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宫,大殿。
温黎看着手中的情报,气的脸色铁青,派去的杀手未能摸清楚天魄真正的意图也罢,竟连刺杀也被人捷足先登,然两方人马联手,竟也抵不过,落得个全军覆没,没一个活的回来,鬼魅那厮也不见踪影。
“暗月宫收了我那么多好处,难道就这么回报我?”温黎将手中情报掷于地,望向上方的暗月宫宫主--罗刹,质问道。
罗刹淡笑示意温黎息怒,语气温和,“温公子先莫动气,楚天魄的能耐你我都清楚,那能这般轻松便除去的。再加至你的情报可有误,那手无寸铁的温伶仃可是怀抱一把琴为武器,杀伤力不可小视。况且还有个童乐协助,楚天魄暗士亦不是等闲之辈,我暗月虽说是杀手宫,对上这么强大的对手,也不讨好。”
这语气,这冷静,倒是很准确的分析了两方的武力,对于死去的杀手,却是毫无关心一言。连同鬼魅消失无音信,也未见罗刹皱一皱眉。可想而知这杀手在他心里多不值钱。
“照你这么说来,你暗月宫是对付不了他们了?既然没这个能力,又怎敢接下我的生意!”温黎心里倒也清楚,只是想着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竟毫无所获。着实让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如今只得趁着爹对他放松警惕,好早早灭了那楚天魄,到时向皇上邀功,那朝中还怕无他的势力。
罗刹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很快平息,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才不急不缓道:“不然。暗月宫在江湖上成立数百年,可不是徒有虚名的。暗月宫完成任务成功率高,一是暗月宫杀手本身能力不弱,二是暗月宫懂得结盟。”
温黎想起那同样袭击楚天魄三人的黑衣人,心下有些猜疑,“此话怎解?难不成你们摸清了那批黑衣人底细?”
罗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似笑非笑道,“不知温公子可有兴趣与人合作?”
“目的一致,未尝不可。”温黎垂眸默了片刻,应道。
“哈哈,飞燕公主,出来吧。”
随着罗刹的声音落下,内堂中走出一人,正是历筝蝶也。
“温公子,别来无恙。”历筝蝶傲首看向温黎,颇有高傲姿态。
“竟是你...”温黎一脸的吃惊,历筝蝶此刻不该身在那北荒番禹之地,怎能来了乐朝。
历筝蝶甩了甩衣袖,坐在温黎对面,女王姿态摆的高高在上,“怎么?温公子的消息竟如此不灵通么?”顿了顿,又道:“这些都不是重点罢,此次本宫前来,是诚意与温公子合作。”
温黎也非愚蠢之人,如今瞧厉筝蝶这番模样,定然是有备而来,故而很快敛了讶异,笑的温和,“不妨说说...”
×liangqi*
休息了几日,温伶仃身子已复原七七八八,要说除鬼魅整日歇斯底里的嘶吼痛苦外,还有一人也被欺压的可怜兮兮。此人正是伶仃师父童乐也。
好不易挨至离开这日,回想过去,童乐是悔不当初,并且痛定思痛,发誓再也不惹上那一对妖孽夫妇,当日只怪他一时嘴贱,想羞羞两人,便巴巴凑前道了一句:“其实我有春药的解药。”
而后换来的便是温伶仃与楚天魄连续几日的压榨,就差没让将他训练成奴隶了。
走前,温伶仃进了关鬼魅的屋子,一炷香后,鬼魅安然死去,三人整装上路。
童乐问及为何要让鬼魅解脱,温伶仃只是想起她问楚天魄,鬼魅为何会如此。楚天魄说他让鬼魅服下了‘魔丹’,魔丹的功效是毁人心智,服丹之人日日会记起此生最悔之事,时时受尽身心折磨。她问,鬼魅最悔之事是什么。楚天魄说:鬼魅儿时怨恨家人将他卖入暗月宫,所以学成之后,心中又怨加至受暗月宫宫主的邪术蛊惑,杀了全家。
暗月宫宫主意图很明显,要成为一个合格,完美的杀手,自然是不能有所牵绊的。
温伶仃对娘亲亦有愧疚,由着这番缘由,才用三生琴奏了首‘忘忆’,让鬼魅单纯死去,她记起鬼魅死前,唇边那一抹解脱的笑,和微不可言的五个字:“谢谢,对不起。”
马车上,温伶仃靠在软榻上假寐,那日刺杀的场景历历在目,前后两批黑衣人,显然不是一路的。鬼魅临死前也说了,原本他带着杀手刚出手,却突然不知哪冒出另一批黑衣人而来,所以他命令按兵不动,妄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那批黑衣人力不能敌时才突然杀出来。
鬼魅收到的命令是暗杀楚天魄与童乐,至于温伶仃,是他不甘,一为宠物报仇,二是垂涎温伶仃美色,所以才会将其掳走。
第一批黑衣人看不出来路,一碰面便杀气四起,仿佛对他们恨之入骨,毫无留活口之意。
温伶仃冥想了一刻,眉间乌云散去,思绪清晰,如此痛恨他们的,只有一人---当日求嫁不成,因楚天魄被历国国君下嫁给番禹王的历筝蝶。
原本以为此生再无交集,往日那些恩恩怨怨莫说放下,只是寻思着再也不见,时日久了也作罢。可如今是,她饶人,人却不饶她。对待这种得寸进尺之人,她又何须再避讳什么。况且历筝蝶之事,多少也因她而起,若非她与历筝蝶昔日恩怨,楚天魄不过是拒了历筝蝶,历筝蝶下嫁不成,大抵也只是忿忿不甘回历国。而非造成今日刀剑相对局面。
沉思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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