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许秀才这个渣男在这边,阿苗当然不会放过他!
许秀才知道自己跑不掉,只得走出来,对着姜三郎拱手道:“凡出言,信为先,诈与妄,奚可焉。”
是他先撩拨原主的,还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阿苗哼了一下,酸秀才,说话之乎者也的,穿一身书生袍子,也挡不住他虚伪小人的嘴脸。
“许秀才不用这边假斯文,你这话是说人要诚实要守信,是不是?!”阿苗噙着浅笑,鄙夷地看着他。
许秀才道:“那是自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阿苗笑出声来,“我叫你一声许秀才,你还真打着读书人的旗子喘上了?那我说你脸皮厚,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了?”
村民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你……”许秀才原本还一本正经的,这会子脸色也不好看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书读到狗肚子了?今儿这么多人看着,你这个了不起的秀才想把死人说成活的么?”
“明明是你殷勤给许某送东西,村里人全都知道这件事情,如今是谁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
“是么?我阿苗没读过书,许秀才既然读过,就算我是白痴,主动送你鞋子衣服,你一个大男人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吗?既然这样,你干嘛要收下东西?口口声声君子长君子短的,见到小姑娘这么不明智,你读过书,不是应该要开口劝么?”
“这……”许秀才有些慌了,当初他的确收下东西,薛阿苗自愿,他一时犯浑,想占便宜,就……
阿苗可不打算放过他:“东西你拿去了,答应给我的工钱和料子我是一文都没拿到,还污蔑是我送给你的,这就是你的君子做派?”
阿苗继续冲着人群喊话:“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我知道自己的模样,会傻乎乎的想做秀才夫人吗?”
“你……简直胡说八道!”许秀才面红耳赤,都不知道薛阿苗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人群中有人发话,“许秀才,你既然说是人家送的,你是了不起的读书人,还是君子,你还真收下啊?”
“就是,我看啊,三郎媳妇说的才是真的,就是他赖三郎媳妇料子跟工钱,才冤枉人家勾引他。”
“还是秀才呐,太恶心了。听说他平时就好吃懒做,靠婆娘养着,真给咱们男人丢脸!”
“做了婊子还立牌坊,这种人才合该去跳河,祖宗在地里都该跳起来了。”
阿苗冷笑,许秀才当初得了便宜,还不给原主留活路,就别怪阿苗咬着他不放了。
褚氏也道:“三啊,今儿咱不管那么多,这人坑了你媳妇,还在咱家闹事,你让他将欠你媳妇的银子拿出来。”
“对,拿银子!”乡亲们直接将许秀才和饶大嗓围起来。
之前跟饶大嗓一道来的几个泼妇,一看形势不好,早就不知溜哪里去了。
饶大嗓跟许秀才被围在中间,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