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领命去刺杀格卢的初雪回来。
“小姐,奴婢回来了。”初雪随着红袖走进里间,见苏墨染在看书,恭敬的向苏墨染行礼。
“嗯,事情办得如何?”放下手中书本,看着初雪站起身,苏墨染却发现他额头满是汗珠,清冷的目光微微一暗,随即检查这她的周身。“受伤了?红袖,拿药箱来。”
而初雪确实满面惭愧的单膝跪在苏墨染面前,出言否认道:“奴婢没事!”
“既然没事,为何满面虚汗?”而苏墨染却不给她掩饰的机会,直接便点出初雪的破绽。“可别告诉我,这是热出来的汗,这番邦天气清凉,也不至于让你冷得唇色苍白吧?”
说话间,红袖已经抱着药箱匆匆的跑来了,苏墨染双目敏锐的扫了初雪一圈,见她原本拿剑的右手此时改由左手,便知定是伤在手臂,便命轻语打一盘清水来,让红袖打开药箱,从中挑出止血的药膏,又把纱布一应准备好,随即亲自倒了一杯水,从核保中掏出一颗解毒的药丸递给初雪。“把这药丸吃下去,你此番受伤,也不知那利器上是否抹有毒,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初雪岂会想到苏墨染不但亲自为自己倒水,更是设想得这般周到,一时间心头感悟良多,正要开口,却被苏墨染用眼神制住,示意她赶紧吃了这药丸。
而红袖则是待轻语端来清水后,小心的卷起初雪的衣袖,见右臂竟是箭伤,幸而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饶是这样,初雪的手臂上依旧血肉模糊,红袖与轻语二人合力,才替她敷药包扎好。
“小姐,那格卢王子身边有江王子相助,奴婢正将剑挥向格卢王子,却不想江王子站在远处朝奴婢射箭。”初雪自己放下衣袖,随即向苏墨染禀报着自己遇到的事情。
苏墨染冷静的听着初雪的禀报,心中却是冷笑一声,看来江南川要利用此人,这才出手相助格卢,阻止她杀害格卢,只是江南川为何要帮助格卢而与她作对?
且不管江南川是否有问鼎番邦王君的想法,江南川都不是那种会管闲事的人,而且比起格卢,自己更难应付,而江南川却是选择阻碍她的行事!
若说江南川顾念兄弟之情,苏墨染倒还真不信,他连亲生父亲都不曾多望一眼,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呢。
只是,不管这里面隐藏这怎样的阴谋,此次初雪前去刺杀失败,很有可能已经让格卢意识到与她有关,或者会更早的将那个秘密公诸于人前。
留着随时能威胁到她的人存活,那就是将自己逼上死路,所以格卢现在更该死!
“小姐,晚间奴婢在去一次。”初雪内疚没有办好苏墨染交代的事情,便自告奋勇的想再次执行。
而苏墨染却是摇摇头。“江南川有此做法,必然是留格卢与他有用,他明白我要杀格卢还阻止你,就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手,所以不必再去,既然我们不能动,那就让王君来动,番邦王君追杀我与夏侯宸,这笔账,我就先收点利息!你且去歇息,将手臂上的伤养好,届时我还需要你的护卫。”
苏墨染的话中不带任何责备,句句透着关切,让初雪感动不已,却又无以为报,只能重重的点了下头,随即退出了帐篷。
是夜,番邦太君送走成宣帝,疲劳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随即躺倒在毡毯上,想到刚才成宣帝离去时那一张冰寒的脸和阴冷的眼神,王君不禁心头一个哆嗦,他叹了口气,自己杀人如麻,可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竟也会觉得心头发颤。
只是,成宣帝话题点到为止,只警告他不要伤害宸王,却没有阻止他诛杀那位苏小姐,这番意思如此明了,若能除掉苏墨染成宣帝也乐意与他这番交易。
仔细的把事情思量一番,王君安然地就要入睡。
在此时,他突然听见轻微的呼吸之声,王君是何等狡诈之人,他猛地坐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枕头之下的匕首,快速地挡住了那扑面而来的寒光!只听见那空气之中发出“当”的一声,来人力道不轻,却生生的被王君臂力逼得倒退三步,见一击失败,也不再做纠缠,刺客掀开帐子就跑了出去。
王君快速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怒声大喊了起来:“有刺客!外面的人都死了不成?”
随即他顾不得别的,快步冲出了金帐,就看见帐外的十六名护卫都悄无声息的断了气,鲜血流了一地。
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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