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看到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东西。首先,我们看到了那具不幸的尸体,他的确死于枪伤。”
“那么,您有何怀疑?”
“嗯,还是对每一件事都考察一下比较好,我的侦察并不是白费的。我们会见了坎宁安先生和他的儿子,因为他们能够指出凶手逃跑时越过花园篱笆的准确地点,这是非常重要的。”
“那当然啦。”
“我们又看到那个可怜人的母亲,但是她年老体弱,我们从她那里没能得到任何情况。”
“那么,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就是我确信这一犯罪行为是奇异的。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认为,死者手中的这张纸片上写着的时间,恰好是他死去的时间,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这就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福尔摩斯先生。”
“这的确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写这张便条的人,就是要威廉?柯万在那一时间起床的人。可另一半在哪儿呢?”
“我耐心仔细地搜查了地面,希望能找到它。”警官补充道。
“它是从死者手中撕去的。为什么有人那么急着要得到它呢?因为它可以证明他的罪行。撕下后他把它塞进衣袋里,很可能没有留意到有一角纸片还抓在死者手里。要是我们能得到撕走的那片纸,对我们揭开这个谜将大有帮助。”
“是的,可没有抓住罪犯,怎么能够从罪犯的衣袋里得到它呢?”
“啊,啊,这的确值得考虑。还有,这张便条是给威廉的,写便条的人是不会亲自交给他的。那么,到底是谁把便条带给死者的呢?或许是通过邮局寄来的?”
“我已经查过了,昨天下午,威廉收到一封信,但信封已被他毁掉了。”警官说。
“太棒了!”福尔摩斯拍了拍警官的背,大声说,“和你一起工作感觉很高兴。好,这就是那间仆人的住房,上校,假如您愿意的话,我把犯罪现场指给你看。”
我们来到一所美观的安妮女王时代的古老住宅,门楣上刻着住宅的建筑日期。一个警察站在厨房门旁。
“请把门打开,警官,”福尔摩斯说道,“喂,小坎宁安先生就是站在楼梯上看见那两个人搏斗的,两人搏斗之处就是我们现在站的地方。老坎宁安先生就是在左起第二扇窗户旁看到那个家伙恰好逃到矮树丛左边的。他们二人都提到矮树丛。后来亚历克先生跑出来,跪在伤者身旁,你们看,这儿的地面太坚硬,没能给我们留下丝毫痕迹。”正说着,有两个人走上花园的小径。一个年纪较大,面容刚毅,面部皱纹很深,目光忧郁不乐;另外一个是打扮得很漂亮的年青人,神情活泼,与我们为之而来的案件,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还在调查这件事吗?”他对福尔摩斯说道,“我想你们伦敦人不会失败的。但看来你不像是能把案子很快就破了。”
“嗯,你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福尔摩斯欢快地答道。
“对你这是很必要的,”亚历克·坎宁安说道,“我,我压根儿看不出有任何线索。”
“只有一个线索,”警察回答道,“我想,我们只要能够寻找到……哦,上帝呀!福尔摩斯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我那可怜的朋友突然现出了一种可怕的表情,他的两眼直往上翻,痛得脸都变了形。他脸朝下跌倒在地上。他突然发病,又是那么严重,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们急忙把他抬到厨房里的一把大椅子上,他艰难地呼吸了一会儿,站了起来,为自己的身体很虚弱而感到羞愧和抱歉。
“用我的马车把你送回家去?”老坎宁安问。
“唉,既然我已经到了这里,有一点我还想把它搞清楚。”
“是什么?”
“啊,我看,那个可怜的威廉的到来,很可能是在盗贼进屋之后,而不是那个家伙进屋之前。”
“这一点是再明白不过的了,”老坎宁安先生一本正经地说,“呃,我儿子亚历克当时还没有睡,如果有人走动,他一定能听到的。”
“当时他坐在什么地方?”
“我在更衣室里吸烟。”
“请问,哪一扇窗是更衣室的?”
“左边最后的一扇,紧挨我父亲的卧室。”
“就是说,你们俩的房间当时都还亮着灯?”
“对。”
“现在有几点很奇怪,”福尔摩斯微笑着说,“一个经验丰富的盗贼,一看灯光,就知道这屋子里至少还有两个人没有睡,却还有意闯进屋里去,这难道不令人奇怪吗?我以为,他必定是一个冷静机智的老手。”
“啊,当然啦,如果这个案子不奇怪,我们也就不会向您请教了。”亚历克·坎宁安先生冷淡地说,“但是,您说在威廉到厨房之前,那个盗贼已经进了这间屋子,而我却觉得这种看法荒唐可笑。屋子里并没有弄乱,也没发现丢什么东西。”
“这要看是什么东西,”福尔摩斯继续说,“请您不要忘记,我们是跟怎么样一个强盗在打交道,他很高明。”
“好了,我们把全部都托付给您了,福尔摩斯先生,”老坎宁安先生说道,“一切都听您和警官先生的。”
“首先,”福尔摩斯说,“我想请您出一个赏格,因为官方要同意出这一笔钱,可能需要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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