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主意,燕凌寒就看向了随风,道:“现在已经辰时了,对不对?”
随风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燕凌寒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凌寒瞪了他一眼,道:“现在不能是辰时吗?”
随风突然领悟到,辰时是迎亲的队伍出发的时辰,主子的意思明明是,他现在就要去定国公府迎亲。
他忙拦住了自家主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主子,这迎亲的时辰都是定好的,不能更改,要不然,会不吉利的。为了您和王妃的美好未来,您且忍耐着些。再等两个时辰,再等两个时辰就好了。”
听随风提到王妃二字,燕凌寒的心情好了些许,便又耐着性子坐下,每隔一会儿问一下时辰。
终于,在问了第一千零八遍之后,终于从随风的口中吐出“辰时”二字。
而此时的随风,早已是口干舌燥,拿起茶壶就往自己嘴里倒水。而在他身边的桌子上,摆着十个已经被喝空了的茶壶。
喝茶润了润嗓子之后,随风正要去问自家主子迎亲队伍是不是现在就出发,他扭头去看,哪里还有自家主子的身影?
往前一看,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往门口飞一般而去。
随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不就是迎个亲,至于这么急吗?这么猴急,是怕自己娶不到媳妇儿吗?
如此腹诽着,随风也忙着往门口而去。
照着自家主子这速度,他完全有理由担心,自己若是再慢一点儿,迎亲的队伍就走得不见影子了。
果然,当他到门口的时候,只看到迎亲队伍的尾巴。
幸亏他轻功好,费了好大的劲儿赶到了前面,骑在了给他准备的那匹高头大马上。
他的马紧跟在燕凌寒身边,而此时的燕凌寒,那马骑得跟要飞了一样。
随风忙提醒道:“主子,您慢着些,您走这么快,后面的队伍会跟不上的。我们是去迎亲,不是去抢亲啊!”
燕凌寒瞪了随风一眼,往后看了看,的确,后面敲锣打鼓的队伍都在小跑了,一个个脸憋得通红。他这才放缓了速度,朝着定国公府而去。
原本铭王府距离定国公府也没有多远,可燕凌寒却觉得今天隔得好远,怎么走也走不到。
他正懊恼万分的时候,终于瞧见了定国公府的大门。
顿时,他犹如在万里沙漠中看到一泓清泉一般,欣喜若狂,瞧着定国公府门口那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石狮子都觉得可爱了很多。
他快马加鞭,急速而去。
然而此时,定国公府的大门紧闭着。
燕凌寒皱皱眉,不解其意。
这时,随风上前,道:“主子,是这样的”
随风话未说完,燕凌寒便着急忙慌的说道:“是不是舒儿悔婚了?不愿意跟本王成婚了?”
随风无语望天,眼见着自家主子都要暴走了,随风忙抓住他的胳膊,说道:“主子,这是习俗!习俗懂吗?我们来迎亲,主人家就是要大门紧闭的,等他们感觉到我们的热情之后,就会打开门的。”
唉,跟着这样一个主子很累有木有,只急着娶媳妇儿,啥规矩都不懂,什么都要他来操心,莫名地有一种养了个傻儿子的沧桑感是怎么回事?
随风的腹诽,燕凌寒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他知道,早一巴掌把随风拍扁了。
这时,燕凌寒急切道:“所以,要怎么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热情?”
“主子哎,我们带的有吹喜乐的,您在马上坐好就好了。稳重一点儿,搞得跟第一次娶媳妇儿似的。”
燕凌寒纠正道:“本王本来就是第一次娶媳妇儿。”
赫云舒第一次嫁给他,他尚且在装傻,并未给他一个完整的婚礼。在他心里,这一次才是真正嫁给他,所以,他格外重视,重视到任何一个细节都让他紧张不已,生怕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