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仃听着门外的动静,迟迟不敢睁开眼,躲在被褥里,脸是红的滴血。
身子异常的酸痛,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她...和楚天魄...
她是未曾后悔的,如若楚天魄赶不来,她想,她已魂归九天了。
生死,只差一毫。她如今想起,断然是没有当时那种英勇的,她怕,极怕,怕自己失了清白,怕自己失了与他风雨与共。
绝望那一刻,她脑中念的,依旧是楚天魄的容颜,她只是遗憾,未能陪楚天魄走完这一路,也没能让楚天魄将她放心上...
正冥想着,熟悉的脚步声稀疏传来,温伶仃慌忙敛了情绪假寐,藏于被褥下的手紧扣住了床单,哪知触到了伤口,疼的微微蹙眉。
可感觉楚天魄正立于床前瞧着她,那灼灼的视线似是定她脸上一般,平日也没见他这般瞧她瞧的仔细,现下这般倒令她窘迫不安了,她如今倒真希望她又睡了回去,吃了春药那一段,她的神智断然是迷迷茫茫的,哪能忆起什么个来,也不知她是否有做出什么羞人的举动,更怕睁开眼瞧见的便是楚天魄那张冰脸,也揣测不了他的心思。
默了片刻,察觉床一边下陷,那熟悉的气息若有若无的钻进鼻子,想来是楚天魄坐了下来,而后是‘吱呀’一声,门又开了来,那蹦跶的步伐,自是她那师父了。
“粥熬了几个时辰都熬出陈年老味了,伶仃怎么还没醒?”童乐放下了粥,巴巴的凑前来看。
楚天魄未语,童乐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个什么来,再偏头看楚天魄那深不可测的神色,屋内一时诡异的寂静,童乐转念一想,还是三十六计之走为上策,临走前是无比乖巧的带上了门。
温伶仃却不敢松下神经,缘由自然是她身旁还杵着一冰块,只得心内默默祈祷楚天魄快些出去,这么久以来,要说温伶仃第一次不愿面对楚天魄,想必就是如今了。
莫不是她祈祷成功,楚天魄真起了身,然却未如她所愿,打开门出了去,而是端起了桌上的粥,复而又坐至她旁,温伶仃这下闻的清楚了,是淡淡的碎肉粥味。难不成是想用这香味诱她起身不成?虽说她是有些腹中饥馑。
“打算睡至何时?”楚天魄突然蹦出一句。
温伶仃一惊,难不成被发现装睡了,这下更不能起身了,于是曰,咱们的楚亲王第一次华丽丽的被人忽略了,要说谁敢不应他,温伶仃定当第一人也。
又是片刻的沉默,却听得楚天魄低低的笑道:“害羞够了?温伶仃,本王的手端的着实酸。”
“...”
这下温伶仃再想装下去也不成了,想来也是,楚天魄何等人精,哪能被她这么忽悠过去,只得幽幽的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正是楚天魄含笑瞅着她,手上附带一碗粥。这架势实在不符他平日里的形象,温伶仃悄悄弯下了眼。
“王爷。”温伶仃平躺着,乖巧喊了一声,似是因入睡过久,声音有些懦懦的,尚未清晰。
楚天魄想起了她情动时唤他的那声‘天魄’,腹下又是一阵难耐,略微尴尬的轻咳两声,瞅见温伶仃正挣扎着要起身,才若无其事的伸手搭了一把,直接让她靠在他肩头。
温伶仃一囧,面红慌忙的要拉开一些距离,身子却无力酸痛,挣扎了几番无果,索性不动了。
楚天魄低头看着怀中别扭的人儿,眼角染上了一丝笑意,道:“你中了软骨散,又..体力透支,休息几日便好了。”
无比正常的一句话,奈何那‘体力透支’意味深长,耐人寻味。温伶仃脑子一轰,两颊红的要紧。
“喝粥。”楚天魄淡定自若的将勺递到温伶仃唇边,动作生涩不堪,偏偏脸上一脸镇定,好似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一般。
温伶仃看着唇边的一勺粥,有些呆愣,一是自娘亲逝世后,便再无人这般对她;二是对楚天魄突如其来的铁汉柔情吓的一时无措,抬眼怔怔看着他,唇动了动,却蹦不出一子来。
“看什么,快喝。”楚天魄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只得冷下脸面,天知他那耳尖是烧的通红通红的。
温伶仃破呆为笑,低低应了声是,喝下那递在唇边的粥,却不由的皱了皱眉,楚亲王果真是没伺候过人的,也不知吹个两下。
楚天魄眼尖,本想着温伶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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