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七郎的胳膊,笑道:“你听听,这做不了美梦还赖上我了……要不是我们俩昨夜守着,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听这话,卓然急忙奔过来,些许慌张低声道:“他们已经来了?”登时利剑出鞘,整人个戒备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三儿倒是一惊,但也沉稳了许多,拍了拍卓然的肩膀,很是轻松:“兄弟别慌,有主子在呢,肯定没事。”
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赵一凡,只听他悠然道:“这伙人听脚步声不低于十人,至于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我猜想他们可能有所忌惮,毕竟咱们已经活捉了一个,在等援军也未可知。”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想营救,却不敢轻举妄动。这几日,总有一两个偷偷潜入营帐,四处搜寻,想必此人也有些身份。”林风儿顿了一下,又道,“若非七郎杀了他,或许也可引他们出来。”
“你这是何意?!”三儿气道,“你是怨主子杀错了人?!你可知阿月回来报信,半条命都快没了?!这些人就该杀!都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三儿憋红的脸,林风儿自觉失了言,心中愧疚,沉默不语。这么多年,从小到大的情分,这还是第一次她和阿月分开。三儿若再多说阿月一个字,她不争气的眼泪都要喷薄而出了。
赵一凡低着头,任何人都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有自己心中清楚,人一旦开了杀戒,心中的那团火很难去压制。
最近身心异常疲累之时,他就会想起一空禅师的话,似乎也开始有所了悟。但这种悟是极其缓慢又折磨人的,似蚊叮鼠咬一般,你说不上是错,但也未必正确。
卓然担虑他们三人吵起来,忙劝和道:“人已经杀了,再说别的也无济其事,敢问主子,咱们如今该当如何?天一亮,使团的队伍也该出发了。”
一说到使团,赵一凡突然想起了什么,转眼向林风儿问道:“那日,你是如何让使臣信服于你的?毕竟这是关乎边境安危的大事?”
林风儿笑道:“这就多亏了八郎!你瞧,这是什么?”说着,神秘兮兮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物件,摊开在掌心。
赵一凡定睛一看,原来是逍遥门进出大内的令牌!
之前听十二郎提起过,说是陛下令重新定制令牌之事,他走之时尚未完备,谁知竟是在塞外见到了这块罕见的令牌。更令他讶异的是,这林风儿到底有什么本事,让这么多人都无条件的信任她!小萧暂且不提,如今这八郎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信物都交与她!
看到赵一凡上下打量的目光,林风儿气嘟嘟地迎上去:“怎么?!我不配了?!这可是八郎的,你也管不着?!就你不喜欢我!我……”说着,得意地拿起来晃了晃,就准备宝贝似的揣回去。
话还未说完,三儿和卓然早已等不及,两个人手忙脚乱抢过来,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