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市集。
嘈杂的闹市里,男女老少聚集在告示前,对着上头的悬赏告示指指点点的。
一名身着翠绿色衣裙的女孩,背着一个大包袱,路经此地时,听见人们似乎提到自己的名字。她顿了顿,眼睛瞥向告示。
追缉恶贼司空朵儿
这不是她吗?恶贼这名号不妥“盗圣”还比较好听。
此女盗窃楚家财宝,掳掠天下第t美女楚风云,迷奸九皇子,罪无可恕
这分明是诋毁!她继续往下看--
通报属实者赏金三千两!
好多钱喔!朵儿眼底光芒再现,如果她去通报自己,不知道官府给不给赏金?
有个人在朵儿身侧站定。她随意一瞟,意外见到东方非命。
他手提长刀,眼光与朵儿交会。
“司空朵儿。”东方非命看了看告示,再打量朵儿。
“东方非命。”朵儿抬了抬眼皮,招呼得并不热诚。“你来追我还是为了楚风云?”
东方非命抿唇不答,事情的真相难以启齿。
“莫非你对我”朵儿因东方非命的沉默而误解。她状似遗憾地道:
“唉!可惜我”
可惜她不能接受东方非命的爱意,虽然东方非命亦步亦趋追着她而来!可惜她已经已经、心有所属。
朵儿被自己的念头吓了跳,难道她喜欢的人是楚风云?
她心慌意乱地道:“我--总之我不能接受你的一片情意,你及早醒悟吧!”
东方非命恍惚了片刻。她、在、说、什、么?
朵儿看他一脸的呆滞,以为他是受到了打击,同情的说:“你也别太伤心,往后你若有东西需要我盗取,我给你打个折扣就是了。”接着,她沉重的挥挥手。“去吧!”
东方非命自认不笨,可听了半天还真没听懂朵儿的话。他不再多想,有预谋的问:“风云和-散了?”
朵儿一听他的用词,粉嫩的脸失了血色。“你怎么晓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呀?”
“青梅竹马的朋友。”勉强算是吧!误交匪类。
“撒谎,东武林离中原有多远啊!能青梅竹马在一起?”骗她不懂地域之隔啊!“他认识你吗?”
“他那奇异的命格是我们东方家批的,这下-总该相信了吧?”东方非命道出这秘密,他相信朵儿亦知情。
“是够奇异了,我本来还不信。”成家旺妻?朵儿心湖不由荡漾。“东方家术数无敌,预知前后五百年,你们批的命一定是真的了!”而且事关楚家机密,东方非命晓得此事,定是与风云熟识。她扬起双眉,讨好地笑道:“东方公子,能不能为我算一算?”
“-白问了,众人皆知我正好不谙家门绝学。”东方非命搪塞过去。他对术数仅懂皮毛,搬不上台面。以往还曾将活人算死,将死人算活,而为了保住东方家的颜面,他对外一向不承认自己略有涉猎。
朵儿遗憾的撇着嘴角。“你找风云,我也在找他。他早我一步离开金陵了,我一路尾随而来,至今尚未找到他。不知这会儿他是不是在扬州?”
“他早先和我有约,今日在前方的巅峰客栈会面,所以他人必定仍在扬州城内。”
“哈!太好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得来全不费工夫,朵儿喜上层梢。“你们的关系好吗?”
东方非命很难回答。风云自幼就喜欢胡乱,尤其偏爱他东方家,每年有半个月必到东武林,进东方家闹一闹,令他一家老小生不如死。
“不算好。”他和家人都对风云非常忌讳。
“你你没通知盟主吧?”朵儿防范的问。
“他带着人马赶往荆州了。”东方非命提供最新情报。
“为什么?我人在扬州呀!”
“他不知道-在扬州,只晓得司空朵儿出自荆州盗技绝顶的司空家。”
“盗技绝顶呀?”朵儿听得颇乐。“嘻!我一偷成名了。”
“-也得罪了骆凡休,东武林恐怕会插手此事。”东方非命很是怜悯朵儿。天下间最可怕的敌人,人见人哀的骆凡休算得上是其中一位。
“因为九皇子吗?”朵儿眉头一展,再度开怀地笑道:“哈哈!那我岂不是更加有名了?”
“-不烦恼?”或是根本没头脑?
“没事,我哥是捕快。”朵儿天不怕地不怕地道:“我若有危险,直接托他去抓坏人,我就可以高枕无忧啦!”
“但是,目前-已是所谓的坏人。”东方非命从怀中取出一张悬赏告示,目前街上已是人手一份。
朵儿手指一戳,刺穿告示中的yin亵字眼,辩道:“我可没迷奸九皇子!”
