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的美国,已经很重视“政治正确”的重要性,所以在对待凶手这件事上,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要为无辜遇害的夫妻俩找回公道。
即使是那些平时敌视华人的人,也是这么说。
别以为李牧和骏马集团如日中天,美国国内就没有其他声音了,实际上奇葩到处都有,不分何时何地,国会还有人主张要全面“闭关锁国”,不和其他国家打任何交道呢。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当选的,恐怕就连小学生都知道维护对外关系,但就是有这么一些人,往往就靠着出格的言论获得选民的欢迎。
就跟小丑差不多。
还好,约翰·库索恩并不是依靠出格言论上台的,所以楚无双倒是不用忍受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楚无双也没有和约翰·库索恩一起吃饭的意思,楚无双是来找麻烦的,搞好和克莱县地方政府的关系不在楚无双的业务范围内。
钟的农场在印第安纳州北部,位于风景秀丽的密歇根湖畔,农场附近的铁路,原本隶属于北太平洋铁路公司所有,不过现在已经成了范德比尔特家族的产业。
“这里的土壤棒极了,我们要做的只是把荒地开垦出来,把种子播下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对于我们这些善于耕作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回农场的路上,钟得意洋洋的向楚无双介绍。
钟原本是将楚无双等人安排住在巴西城内,不过楚无双并不愿意这么做,更想亲自到钟的农场里做客,钟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楚无双可是来自纽约的贵客,未来华人的“保护神”,在钟这里,楚无双可以任意提出任何要求。
进入10月份,天气越来越冷,这时候的气候还没有开始变暖,克莱县冬天最冷的时候,雪能够下到一米以上,还好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下雪,所以楚无双可以跟钟一起骑马去农场。
冬天里,绝大多数白人农场主几乎都在家里休息,没事儿烫个小酒,呼朋唤友喝几杯,享受一下生活,但对于勤劳的华人农场主来说,是没有“休息”这一说的,今天是因为要迎接楚无双,所以华人们齐聚火车站,否则此时,华人农场主们应该是在开荒才对。
说到农业技能这一点,华人是绝对的满点,完爆全世界其他任何民族,这年头的大多数白人农场主将农场当作牧场经营,依靠平时放牧维持生活,根本就没有“耕作”这一说,哪怕是耕种,也大多是把种子埋进土地里就算完事儿,至于长势好坏,就完全听天由命了。
相对来说,华人农场主就是绝对的精耕细作,即使同样是放牧,华人农场主也更喜欢有意识的种植牧草,这样至少可以养更多的牲畜,而且出售牧草又是一项收入。
“看看这里的情况,在想想咱们在清国的时候,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说,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有些洋和尚说我们的老天爷不如上帝,结果往往被我们乱棍打出去,这简直就是胡扯,他们的上帝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钟的叙述有点凌乱,夹杂着大量私货,有时候让人听上去不着头脑。
不过这并不妨碍楚无双的理解,楚无双所在的纽约就是一座标准的移民城市,楚无双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华人对待上帝的态度算是宽容的。
“没有人强迫你们信仰宗教吧?”楚无双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这源自于李牧的要求,信仰这种东西严重程度可大可小,李牧不想看到有人强迫华人改变自己的信仰,这牵涉到一个文化传统的问题。
“这倒没有,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们的统一口径是我们都信仰道教,我们还想未来在克莱县集资修建一座庙宇,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道长愿意来主持。”钟的信仰还是比较纯粹的。
没有强迫就好,关于能不能找到主持这个问题,楚无双也帮不上忙,只能礼貌性的附和一声:“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离开巴西城没多久,钟在一片尚未开垦完毕的荒地旁勒住马缰,看着放在田垄上的犁耙,钟的表情有点沉重:“这就是布鲁斯夫妻俩的农场,在遇害之前,他们正在开荒,布鲁斯信心很足,要在今年冬天至少开垦一半的土地…布鲁斯夫妻俩出事后,我们整理了他们的财产,但却不知道应该给谁。”
布鲁斯就是遇难者的名字,至于他们原来的姓氏已经不重要了,在美国,他们夫妻俩也没有其他亲人,这原本是个开枝散叶的契机,但尚未得到成长的机会就已经枯萎。
“如果实在找不到他们的亲人,就把钱捐给骏马基金吧,顺便说一句,我也是骏马基金会的成员,这一次我来到克莱县,就是受到骏马基金的委托。”楚无双不担心这笔钱找不到受益人,如果布鲁斯夫妻俩泉下有知,大概他们也不会反对这样的安排。
成立基金是李牧深思熟虑的结果,大概李牧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要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祈福,于是就有了骏马基金。
成立基金也是必然,国会现在正在讨论提高遗产税,看来未来征收遗产税已经成为必然,李牧可不想等自己百年之后,眼睁睁看着政府收走自己这辈子辛辛苦苦挣来的大半身家,成立基金是逃避遗产税的最佳方式。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成立基金也有着自己的客观需求,虽然李牧尽可能让所有美籍华人都能幸福生活,但毕竟已经有很多华人来不及建立家庭,比如骏马服饰的曹安然,他在美国过了大半辈子,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以前的曹安然是没有能力组建家庭,现在的曹安然已经有心无力,即使是找到合适的对象,也没有能力再留下子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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