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冲我一笑,“没有啊,很好!”
听到这几个字,我紧揪着的心微微舒缓了一下,我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门童,便跑进了皇朝。
门童说的没错,这里什么事也没有,音乐流水,歌舞升平,一切都那么平静。
可是为什么这平静反而让我觉得不安呢?
我四下张望,不知这么大的皇朝该去哪里找祈向潮,我拿出手机,再一次拨了他的电话,而这次回应我的是: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祈向潮从来不关机的,而这一刻他关机了,不安瞬间再次攫住了我的心。
“哟,这不是祈太太吗?”就在我像个无头苍蝇,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祈辰西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到了他,我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而且我刚才在监听里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所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祈向潮呢?他在哪?”
他的目光落在我抓着他衣服的手上,那眼神意味不明,但此刻我已经顾不得,见他不回答,我摇了他两下,“祈辰西,我知道祈向潮来这里了,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怎么,捉奸?”他反问我。
“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我急的额头已经出了汗。
“他在哪我不知道,但我能告诉你,他-出-事-了!”祈辰西后面的几个字咬的很重,就是故意提醒我,而我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出,出什么事?”我明知道故问。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里的BOSS早已姓薛,他竟然带着监听器见薛惠文,你说他想干什么?”祈辰西的话让我的手脚越来越冷。
果然是监听器惹的祸!是我害了他!
“那监视器与他无关,是我安的,我要见薛惠文!”我对着祈辰西解释。
他却冷冷一笑,手指也捏起我的下巴,“欧洛,这次祈向潮是自己找死!”
说完,祈辰西松开我,同时也拽开我揪着他衣服的手,转了身,我失怔了一瞬,连忙追过去,“祈辰西,别忘了祈向潮是你的侄子,你也姓祈!”
这样的话,在南非的时候,我对他说过,现在又说,虽然我知道用处不大,但我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期望着眼前的人有一点人性。
祈辰西的眸子因为我的话而收缩,片刻,他忽的俯身,鼻尖几乎抵上我的,“要我帮他说好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条件!”
看着他眼底的邪光,我已经猜出他的条件是什么,但我还是问了:“什么?”
“陪我睡一晚!”祈辰西的话让我抬手就抽他的耳光。
只不过我的手在半空被他截住,“欧洛,以后再敢打我,爷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果。”
说完,他甩开我的手,大步的走了,我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祈向潮真的出事了,是被我害的,最关键是的他这次栽在了薛惠文的手里,想到她曾经对他使的手段,我是又怕又悔,恨不得去撞墙。
但我知道我不能,我现在要想办法救出祈向潮,可是我此刻真的很乱,乱到几乎脑子一片空白。
我抬手,对着自己的脑袋左右拍了几下,终于脑子清明一些,我想到了房晁升。
我把电话打给他,可他听完我的电话,许久没说一个字。
“房晁升,你想想办法啊,怎么办?怎么办?”我催他。
“欧洛,你就是个祸害!”房晁升开口了,却是给了我这么一句,然后砰的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按了重拨,他直接拒接。
房晁升这是也不打算帮我吗?还是他也是对这件事无能为力?
如果是这样,那祈向潮岂不是......
我不敢往下想,但我对自己说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最终,我只得再找何东凌,可他的手机居然关机了,我便开车来了他家,只是来见我的人并不是他,也不是他的太太,而是何菲,何东凌的四姐。
“何小姐,我要见何东凌,我找他有急事!”我近乎哀求的看着她。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何菲是被我从睡梦里吵醒的,她打了个呵欠,“祈太太,你有多急的事我不管,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现在是半夜,而且你和何东凌都是已婚人士,最关键的是东凌现在和他太太很恩爱,你不要有事没事给他打电话,他老婆再大度,也会介意的。”
何菲的话很犀利,而我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之前我一次次找何东凌帮忙,应该影响到了他的夫妻感情。
我被何菲训斥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何菲大概看着我这样子可怜,又给我说了句:“东凌带着他的小娇妻去度假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听到这话,我直接起了身,不过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何菲又叫住了我,“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回应,一是觉得她不会帮我,二是觉得她也没有帮我的那个能耐。
可是她又问了一句:“是祈向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