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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莘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如此胆大, 毫无防备的睡在那人的身边,踏实的一晚上。
翌日清晨,她照常在公鸡的第一声鸣叫中醒来, 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的眼前是黑的,心随之凉了半截。
她弓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蜷在被褥里,昨晚,像是子桑为她盖了被。
那,她是否发现了什么?
岳莘谨慎而小心从被窝里探出脑袋, 那人平躺着,睡得安稳,离她有些许的距离。岳莘稍稍松了口气, 从床榻上悄悄退了出来, 边退, 还边摸了摸身上的胸模, 没有任何异样。她心里踏实多了, 胡乱拭去额上的冷汗, 弯腰捡起昨夜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裳, 便往身上套,穿上棉袄的时候,袖兜里掉出了一样东西, 砸在她的鞋面上。
是只木匣子, 岳莘把它捡起, 重新放入兜里,这是她出门前从楚安那儿要来的,楚安问她要这簪子做甚,平日里也派不上用场。
她说是给自己用的,不用在平日,她正缺一支泡暖池时能盘起长发的簪子,正好见楚安梳妆盒里有只好看的,她便顺手拿来了。本是想让石良把匣子带到北厢先放着,不知怎么的她却把簪子带来旧宅了。
揉了揉仍处于宿醉的脑袋,她开始埋怨自己这几日三番两次的大意与马虎,稍有不慎,她的身份就可能会暴露,可从前天到昨夜,她所有的举动都太不谨慎。
本想出门让门房的丫头端盆水来,伺候她洗漱,可想到这屋里还有人在熟睡,出门的心也就放弃了。
这间屋子所有的摆设都失了旧时的模样,曾经侧厅里的一墙父亲的书棚,不知被搬去了哪儿,岳莘在屋里晃了一圈,在一处三层的窄木架上寻到一本发黄的书册,表皮上还铺着一层薄薄尘埃。她拿起扑了扑灰,又走回床榻对面的靠椅上,无所事事地看起了闲书。
床上那人可真是能睡,过了一个时辰,她翻了一次身,低喃着说了一两句不知所谓的梦呓,就在没动静了,手里的书实在无聊,她看不下,开始回忆起昨夜她进屋后的场景,她是如何脱去外衣,如何躺下的,她在床上都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又是何时睡下的?
费劲想了半天,她依旧混沌的脑袋里,根本没有任何线索供她参考。唯一,她还有些印象的,是她似乎又发了疯扼住那人的下巴?脖颈?
怔怔望着她那双手,发着病态的白色,终年不见多少阳光,更不用说做了什么体力活,岳莘不禁困惑,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或者是她心里某处藏着的阴暗面让她非要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去扼住他人,是为了保命还是因为她不喜受制于人的感觉?
想着,困惑着,床的那边又了动静,窸窸窣窣的乱动,那人像是醒了,可嘴里却嘟嘟囔囔的,像还在说着她听不懂的梦话,懒腰肆无忌惮的伸了又伸了,就是不肯起来,翻来覆去的赖床。岳莘坐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可嘴角不明所以的扬起清晰的弧度,她就任由床上的小动物若无旁人的翻滚着,知道某个时刻,她终于发现了她。
披头散发的子桑终于发觉一旁有人,岳莘以为她会被惊吓,可与惊吓相比,她更多的是坐着那里发呆,老远,岳莘就嗅到了那人浓郁的起床气。
让她去穿衣服,可子桑别别扭扭地就是不动作,待岳莘弄清楚缘由后,她莫名其妙就生气了。子桑是她夫人,更衣时却想让她回避!可她是她丈夫啊,既然她是她的,那她身上的有哪处她是看不得的。嫁过来这么久,她竟然还想着回避她,抗拒她!
岳莘火气一上来,吼了子桑一句,谁想子桑的火气比她还大,嘟着嘴,背对着她,飞快的换上衣裳,每一次动作都是有大有用力,明摆着她不高兴有人吼她。
这下,换做岳莘不自在了,吼完,她便发觉自己刚刚实在是反应过度,失态了,别人躲着她又不是没有原因的,一直以来,她也是对人家避而不见啊,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人家。心里,内疚感来得特不是时候,现在岳莘放不下架子开口,人家也不再搭理她,可她还是想做些什么去补救。
屋里的空气十分僵滞,子桑完全视她为空气,一人坐在梳妆镜前捣鼓着,完事了就若无其事的发呆。岳莘手里的手早已看不下去,已成了障碍,她在苦恼怎样才能不露声色的向人家示软,何况她吼她又不是有意的…
当岳莘绞尽脑汁终于想到袖兜里的那至簪子,估计她那一整日都没有如此高兴过。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她走过去直接把子桑头上好好插着的金钗取下,按上她手里的那支。
好了,她好像看起来开心了,而且那支簪子对于她来说挺般配的,比那只金钗好看多了,送给她,她的气应该消了吧。
岳莘站在子桑的身后,拖着下巴看着对面镜子里的女孩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变化,很是细微,带着稍许的羞涩与惊讶,两颊虽未泛起粉晕,可耳朵却微红了。
捕捉到这些微小细节的岳莘那天心情大好,至于她为何开心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甚至回程的时候,半路她要下车,想了想,还特地与子桑说了她的去处,她说她要去一趟城里的铺头,让她先回府。
可下了车,徒步往商号走的途中,她又开始为自己的冒冒失失而焦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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