约了很多人?”
倘若他有很多帮手,她怕会掠不走他!
“这位是不请自来。”风云揽住朵儿,将她拥向自己的胸怀,保护的意味显而易见。“非友是敌,-别轻举妄动。”
吟诗声入了客栈,经由阶梯飘向风云等人所在的楼层。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声音好熟!”朵儿几乎要想到来者是谁了。
东方非命额头隐隐作痛。“会边走边念诗招摇的,天下只有两个人,-得罪的那个--”
“天下第一贱!”朵儿恍然大悟!“骆凡休!”
说人人到!
“司空朵儿!”骆凡休来意不善的走上楼,身后跟着捕快。
朵儿不由自主的偎入风云怀里。骆凡休散发出的内力太强,她抵御不了,身子难受地瑟缩起来。
“非命。”风云轻轻一笑。“他就交给你了。”
“我?”东方非命错愕地瞪着风云。不要啊!人见人哀骆凡休是什么角色,被他一缠哪有命活?
“他怎么晓得我们在这儿?”朵儿不解的问风云。
骆凡休审视风云一眼,不甚确定的问:“楚小姐?”
“骆公子好眼力。”风云坦率承认。
骆凡休不舒服的蹙了蹙眉,这楚风云易装后的英挺姿态胜他一筹,令他很是不满。
“非命。”风云催促他动手。
“你这借刀杀人太狠了。”东方非命犹有顾忌的看向骆凡休。“他的厉害之处倒非剑术,而是那恐怖的脾性和唇舌。我若和他杠上,这辈子就别想安宁了。”
风云提袖掩唇,以只有近身之人听得见的声量威胁东方非命“我不介意转道去府上拜访,顺便住蚌一年半载。”
东方非命脸色一僵。他是不怕风云,但他一家十多口怕他怕得要命。
“司空朵儿,所有人都以为-回荆州了。”骆凡休先声夺人。“虽独我没有低估-的智能,派人马在金陵四周追查-的行踪,果然被我料中了,只能说-太轻忽骆某了,骆某一岁习文,两岁学武,三岁谋略,四岁”
朵儿嘴巴大张。“有完没完?”
风云和东方非命早已习以为常,等着骆凡休进入正题。
“司空朵儿,-窃盗迷奸的下流行径已经被揭发,还不放回楚小姐,俯首认罪!想我骆家一门威震天下,谁敢冒犯”
“还念?”朵儿这才明白东方非命忌惮骆凡休的唇舌的原因!
“迷奸?”从不注意市井流言的风云不解的瞟朵儿,怪笑道:“-竟然做出此等天理难容的事,啧,瞧-娇小玲珑的,-迷奸谁了?”
“我没有!”朵儿气愤的瞪风云。
“骆兄!”东方非命试图与骆凡休讲理。“你说司空朵儿窃盗迷奸有何证据?她是女流之辈,如何迷奸一个大男人?”
“下流之人的下流心态,骆某怎么会知道?”骆凡休不屑的看东方非命。“骆某为人清廉正直、光明正大,六岁上山砍猛虎,七岁”
“少给我废话!”东方非命痛恨地喝止。
“废话?骆某一字千金,字字珠玑!司空朵儿迷奸我外甥之事,骆某绝不善罢甘休!今日我就先教司空朵儿伏法,东方兄若有异议,他日再等楚盟主裁决!”
“笑话!”东方非命大斥“凭她的能耐,如何迷奸你外甥?”
“我外甥至今仍神志不清,问他失身的原因,他只说了司空朵儿四个字。他都亲口指认了,难道还有假?”骆凡休挥出一道掌风,一旁的闲杂人等立即作鸟兽散。“堂堂皇族中人,岂会诬赖她这等贫贱卑微的俗女。”
“啊!你给我再说一遍!”朵儿尖叫着从风云怀中跳向桌前。“我不只贫贱卑微,还是俗女?”
“朵儿。”风云拉了拉她的衣袖,却无从安慰起。
东方非命极度同情地叹息。“朵儿姑娘,-别生气了,全江湖谁不知道骆凡休嘴贱人贱剑也贱,要不怎会人见人哀呢?”
“东方非命!”骆凡休眼露杀机。
“骆凡休!”朵儿大无畏的站出身,宣告道:“你外甥的事是我下手的,我承认,可他是被一头发情的种马给奸的,不关我的事!你不许污蔑我!”
“胡说!人马殊途,岂能苟合?”他傻了才信!
朵儿抿唇讥讽道:“这就得靠你外甥的本事了!”
“妖女,一定是-从中使了龌龊的手段,毁我外甥的清白!”
“他几岁了还清白?”朵儿扬手卷起衣袖,露出白嫩肌肤上的嫣红标记。“清白是像我这样,有守宫砂啊!”“朵儿!”风云绷起脸,拉她回自己腿上,不悦的扯下她的衣袖。“不象话,大庭广众的暴露肌肤,-还当不当自己是姑娘!”言语中净是在乎。
骆凡休听了感到可疑。
“看样子楚小姐不是被劫掠。”骆凡休打量对立的三人。“你们联合起来?”
“你总算看清楚真相!”朵儿放声大笑。“哈哈哈!”
风云和东方非命的脸乍青乍白。朵儿初识骆凡休,不知道招惹他的下场有多惨,自然敢刺激他;可他们与骆凡休相识多年,深知此人难缠,不禁为今后的命运感叹。
“东武林与中原武林结定梁子了!”骆凡休不再对风云有礼,更不管这帮人为何联合在一起。
“东武林还轮不到你骆凡休做主!”朵儿仗着有靠山,不畏强权的与骆凡休互相叫阵。她一手推出同样源自东武林的东方非命。
毫无防范的东方非命被迫迎向前去。
“天下第一刀,我早想领教了。”骆凡休手指一旋,宝剑腾空而起。他向身后的捕快命令道:“抓住司空朵儿!”
“你们先走吧!我殿后。”东方非命指示风云,无奈的抽出宝刀迎战。
朵儿单手一挥,在被风云拖离的同时还不忘叮咛东方非命“替我打他一拳!”-
以为这么容易啊?东方非命在心中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