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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因为那个人变成了岳梓,她就以为她们之间的感情就变质了吗,可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啊,她没有变,而那个人,她也没有变,甚至,一次三十日的分别,让她们更看清了一些东西。
她根本无法离开她,或许另一个她,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痴痴地看着画像,一张又一张,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就这样在暗处看她,默不作声,直到子桑终于发现她,这些日子不见,她的确瘦了,眼里都是累积的怨念,雾水重重,怔怔地望着她,强忍着委屈,非要等她过来。
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真情实意的,你若说这情是假,子桑怎能会信!
而这样的岳莘,子桑又怎么不会去爱,去在乎?
之前那些她介意的种种,在岳莘为她落泪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了。
欺骗又如何,将来,她甚至可以为她去做任何事情,包括死亡。
那个人还是正经得如同木头,经不起玩笑,子桑只是想要缓解两人之间过于凝滞的气氛,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她就更是委屈了,板起脸来,耍起小脾气,闹着各种变扭,更是口是心非,可本该委屈的子桑,本是比岳莘更加委屈的子桑,她的心无缘由地变得越来越柔软,看着眼前人的无理取闹,她竟然笑了,那是从心底里生出的心,包含着吃惊,喜悦,意外和疯狂。
那个人竟然以为以为她喜欢上了别人。那个别人,不是别人,其实还是“她”,岳梓,另一个她,即使是同一个人,她还是吃醋了,她不愿她喜欢上她已故的弟弟。
甚至她害怕她不要她了。
所有的情绪,毫无保留的写在她的脸上,慌张,惶恐,无措,还有无奈,沮丧。
子桑只是装着咳嗽几声,那个人所有别扭的情绪就全变了,慌慌张张地只剩下担心。
她的心,因为岳莘,全化了,化成一滩水,然后变得炙热,滚烫,直到沸腾。
那一夜,她要了她不知多少次,不顾一切,不停不歇,近乎疯狂,不顾身下人的体力不支,也不顾那人的一声比一声虚弱,说着不要。可作为惩罚,作为她长久以来委屈的发泄口,更是作为她所有炙热情感的表达,她觉得这一切都还是太过轻了,她不知如何才能把她内心的东西全部释放出来,让那人知道,只能不知轻重的占有她的身体,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在几乎崩溃中攀上顶点。
她前胸早已泛红一片,蜷缩着,像冻坏的猫咪一般发颤抽搐,半咬红唇,香汗淋漓,发丝缠绕如蛇,弯弯曲曲地被盘在汗水沾湿的额间上,她变得越来越敏感,总是没一会儿便丢盔弃甲,她的呻、吟声愈加的孱弱,却越来越不加克制。身子柔软无力如同白棉,任人摆布,她的眼眸水雾迷漫,早已丧失焦距,滚烫地泪水不断涌出,倒挂两行清泪,柔弱地,疲惫地,无力地想要用手推开埋在身下的那具年轻气盛的,卖力的躯体,呜咽着,有气无力地说着无力承受,说着不要不要,可她越是抗拒,那只不听话的舌与指便越是刻意地用力,直到她近乎到达昏厥的边缘,那人突然伏上来,在她剧烈的喘息中,一双湿腻的唇贴近她的耳畔。
子桑疼惜地吻尽她脸上滚滚的泪痕,一遍又遍,声线发颤,附在她的耳畔,说了一句只有她能听见的话。
她说。
“你问我心里的那人是谁,我说,至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一个你,你会相信吗?”
可子桑发现,当她说完这句话,她也哭了。
一句话让她决意了什么。
因为至始至终,她的心只有一个她,那么,将来即使因她而死,她也不害怕了。
既然选择站错了队,或许,某一天里,死是不可避免的。
似乎,她预感到了什么,可心里却依旧平静,她对自己说着不可能,只是在以后的日子,她更加珍惜她与岳莘在一起的每一天了。
死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从小到大,她看过了这么多,甚至经历过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那是比死亡更加漫长的恐惧,而死亡只是一种一瞬即逝的东西。
只是,她希望临死前,她能把真相说出来,告诉岳莘,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明了,可她不怨她,若有来生,她祈求她们还能够在一起,不要那么多曲折,不要那么多的阴谋,不要那么的跌宕。
岳莘能够来救她,最后一面能够见到她,子桑此生便无憾了。
真的,她不需要岳莘来救她,她不要她放弃所有换她一条不值钱的命。
所以她是可以牺牲的,自我牺牲,只为了保全一人,心甘情愿。
可惜了,她苦了这么多天,受到的饥饿,折磨与痛苦让她无法将她最后想说的,那些真相,那些愿望都一字不漏的告诉那个人,悄悄的,不让旁人知晓。
其实她最想说的是,此生不能长厢厮守,那么下辈子,她希望她们还能在一起,依旧是女儿身,堂堂正正的,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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