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盗之事更是大为恼怒,向来审理缓慢。可是一听说一个男人告他自己的女人花心,做出丢人的勾当,县老爷来了精神。他想看个究竟,也想见识一下这个不得了的女人,到底是怎什么模样。
一天的早晨,这恣意寻欢的花还正在梦里就被敲门声惊醒。
她连忙穿好衣服下床,见自己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在一旁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花的男人打开了门,一下子闯进几名官兵,都一脸的严肃,腰中还有跨刀的。只见其中一个从怀里抽出一纸官文,昂头宣读起来。
“本县小民状告自己的老婆一案,今天县里受理。二位要立即跟随相关人员赶赴庭审大堂。”
花一开始还摸不着头脑,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她听到宣读的官文后,对自己的男人怒目而视。
“好啊,你这个丑八怪!你,你竟敢到县太爷哪里状告老娘,老娘不跟你过啦!”
“你本来也没有心和我好好地过。”
花的男人小声地嘟囔,神色黯然,脸上没有一点光彩。
官兵尾随他们来到县府的审理大堂,路上人们指指点点。花没有丝毫的羞愧,倒是她的男人一直低垂着头,像是自己犯了大罪。
花和她的男人被勒令跪在大堂,他们的前面就是县老爷的宽厚的木桌子,一把太师椅安稳地矗在桌子后面。“升堂了!”,一声高昂的呼喊,县老爷威严地迈着四方步,肃穆地走讲出来,然后一屁股端坐在太师椅上面。
县太爷接近五十岁,四方大脸眉毛浓厚,鼻子大嘴巴也不小,粗粗的脖子。头戴翘起的官帽,身穿黑纹红块相间的大袍子,不苟言笑,眼睛似乎没有看到下面跪着的一男一女,却正透过屋子看天空的云朵。他坐下后还故意咳漱一声,以便显示他的威严存在,这咳漱声在寂静的大厅久久回荡。
花的心被这咳漱声响为之一震,她自知理亏,也做了对不起男人的事情,当真的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时,她也禁不住恐惧几分。花的男人像是找到了靠山,这回可有说理的地方了。
早有小兵丁呈上来花的男人的诉讼状,县老爷用大手一扑啦,只瞄了几眼就拿起书案上的醒目一拍桌子。只听“哐”的一声,随后县老爷发出厉声的喝问。
“说!大胆的妖女,为何不遵守妇道?”
花吓得浑身抖动,不敢抬头更没有什么话好辩白的,也是一时想不起来说什么,就沉默不语。这激怒了县老爷。这回他没有拿起醒目,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大手掌“啪”地拍向桌子。
“再不说,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县老爷厉声喝道,眼睛冒出一股热辣辣的光线。
“我说,我,我冤枉啊县老爷。”
花被吓得哆嗦起来,花一下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喊冤,想是自我保护的应急反应,情急之下的诡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