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门嘎然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婢女在旁伺候着风兰卿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穿啦两道风声,然后那婢女就愣在了原地的动作。
忽的有一人的笑声响起。
“你倒是演戏演的精彩,我却是在这里看的心都要碎了。”
风兰卿慢慢抬起头来,就看到风声猎猎之处,左流芳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坐在房梁上,白色的发带也跟着迎风而动。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的出尘的意思。
“你有什么好心碎的,”风兰卿目光落在绣着大片大片的玉兰花上的曼帐上,无风无浪也无悲无喜,“做这番绝情的事情的人一直都是我,你有什么好心碎的?”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花凉城的话,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等我收拾好了心情重新决定和你从来来过的时候你又万分狠戾的给我当头一棒的话,我会不会承受的住。”
风兰卿淡淡的接过他的话来。
“如果你是花凉城的话,你觉得我还会看上你吗?”
额……
左流芳恨恨的磨了磨牙,“你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要是直接跟花凉城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否则会伤她的身体坏她的精神气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不听?你偏偏想让她恨你是干什么呢的……”
风兰卿沉思了半晌,突然坚定至极的道:“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现在不可能不知道我活不久了。”
这……
左流芳自然看得出来。
只是……
“按照从前你的性子,就是死也一定要拉一个人做垫背的,如何会在今天的时候变成了会为别人而考虑的大善人了?你难道还想着你死了之后花凉城能淡定的投入了别人怀抱里吗?你难道就不想清明什么时候的能再看她一眼吗?”
风兰卿的目光格外的冰凉诡异。
“那你这不还是在诅咒我死吗?”
呃……
“我只是这么说说你。”左流芳掩唇轻咳了一声,“毕竟这山外有山的,既然是蛊虫,就一定有治它的办法,你何必这么悲观呢是吧?说不定,说不定这花凉城就是有办法的呢……”
“她没有办法。”风兰卿慢慢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紧紧闭着的窗户上,他看不到外面的天气也猜不到外面的天气究竟是严寒还是稍微温暖了一些,便又道,“你觉得如果她真的有办法的话,我们当初还会被渐陈也追上吗?”
“什么意思?”
“在那个客栈里,她就知道我体内有蛊毒的事了。”风兰卿的目光突然失去了焦点一般,涣散开来,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我经常看到她去后院,然后在那个已经废弃了的药房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不肯出来。并且我每次的药都是她端给我的,你觉得她那般通医术的人,会还没有察觉到吗?”
“可是我分明吩咐他们了,要瞒着花凉城的啊。”
“这到如今都不重要了。”
风兰卿微微眯了眯眼,眼眸只剩下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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