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有义务提醒你,这里是印第安纳州克莱县,不是纽约的布鲁克林,所以请你们遵纪守法,不要做让我为难的事。”马尔斯·亚历克说出这段话时,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颤抖,但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警长必须要为本地治安负责,这是马尔斯·亚历克无法逃避的责任。
“听上去你可真是位正直的人,那么为什么还有年轻夫妇在回家的路上遭受袭击?还有他们未出生的孩子,看上去你这个警长不怎么称职哦,也幸好这里是印第安纳州的克莱县,如果这里是纽约,恐怕明天你就会背着自己的行李,乖乖的从警察局里滚蛋…请冷静,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看来先发生这样严重的暴力事件,你和你的下属都难辞其咎,所以我并不是特指某一个人,我指的是你们克莱县的所有警察,千万不要有预设立场,别把你们的秉公执法变成对犯罪分子的保护伞。”楚无双根本不在乎马尔斯·亚历克会不会生气,如果是纽约警察局局长布雷斯塔当面,那或许楚无双还会留几分面子,马尔斯·亚历克就算了吧,他还不值得楚无双区别对待。
看样子,华人政治地位的提高,确实是给楚无双他们带来了更多的底气,搁在以前,楚无双绝对不敢这么公然在公共场合开群嘲,现在就不用顾忌,在印第安纳州,除了有数的那么几个人,楚无双不用给其他人面子。
马尔斯·亚历克大概是没想到楚无双会这么不留情面,听了楚无双的话,马尔斯·亚历克的脸胀得通红,就像被人当面火辣辣的抽了一顿巴掌,而且是抽完这边抽那边这种。
当然在克莱县,马尔斯·亚历克也有底气和楚无双叫板,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别嚣张,纽约来的小子,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克莱县和纽约的不同之处,没错,我们克莱县确实是没有纽约人有钱,但是我们克莱县有着你们纽约人所没有的直接和强硬,我相信你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会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这么叫板就没有意义了,两个人在这里互相撂狠话,却没有实际行动,实际上是一件很幼稚的事。
火车站里还有这么多人,咱们俩在这里撂了半天狠话,实际上已经影响到火车站内的正常秩序,比如把楚无双他们送来的那班列车,到现在都还没有驶出车站,列车员们站在车厢连接处的窗口,和车窗里的乘客一样,饶有兴致的已经看了十几分钟大戏,居然还一点儿都不着急。
好吧,考虑到此时火车的速度,开动起来动辄就是以天计算的,十几分钟真的不是个事儿。
“哇,你一定是纽约来的楚了,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克莱县的县长约翰·库索恩,我身边这位是县议会议长马歇尔·皮特曼,我们刚刚接到参议员的电报,真令人羞耻,克莱县居然会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严重恶性案件,请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不管牵涉到多少人,我们一定要给无辜故去的人一个公道。”约翰·库索恩的表情激动,看向楚无双的眼神异常诚恳,还夹杂着几分惶恐。
约翰·库索恩虽然提到了参议员的电报,但却并没有说明具体是哪位参议员,估计发电报的参议员不止一个。
别看在华盛顿,参议员是多如牛毛一样的存在,但是在类似克莱县这样的偏远小城,国会参议员绝对是一个需要人仰视的存在,特别是对于约翰·库索恩这样的政客来说。
对于政客而言,参议员大概就已经是他们政治生涯的巅峰了,毕竟总统只有一个,大家轮着做,一个上去做一年也得70多年才能轮一次,所以还是想点现实的比较好,至少那样在结果未能实现之后,也不会感到有多失望。
“县长先生,议长先生,你们好…”楚无双分别和约翰·库索恩、马歇尔·皮特曼打招呼,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多热情。
这大概和所处的社会层次有关,在纽约,作为沙滩俱乐部的成员之一,楚无双接触到的都是上流社会成员,官员当然必不可少,最起码也得是在某个行业里有过特殊贡献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被称为“老板”。
“嗯…马尔斯,你在这里干什么?”约翰·库索恩不在意楚无双的态度,终于发现在旁边一脸尴尬的马尔斯·亚历克。
确实是有点尴尬,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跟人叫板来着,但现在,自己的顶头上司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就像是小绵羊一样乖巧,这又让人怎么硬气的起来哦。
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马尔斯·亚力克也就不再客气,当着楚无双的面马上公然揭发:“县长先生,议长先生,我们巡逻到这边,发现火车站里有很多人聚集,所以才过来看看,还有我们面前这位纽约来的有钱人好像对我们克莱县有什么特殊看法,我们正在对这一问题进行讨论。”
“讨论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和楚先生刚才是在探讨人生吗?别拿我们当傻子,警长先生,请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顺便说一下,明天早上来我的办公室,我想我们应该就某些事交换一下意见。”约翰·库索恩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看周围华人们的表情,好像刚才这发生了点不愉快。
有问题应该及时解决,所以早点把马尔斯·亚历克打发走比较好。
“请吧先生们,我带你们去休息一下,希望晚上我们能有机会一起共进晚餐。”约翰·库索恩及时向楚云飞发出邀请,至于姑娘就算了吧。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虽然楚无双只带着小鸡小猫两三只来到克莱县,但克莱县却没人敢轻视楚无双,所以还是尽可能搞好关系吧,能让那么多参议员站出来站台,绝对不可能是泛泛无名之辈,能不得罪就别得罪。
至于那个该死的凶手,好吧,他完全就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