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袭白衣的楚悠然,在二人身前身后转了一圈后,拿着团扇遮住半边脸颊,伸出纤纤素手将展明皓拉到跟前,似在他耳边耳语,却让楚悠然能听到的声音道:“相公,看这人眼光灼灼,不似好人,你却怎么与他混于一处?”
展明皓哪里知道自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衫,自己所传递之话却在给这二人暗通款曲,犹自喜滋滋地道:“娘子,你有所说不知。这楚贤弟乃是当今楚相家的三公子,此人年少时曾在武当山学了十年武功,文采竟也不逊于人。实乃人中龙凤……”
陈雪意手执团扇,目光流转,在楚悠然及展明皓之间环顾了一周。璀然一笑道:“不论如何,相公喜欢就好。不过,就怕相公识人不明,日后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说罢,言笑晏晏着转身去寻展明丽说话。
展明皓望着陈雪意远去的背影,不觉长舒口气,回身躬身给楚悠然深施一礼道:“悠然贤弟,都是这妇人逾越了,明皓这厢替她陪礼了。还望悠然兄海涵。
楚悠然望着远处陈雪意与展明丽的双双倩影,眸光清亮而波涛暗涌:“展兄,早闻说陈尚书家的第三位千金医术高超,温柔贤淑。看来是不只啊,竟还慧黠善谑。展兄实实应该谱上一首唐明皇的《得宝子》了。”
展明皓见楚悠然大赞自己的妻子,不免越发得意。举起石桌上的一盏茶来一饮而尽。不免又呼换家人端酒来,而后慨然道:“楚兄,难得你我意气机投。今日就在此畅饮三杯,无醉不归。”
楚悠然仿佛被什么牵引着,虽然与眼前这轻浮浪子根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为了远处那道令人难忘的身影,他再所不惜。于是也慨然举杯道:“酒逢知已千杯少,展兄,来,我们喝。”
展园牡丹花丛旁,展明丽偷眼望着正与展明皓说说笑笑的楚悠然,粉面羞红,心如鹿撞。一旁的陈雪意在现代的电视里,以及到古代来后,查颜观色的功夫学了不少。
她看着那不时偷瞄的展明丽,再看看那道身长玉立的身影,不觉在她身后轻笑道:“明丽妹妹,莫不是春心动了,不知看中了哪家郎君。”
展明丽正痴痴凝望远处的楚悠然,如今猛然间被人道破心事,不觉脸越发的红了。如五月盛放的石榴花。她欲待去打那人,偏生她是嫂嫂。可自己这羞人答答的心事,居然被她体察到了。却真真的羞愧难当。
她尴尬在那里,粉面羞红,正不知如何是好。陈雪意却已上来用双手握住她的香肩,语声温柔而亲切,“明丽妹妹,你莫害羞,此事我不会说与别人的。而且,你即喜欢那展明皓,何不让公公婆婆去楚相家提亲。”
展明丽羞不可仰:“嫂嫂,可是,这事要看楚公子是否中意于我。若不然,父亲前去提亲,却被拒,我可是又羞又恼,惭愧死了。”
陈雪意闻言,眸光转了几转,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