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天际的五彩绚烂像是提前预谋好了似的,在谢晚晴抛掷捧花的那一瞬,全都纷纷璀璨在无垠的夜空中,场下的高贵人士,全都发出了尖叫声,所有的束缚都被快乐给解开。
捧花落入某人心怀,热闹的欢呼声如同此时陨落的烟花,消缺无声。一声哑然,谢晚晴禁不住惊奇,转身而过。
何以烈!
谢晚晴看着眼前握着捧花,埋头嗅着花香的何以烈,惊恐的眼珠子几乎快掉到地上,满脸的错愕与不确定。
“看来,新晋的欧太太没有结婚经验,所以抛掷的捧花才会落入我一个大男人身上。”
何以烈抽搐了嘴角,带着冷漠的笑,不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色惨白的谢晚晴。
就在谢晚晴惶恐无措时,欧一宸挺身而出,将谢晚晴护在身后,四目交锋,眼里是浇不灭的怒火。
“何总裁,如果你是来祝福我和晚晴,那么我和晚晴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欧一宸面无表情地说,语气里没有留半分余地。他想,何以烈应该懂得知难而退,不再搅合他和谢晚晴的婚礼。
可是,他错了。
“欧总裁,可真会说笑,我来这儿当然是来祝福你们的了。可在祝福你们百年好合之前,我有一事相告,不知欧总裁介不介意我在这儿说起?”
谢晚晴心若刀绞,指甲快因难过掐出血来。透过欧一宸的身体,谢晚晴能幻想出此时的何以烈面容是多么的阴险得意,那种唯恐不乱的心理,被夏天的烈日当头的照耀着,只有她才能看得个真真切切。
“呵呵呵,何总裁,你想说得,我和晚晴都明白,谢谢你的祝福了。”
也许欧一宸料想到何以烈是别有用心,所以,直接剥夺了何以烈发言的机会。一瞬间,占据三角的三人俨然成了全场最瞩目的对象,所有好奇惊异的眼神齐刷刷地朝他们三人驶来。
因此,谢晚晴忐忑不已的内心更是恐慌不定了。
“你这是在做贼心虚吗?”何以烈凑上前来,字句清晰地对欧一宸威胁地说,完后,还不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谢晚晴。
谢晚晴听后面色极度难看,忧愤的眼神直至地盯着何以烈,眼底尽是怨恨。
“一宸,我们惹不起他,不要和他见气,不要破坏了宾客的兴致,随他吧。”
谢晚晴佯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语气里冰冷得没有温度。
“我们为什么忍气吞声地对他?我们恐惧什么,我们现在已经举行了结婚仪式,我们现在是真真实实的夫妻,何须惧怕他?”
欧一宸将身后对他小声低吟的谢晚晴拉入怀里,然后耳鬓厮磨地说。场面极度的羡煞旁人,极度的暧昧温馨。
只是在何以烈的眼睛里,迸出了如火般凌厉的目光。恨不得欲将拥抱的两人生吞活剥了。
“其实,我想说,前夜里还和我坦诚相对,在床上同我欢爱得热火朝天的女人,转眼间,就成了你的新娘。你说,一切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何以烈说完,嘴角那抹笑隐晦得犹如黑压压的天空,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好预感。
隐约间,谢晚晴能感觉欧一宸的身子正摇摇晃晃,似乎地震来临,身子找不到着落点。
“请你马上离开!”
错落间,欧一宸强作镇定,带着无比愠怒的口气,冲一脸得意的何以烈不客气地驱逐。
何以烈一刹那的怔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引来了许多宾客的瞩目。
谢晚晴咬唇,觉得她还是低估了何以烈的能耐,既然他由心造势闹事,势必会闹得个鸡犬不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顿挫,她有些举手无措的茫然。
“欧总裁未免太过小气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哪有这样赶客人离开的?欧太太,你说对么?”
和欧一宸烽火对峙时,矛头却转向了默不作声的谢晚晴。谢晚晴脸色阴冷,因为那些无赖的言语,对何以烈的反感程度有增无减。
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何总裁,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知道您神通广大,但是,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谢晚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委屈求全的话语,可言语里的愤怒味十足。
“你这是在求我吗?可惜,我现在不吃这一套!”
何以烈旁若无人地凑近谢晚晴,面对全场人好奇的眼神,公然地在谢晚晴愤然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轰!”
世界坍塌的声音,在谢晚晴混淆的头皮上发出一声惨叫。脸庞上的灼烫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亲吻。这该是多大的笑话呀!
“啊?”
全场哗然,似乎被何以烈胆大妄为的举动给惊住了,张合不定的嘴巴在惊讶中,闹哄哄,温馨的场面,一下子失控地凌乱起来。
“何以烈!你丫的太过分了!”
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人群中的苏皖,她一直压抑着怒火,以为他会念在曾经谢晚晴如此情真意切地对他,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来,可是这么惊人的举动后,她再也沉默不住了,挣脱宋波的怀抱,怒火朝天地直呼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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