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村民上前,喝道:“你们自己作妖,欠了三郎媳妇料子钱和工钱,还敢倒打一耙,怎么缺德成这样!”
几个泼妇一时语塞,都不知道应声了。
原本是薛阿苗勾搭许秀才,结果阿苗嘴皮子一动,又变成她是为了赚钱才给许秀才做衣服和鞋子的。
还说许秀才为了抵赖,黑心肝冤枉阿苗,两边各执一词,且看旁人要相信谁了?
这事儿给闹得,几个女人没了底气,觑一眼饶大嗓,指望她将薛阿苗给打压下去。
阿苗自是不给这几个女人出手的机会,为了面子,也为了原主,都要将这几个女人给碾压下去。
阿苗道:“既然你们说我送许秀才衣服,那么好,我现在就找他去,让他将欠我的银子给吐出来。”
说完这句,她看向姜三郎。
姜三郎也是气不过,当然想去找许秀才算账,对着围观的村民道:“走,咱们去互坝村找许秀才去。”
一旁围观的村名立即应声:“没错,咱们不怕他,走,去崂山村要银子去。”
互坝村的村民本来是顾忌崂山村的强势,但阿苗这厢是苦主,理由正,如果崂山村敢欺负他们,闹到衙门,许秀才也吃不了好果子。
阿苗瞧见姜三郎这么给力,当真愿意帮她撑腰,挺感动的。
只有理直气壮地打上门去,当初原主送许秀才衣服和鞋子的事情,才能真的换一个方向,名声也就挽回了。
饶大嗓慌了,今儿来这边,是准备让姜家鸡犬不宁的,结果变成他们闹过去,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天嚎地嚎祖宗:“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嫁了个秀才,一天福都没享过。秀才是挣不了银子,下不了地,要我这个女人家养着他,结果还要被他嫌弃。”
她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指着阿苗继续骂:“你这贱蹄子不要脸,还敢嚣张,跟我们家要银子,老天怎么不开眼啊,你们不如杀了我得了。”
姜家的邻居有人发声:“少这边哭丧,人家俩口子办喜事,你们上门来找晦气。现在褚大娘被你们一折腾,喘气都困难,走,去跟许秀才要说法去。欠三郎媳妇的银子要拿来,还有褚大娘被气病的药钱也要吐出来。”
姜三郎的母亲褚氏还在不停咳嗽,从屋里出来,气呼呼地道:“我老婆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又对姜三郎道:“三啊,如果我有个好歹,就抬着我的尸体,去许秀才家,是他们太欺负人,要他们给我赔命!”
“走。”有几个村民已经回自家院子拿家伙,锄头、镰刀、棒子能顺什么拿什么,真的要去崂山村要说法。
几个泼妇傻在原地,这阵仗直接让她们后怕得紧,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了。
“三郎,咱们行得正,许秀才要是不拿银子,咱们就告去衙门,还有闹事气病婆婆,一样一样的,咱们都要跟他算清楚!”
姜三郎可不是孬种,知道阿苗被许秀才这么欺负,早就决定要去扒了许秀才的一层皮。
就在这时,与饶大嗓一起来的泼妇慌了神,眼神飘忽不定,想着赶紧溜还是怎么的?刚好瞅见一旁角落里缩站的男人,尖着嗓子喊道:“许秀才啊,你赶紧出来,你媳妇都快哭死了,快出来揭了这骚狐狸的真面目。”
所有人顺着这女人的视线看去,果真看见不敢出来的许秀才。
这个男人没用得很,烧了高香才得了秀才功名,却也顶天了。
也是这个男人发起情来,盯着原主还算完好的右脸咽口水,更是牵着原主的手儿一番甜言蜜语。
才使得原主异想天开,飞蛾扑火的。
原主有不聪明的地方,这许秀才就没有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