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色,无人回应他的疑问,可微风吹过,窗棂中传递而来的那抹梨花胭脂香,却勾魂摄魄似的牵引着北堂弦敏感的神经,勾唇一笑,大手穿过微开的窗户,悬在半空,柔美的月光洒在指尖,轻盈的跳跃着,他在等待什么?
风儿吹落花瓣片片,粉的、白的,却最终没有他最期待的那一抹绝艳姿态……
北堂弦心中微微失落,刚要放下的大手,却猛地被一只冰凉却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小手握住,空灵的嗓音在纷落的花瓣中柔美而多情的响起:“我不想自己的怨恨成为你的枷锁,别为我而报复什么,我只想你好……”
安七夕从窗侧慢慢的出现在北堂弦的眼前,那张绝艳的小脸上带着微微的不安与愧疚,她又连累了他吗?他为了她,要动安初一了,那么,会不会被安放伤害到?安七夕的心七上八下,满脑子都是北堂弦这样做,直接触动了安放身上最大的逆鳞,安放会不会理智全无的疯狂报复?
她眼中的惆怅与担忧,是他心里最强烈的虎狼之药,猛烈而汹涌澎湃,一剂下去,他就可以起死回生,却也可以万劫不复,结局未知,他却愿意,为了她,赌一把。
猛地攥紧她冰冷的素手,拉近彼此的距离,北堂弦注视着她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眸,将她的手心按在他的心脏之上,幽幽开口:“我好不好,完全在于你,我把命交在你手上,我的伤,我的痛,你就要给我医好治好,只有你能随意取舍我的性命,其他人,都不配!”
安七夕全身剧烈震颤,眼眶刹那间湿润,大颗大颗的眼泪凶猛而出,她死咬着唇,听北堂弦继续轻叹:“所以,永远别担心我会死在别人手上,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所以夕儿,你得拿住了,握紧了,可千万别把我的心弄丢了!”
安七夕忍不住低泣出声,总有种淡淡的忧愁笼罩其中,她化解不开,那浓烈的不安感让她极度需要北堂弦温暖而安全的怀抱,她猛地上前一步,隔着到了她腰际的窗台抱住北堂弦的脖子,吻住他那张薄冷却甜蜜的唇瓣。
“我会看住了它,我会死死的抓住它不放,北堂弦,它是我的,在我这里,你就在,是不是?”安七夕含着他的唇瓣,眼泪朦胧的问。
“是,它在我就在。”北堂弦将安七夕抱进怀里,就这么隔着窗台,一堵墙,一个窗口,两个人,紧紧相拥。
淡薄的月色仿若嫦娥的轻纱,朦胧而飘渺的遮挡住那轮半圆的月色,花瓣还在飞扬落下,甜美情形中却夹杂着淡淡的忧愁与悲恋!
安初一坐在轿子中,脸上还带着那么狰狞与冷酷的残忍笑意,看着自己那血红尖锐的豆蔻,冷哼一声:“安七夕,这一次,我要你彻底完蛋!”
忽地,轿子猛然晃荡一下,她刚想呵斥,就听外面传来了四个轿夫的怒喝声。安初一知道这怕是遇见什么不长眼的挡路了,她并不紧张,因为这四个轿夫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安放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杀手。
可是她太高看这四个杀手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四人已经被人集体放倒,紧接着轿帘外传来四五个男人那猥琐而阴森的淫笑声,安初一甚至来不及惊呼,帘子就被人掀开,入眼的便是一个满脸狰狞的男子,淫笑道:“哟!还是小美人!这回老子值了!”
说着,将惊吓过度的安初一一把按在了轿子里,庞大而坚硬的身子起身而上……
黑暗,惊恐,错乱,绝望!
就在一刹那,安初一深刻的体会了这些情绪,她睁着双眼,血红血红的,破口大骂:“畜生,给我滚开!你敢碰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宰相安放的女儿,你敢碰我,我爹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压在她身上的强壮男人就仿若没听见一样,嘶啦一声,将安初一身上那件精心穿上的华美吉服扯碎,露出她洁白滑嫩的大片肌肤,男人仿若饿了良久的苍狼,双眼都放了绿光,猛地扑上去,他不会怜惜安初一,近乎粗暴的撕咬啃噬,呼哧呼哧的喘息着,似乎要将安初一活生生的吞入腹中!
“啊!”安初一惨叫一声,只觉得肉都被这恶心的畜生咬掉一大块,她小脸刹那间血色全无,一片死灰,哭骂道:“滚开!你给我滚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奈何,她的力气太小,而那一点点的武功竟然在此刻也全然没有了作用,安初一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接近绝望与恐惧,这么死亡般的黑暗,让她就连哭,都力气全无!
“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都行,别伤害我,我给你银子,很多很多银子!”安初一哆嗦着祈求,卑微的仿若一个低贱的蝼蚁,她终于不得不在强大的力量和绝望的现实面前,放下她那高傲的身段。
“求我?你还是留点力气一会求我狠狠的疼你吧!”男人淫笑着,满口臭气,大手已经突破了安初一身上那最后的防线与脆弱的底线。
就在此刻,更让安初一绝望的是,大汉竟然一把将她拉出了轿子,将她狠狠的推倒在地,只觉得眼前更加黑暗,这一下摔的她头晕眼花,然而,让她更加难以忍受和痛苦的事,另外那几个男人竟然一起趴在她的身上。
那恶心猥琐的触感,那冰冷****的笑声,安初一在崩溃边缘,哆嗦的求饶,叫骂,疯狂的躲闪,却依然无济于事。
这一次,她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与无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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