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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不是没有想过离开。
离开, 她能过得更好。
去北方, 在一座大房子里,让人伺候。
那时, 她就不是傀儡了,更不是棋子, 没有谁会再利用她,欺骗她,玩弄她。
只要她愿意, 她可以去玩弄别人。
有了钱, 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这不就是她最终的愿望吗,既然她让她失望了, 何必, 她还要留下来。
离开了,合情合理, 毕竟她不属于任何人,她也得承认,她也好不到哪去,她是个探子, 她是岳崇光的人。
只是她动了真心。
她想了一个月,从愤怒, 伤心,委屈, 释怀, 烦躁, 再到犹豫不决,夜里她边咳嗽边暗自流泪,不知哭了多少回,可这些复杂的情绪永远抵不过两字,思念,她恨有何用,哭用何用,怨又有何用,强逼自己不去见她,只是三十多日,她的心里就如同日日被猫爪又搔又挠,特别是每次见到那人以岳梓的身份来看望她是,这样无比难受的感觉就会更加严重,明明两个人的眼神里都窜是火苗高涨,只是无意间的两两相望,便是浑身沸腾,可都强忍着,克制着不去相认,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仅仅只是一个碰撞的目光,可她的手会不由自主的发抖啊,她看见对面的她耳根如此通红,必定,两个伪装的人此刻心跳都快跳出嗓眼来了,可彼此还是镇定自如,生分如常。
那只是岳莘,子桑,她也是这世上最佳的戏子。
如此相见却不能相认的场景,快把子桑逼疯了,那些密密麻麻塞在她心里的怨恨,与那些瘙痒难耐的思念相比,已是小巫见大巫了。
岳莘,她也是爱她的,不是吗?
这就够了,利用她如何,欺骗她又如何。
她不在乎。
她可以陪着她一直演下去。
只是三十日,她便受不这样半离别的状态,那以后她要是走了,离开了,即使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可,她会开心吗?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现在,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去,长长久久的见到她,看见她对她笑,由衷的笑,发自内心的笑,毫无顾虑的笑,就够了。
其实,她的生活里,有部分是真的,她和她的情,有一部分也是真的,不是吗?
真心她们都有,只是其中谁多谁少罢了,但真心已相互交付了,就不应该满足了吗?
何必要求百分百得到,毕竟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
大家都身不由己,都在相互利用,谁先陷进去,谁就输了。
她输了,输得一塌糊涂,但心甘情愿。
这样,她给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心理建设,找了这么多花哨的借口,还不是为了给自己勇气,让自己重新回去,她要怎么做才不会露出破绽,她要怎么做才能使一切看起来一如往常,她要如何压制内心的起起伏伏。
她站在萧萧冬日下四面封闭的庭屋前,一月不见,小岛的景致几乎全变了。
也是,毕竟她的心境也变了,天翻地覆。
就这样,孤零零的站在外面,看着窗纸上映着屋内的昏黄的光,温暖,温柔,温情,招呼着她,让她进屋。可她总是晃神游离,呆滞地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一刻钟过去了,又一刻钟过去了,天色越来越暗,黑夜降临,将她包裹,枯枝碎叶在她的身旁天旋地转的飞舞,簌簌飘零。
她就一个人站在那里,占了许久,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她叹息着,一声,两声,三声,直到她自己也数不清了。
她总是回顾,望向她来时的路,一次,两次,三次,直到黑夜让她看不清远处的风景。
终于,她才狠下心,走上前,拉门进去。
前堂,空留一盏明灯,摇摇曳曳,却不见人影,她先松一口气。
门外的劲风在她进门的一瞬间蜂拥而至,把矮桌上的宣纸都吹散了,白花花的纸片如同雪花四处飘落,她怔了怔,关上门,走上前,想要弯下腰把那些东西一一捡起来。
可后来,她捡得越来越慢,而她的泪如同六月的雨,毫无征兆的就下来了。
她后悔了,后悔她为什么在犹犹豫豫不肯回来。
那个人一直在等她啊,她的思念甚至比她还要强烈。岳莘,她是疯了吗,画了这么多画像,都是关于她,模糊的,清晰的,侧脸的,正面的,这么多的画,她看到的只有从画里肆虐泛起的思念之意,如同一记闷锤,让她的心生痛得厉害,疼得她泪眼婆娑。
到底,她在顾虑着些什么,害怕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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