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母昨天亲自来谢过她后,那时见满院子人多,也不明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敢多说什么。
佟雨筠趁机说有些害口吃不了东西,二婶母也是个极精明的人,立即笑着说她屋里的张奶妈最能照顾孕妇,前有大老太太丢了四个丫头在跟前服侍,现在二房送个奶妈来倒也不见得奇怪,于是老宅里的人听了也就听了,佟明华心系阮府的情况,所以也没有把女人家间的纷争当作一回事。
而今日刚刚晌午,青蓉三个刚把饭菜摆上桌,二夫人周氏并她媳妇刘氏便送张奶妈过来了,这双方见礼、说话,声音全是明明朗朗,也用不着院里的人伸长脖子听。二夫人眼瞧着她这里的情形,便心想自己有心奉呈佟雨筠,自要给人更多的方便。
“这是怎么着啊?”周氏与媳妇刘氏刚落坐,一瞧那两个陌生的婆子在跟前伺候,立时变了脸,“我还在自家家里不是?需要这么多人前前后后的围着吗?知道的,说是担忧四奶奶的身子,不知道还以为是来监视人的,就是我们自家婶侄媳说话,也不能给一个清静的地儿吗?”
那两个婆子恕来沉着脸,从那天被汪贵生家的强灌了酒挨过佟二爷责骂后,在佟雨筠屋里就更加过份了些,无论青蓉如何使则,她们皆不理会,只有此时面对酆家人的时候,两婆子怎么说也是下人,怎敢在二夫人面前再挺这个身,于是对视一眼便都退出了房。
二夫人便携了佟雨筠的手低声说话,“昨儿个看这情形,还没个明白过来,所以来去匆匆。原是你娘家堂哥的注意,我也就安了心。”她只认为佟家二爷是担忧妹妹的肚子,毕竟这是在酆府老宅,心想上京侯府大院里也肯定不平静才是,自家人有这份操心那是人之常情。不过进屋就看佟雨筠对那两个婆子黑着个脸,所以这才会给了她方便,也好给自己一些便利。
“是,想来二婶母也应该知道,我这肚子……即然娘家堂哥知道了,哪有不上心的,怕只怕……唉……”一言难言似的,二夫人见她当真在自己跟前承认,便更加认定自己想得没有错,想必酆允之在朝为官,娶了国公府女儿后又能连官上任,定是国公府这方面使得劲力,像朝廷里这些势头她虽不明白,但大宅大院却一清二楚,想来有国公府如此尽力,那么这四房的怕也就是个迟早而已。
二夫人就更觉是自己儿子的时机,便直言而道:“您家堂哥会这么打算,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东边那头的是一心巴结着老太君……”说话时就眨眨眼睛,她口内的东边那头的自是指长房,想来平日也是受极那头的欺压,所以立即把国公府二爷的“担忧”,全指名道姓的让佟雨筠知道,就是大老太太可能会对她肚子不利,毕竟现在酆允文人还在,以老太君的偏心程度,四房的在上京肯定也不如意。
这便更有利于佟雨筠,她倒不怕二夫人是那种事非头子,怕只怕她没那能力生出事非,即是个有野心的,便能为她所用。
“虽说这一次回府不能让允涛堂弟同行,但是有他和允之的感情在前,以后自然还多的是机会,又怎么能不记得堂弟,这一切,二婶母全安心就成了。”
一旁的刘氏瞧她婆婆立时笑得直见眉毛不见眼,也在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她丈夫真有出人投地的机会,婆婆也不至于把怨气全往她身上出,于是也出口落了句实在话,“四嫂现在怀了孩子,又见您娘家人这么担心,怕是不好再出出进进,再说老五他家祖父还住在乡下地方,路上难走不说,就他祖父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这……这要是您放得了心,不若就让您堂弟亲跑一趟,必定帮您把人安全的接回来?”
一见她婆婆周氏也眼角带笑,佟雨筠自有几分会意,这温吞的小媳妇儿能这么说,八成他们早就商定好了的。
“这怎么使得,我走一趟也就是劳累而已,可你们若亲自去一趟,怕只怕我走了以后,二婶母在老宅就更加难安生了。”一句好听话罢了,佟雨筠难免心有愧疚,满脸的不好意思。
她越是就觉得欠了人,二夫人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明显,还拉了人笑道:“咱们谁跟谁,可不要跟我见外,想想这么多年,在公公婆婆先后走了,我家老头子又窝囊如厮,儿子媳妇不靠着我又靠谁,与他们早没有好面色,也不差四媳妇您这一茬,所以一切就安了心,人啊,会尽快给您接回来。”
其实先前二夫人还没有这么相信佟雨筠,但在身边的亲人迫害他儿子翻病差点疼死的时候,却只有这么一个人来关心,可好巧不巧竟与佟雨筠一个症状,那药方也给得大方,抓了几副药下去果真见好,她不免从心根里谢着佟雨筠。毕竟男人不行,就只有指望儿子能有个出息,其实她常常教育酆允涛时,就指着酆允之看齐,凡只要有那能耐,庶出也不怕没有出头的一天。
这全在一个缘字,恰巧又被佟雨筠看得透彻,所以两厢一拍即合,遂二夫人要离开的时候,佟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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