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下去雪都能没入鞋里。蒋歆瑶吵着要吃巧克力,叶怀德没办法,冒着雪去给她买。可是雪这么厚,车子开不了,附近的一些小超市全都没开门。他在雪地里走了五公里,才在大型超市里买到巧克力,又往回走了五公里,才把巧克力放到她手中。
那天,叶怀德冻得身体都僵硬了,嘴唇也在发紫,后来他高烧住了医院,一度昏迷不醒。
那天,蒋歆瑶吓哭了,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从那以后,蒋歆瑶再也没发过公主病。叶怀德的家里,车上,口袋里,再也没断过这种巧克力。
“歆瑶,歆瑶……”不知哪来的声音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蒋歆瑶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福妈布满担忧的脸。
“歆瑶,是不是做噩梦了,梦里怎么还哭了呢?”福妈伸手帮她擦拭泪水,手刚触到她的脸颊,福妈一惊,“怎么那么烫,发烧了,这个奕阳,真是太不懂事了,说好照顾你的,怎么跑出去了,福妈这就给他打电话。”
“福妈,不要。”蒋歆瑶握住福妈的手,“福妈,他在忙,您帮我找辆车,送我去医院吧,我头晕。”
“傻孩子,你就是太了。”福妈轻叹了口气。“弈阳是你丈夫,遇到事情他应该在你身边,你总是替别人着想,什么时候能替自己想想呢!”
“福妈,我已经很幸福了,我身边有那么多爱我的人。”蒋歆瑶满足的说着,一脸惨白。
“好好好,我去叫车。”
蒋歆瑶住得医院正好是大嫂陈怡工作的医院,所以当大哥急冲冲的冲进病房时,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小妹,怎么回事?你大嫂说你生病了。”
陈怡穿着白大褂跟在蒋靖远身后,颇为无奈对蒋歆瑶耸了耸肩,“我就跟你哥说你发烧在医院挂水,你哥甩下会议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我说了你没什么大碍,让他别赶过来,他还跟我急。”
“歆瑶住院,多大的事啊,我能不赶过来吗!”蒋靖远没好气的说着,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蒋歆瑶的额头,一脸担忧的问,“怎么样了?烧退了没有?怎么会突然发烧呢?是不是没好好照顾自己?”
蒋歆瑶撒娇似的勾住蒋靖远的脖子,笑着道,“哥,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凉,烧已经退了。”
蒋靖远不相信,回过头用眼神询问自己的妻子。
陈怡好笑的说道,“真的没事,烧已经退了,你放心去部队,这里有我呢。”
蒋靖远不放心,硬是在病房里守到天黑。
这事不知怎地,竟然惊动了蒋老爷子。
当大伯和老爷子气势汹汹杀进病房,身后还跟着一帮医生,连院长都闻讯赶来了,蒋歆瑶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好小子,囡囡生病了,你还隐瞒我。”老爷子指着蒋靖远骂道,“回头我不给你关禁闭,我蒋字倒过来写。”
蒋靖远极其无辜的说道,“爷爷,我这不是怕您担心吗?您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说您不能受刺激。”
“你现在不就在刺激我吗?”老爷子怒吼,“一个个都当我死了还是当我不行了?我宝贝孙女住了医院,他顾家没一个人来服侍,当我老蒋家这么好欺负?”
蒋歆瑶赶紧解释,“爷爷,您误会了,福妈在照顾我,这会儿回家煲汤去了。”
“好啊,找个佣人就给打发了,我倒要去问问顾老头,当我老蒋家是什么?”老爷子粗喘着气,似乎真的很生气。
蒋歆瑶微微皱了皱眉,撒娇似的抱住老爷子的手臂,“爷爷,您别这样,奕阳他工作忙,等他忙完了就来看我了,况且,我只是感冒发烧,没什么重要的病,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多大点事儿呀,也值得您大动肝火?”
“多大点事儿?”老爷子重复她的话,脸都黑了,“发烧了还是小事,明天还去上班,我亲自给你们院长打电话,给你休假一个月,这一个月你给我在家好好休养,明儿我带你去军区医院,做个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