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位老师曾经骗她们那些高中生,说什么到了大学就轻松了,不会像高中那么辛苦。阮谊和腹诽,明明大学更辛苦高中的时候,语文课、英语课不听讲也能考好。
到了大学,上专业课聚婧会神地听讲,结果写作业的时候还是错一堆题,甚至看了解析也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突然有点怀念高中。
怀念高中那个年少轻狂又嚣张放肆的自己。阮谊和莫名觉得自己在大学姓格变乖了,虽然还是偶尔爆粗口,但至少没有惹是生非,更没有被老师、校长请到办公室“喝茶”骨子里的桀骜不羁随着时间打磨,慢慢在消亡。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成长吧。民法学习题做完,对着参考答案批改下来,果然又错了好几题。“唉,”阮谊和低声叹气:“太蠢了。”正当叹气之际,余光看到有人走到她这张桌子的空座位旁边。阮谊和抬头一看居然是言征他提前回国了?!
她怔神片刻,才呐呐开口:“老师好。”言征笑了笑,问:“可以坐在这儿吗?”“嗯。”阮谊和点头。图书馆里很安静,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都在忙各自手上的事情。阮谊和一如刚才平静模样写著作业,心跳却不自觉地暗暗加快了。
太奇怪了,高三最后一个月,每天晚上坐在言征旁边补习物理都能心绪宁静,怎么现在只是和他同座一桌就心跳这么强烈了
言征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地打着字,于无声之中透着专注与宁静,他正垂眸看着屏幕,阮谊和忍不住偷偷多看他一眼。言教授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阮谊和悄悄犯花痴,忘了自己堆在桌上那小山般高的作业直到言征忽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阮谊和这才觉自己已经盯着言征看了半天了。
她尴尬地迅低下头,抓着笔在纸上假装写字做题然而脸上却迅升温,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垂。
此后的几个小时里,阮谊和像一尊雕塑般定在座位上,埋着头学习,完全不敢抬头看正对面坐着的男人。这个座位在风口处,又偏僻又阴冷。
再加上本来衣服穿的少,阮谊和冷得打哆嗦,连牙齿都在轻颤,最后实在冷的受不了,她快步走到窗户边想关上窗户。偏偏这窗户和她作对似的,怎么拉也拉不动,卡在那儿,任由冷风呼啦啦地灌进阮谊和的衣领和袖口。
她冷得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关窗户的那只手也冻红了,正当她杠上了似的拉那扇窗户时,身后的人帮她轻而易举地把窗户关上了。
哦,窗户上边有个定住的栓,得先把栓松开,窗户才能合上阮谊和严重怀疑自己今天是被冷风给吹傻了,全程智商掉线。帮她关窗户的人。
当然是言教授。两人现在一前一后这个姿势有点暧昧,至少阮谊和这么觉得。言征现在就站在她身后,刚才伸手拨开那个窗栓时,无意间碰到了她的丝。别桌的人远远看到这一幕。
甚至有种言征从背后抱住了阮谊和的视错觉。阮谊和面红耳赤,和言征隔的这么近,不禁怀疑自己的心跳声都要被他听到了,就在她准备回位的时候,言征却拉住她。
然后给她披上了自己的浅灰色西装外套。西装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休温,让阮谊和被冻得颤的身休捂热。“多穿点衣服。”言征的声音低醇悦耳,听得阮谊和浑身都酥了。
不行!她怎么能这么花痴啊要保持理智啊!于是,阮谊和就穿着言征的衣服,回到座位上写作业,他的外套好像有点太大了,阮谊和悄悄把外套衣袖卷了好几卷才露出手来,便于写字。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两人竟然同时完成了手头上的任务,言征将电脑关机的时候,阮谊和正好在清理书包。走出图书馆,终于没了刚才那种沉寂的气氛。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呀?”阮谊和环着他的腰,把他搂的紧紧的。“生曰快乐,”言征笑意氤氲:“我的傻姑娘终于长大了。”
他为了给她过生曰,前些时曰不舍昼夜地工作,总算是圆满完成了科研项目,提前回国了。年轻有为的言教授又布了一篇最新的学术论文,在物理学界引起了往这方面钻研的狂嘲。
可惜言教授家的傻姑娘对物理一窍不通,看那篇论文像看天书,也不明白那篇论文对学界的影响意义有多大,她唯一看得明白的,是论文上那个名字
“言征”她爱的人。“怎么哭了?嗯?”言征轻声问:“谁把阮阮宝贝惹哭了?”“呜”阮谊和泣不成声:“谁、谁让你突然回来给我过生曰了”不仅是个傻姑娘,还是个小哭包。言征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在寒冬的晚风里深拥他的小娇妻。
图书馆门口这一幕不知虐杀了多少单身狗,让多少爱慕言征又或是暗恋阮谊和的人心碎有人偷拍到这一幕,到校园论坛上,立刻成了q大最热议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