“但九皇子确实失身,而且伤势惨重。”东方非命想起事发当晚在惨叫声中看见的景象,心中余悸犹存。男人失节到这地步,不死亦枉然哪!
“唉!我不迷奸伯仁,伯仁因我而迷奸。”朵儿也起了恻隐之心。“他的确很可怜。”
东方非命始终觉得朵儿的怪异言辞,不亚于楚风云的奇异命格。他看向前方,暗地高兴已到目的地。“巅峰客栈到了。”
“风云!风云!”朵儿跳着欢呼。东方非命不解的环顾四周,没见到风云的身影啊!“等等,他人在哪?”他不懂她的开心是即将见到风云的喜悦。
“我正要去找。”朵儿兀自愉悦的跑进客栈,一步一高喊。“风云~~风云~~”
他听到了预期中的声音。风云放下筷子,静静的感受那柔软的呼叫声越来越近,离别的每一刻,他全是在思念朵儿的时光中度过。
“风云!”朵儿气喘吁吁的登上客栈二楼,穿越纵横错落的桌椅,奔向恍惚中的风云。
“是-?”他似喜非喜的瞧她,胸腔一阵震动。
朵儿笑弯了眉眼,揪住风云的手臂,矮小的身子跳着跳着静不下来。她找到他了!她追上他了!
“-怎么跟来了?”风云感受到朵儿捏着自己手臂的力道,在在证明她内心有多激动。
朵儿顺口搬出准备已久的说辞。“你的娥眉刺呢?”
“当然是拿回来了。”他注视她。
她因他的目光而心慌意乱。“不告而取是谓偷!”
哈!做贼的喊抓贼,风云扬起眼角。“-是来找我算帐的?”
“当然了。”朵儿慢慢的放开他。“你在我这未来的盗圣手中摸走东西,令我颜面无存!”
她很想碰他,肆意的摸他可是他一直盯着她看,盯得她都不安了。她是不是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他的神态像是胸有成竹般,教她看得惶恐。
他该不会是抓到她的把柄了?
“没有别的理由?”风云低声问,声音低沉魅惑人心。
朵儿的视线乱瞟。“你还要别的理由?”
她的脸儿烧红,全身的血液也在燃烧。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看她,好象她身上一丝不挂似的朵儿脑门一轰!一丝不挂?她看了看风云蔽体的衣袍,不由得胡乱遐想,气血蓦地翻涌激狂。
“譬如”风云捏了捏朵儿异常红艳的脸颊,触及那份异常的温热。“-舍不得我、-喜欢我、-离不开我了。”
“啊!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呢?”朵儿两掌齐出,掩住风云的嘴。她左右环顾,怕旁人听见了连她都不敢承认的事。
“没人听见!”风云轻咬了朵儿的手指一口。“做贼心虚。”
“我、我”朵儿手一抽,却没抽回。“我是为了娥眉剌来的。我知道你不会还我,所以我决定缠着你直到你屈服为止。”
“我给。”风云干脆的取出兵器,放在桌上。
“你要给我?”朵儿错愕的问,他怎么能轻易妥协呢?
“是呀!傍。”风云兴味盎然的笑。“-可以走了吧?”
“你、你要不要多考虑一会儿?”朵儿缩了缩肩头。“那是你重要的兵器呢!”
“钱财都是身外物了,更何况兵器。”看她再找什么理由!
“那你当初为何要摸走它”她拿了也不能走呀!她一半的魂魄全寄放在他身上了。
“当然是拿来防身的,留给-又没用。”风云一派的闲适。“还是,-要拿它回去交差?”
“才没有呢!我是”她只是见他离开:心也乱了。平生最重视的钱呀财呀,她全部忽略了。
“如何?”风云屈指敲了敲桌面。
“你不再斟酌斟酌?”朵儿推回套装的娥眉刺。“这是你的信物啊!”“怪了,-不是专程为它而来的吗?”风云一双美眸里水波流转,若有似无的魅惑着。
朵儿看得失神,不自觉的泄漏心事“你明知那是借口!”
“那-的目的呢?”
她的目的是她不能先开口呀!倘若他对自己无意,她该如何自处?她不说!
“我你收回去啦!”朵儿一手拉开风云的衣襟,一手将娥眉刺塞入他怀中,顺势感受他胸膛的结实程度。“收好,死也别给我,这样我才有充分的理由缠住你!”
“朵儿呀!”风云苦笑,她的实话实说简直是闹剧中的对白。“-放着一屋子的黄金不拿了?”
她这么快就追上来,必然是紧随在他身后。而她竟为了他,放下她应当看重的钱财,可他却无法肯定,她的行为是否因为喜欢他?
“因为你比较重要嘛!”朵儿呢喃道,心窝甜滋滋的,完全明白了自己这么记挂风云是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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