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东西。接下来交代来历,老实一点。”
于是宗涛依旧很老实的说道:“吾本是一寻常家兔,为故主所养。故主性孤僻,好读圣贤书,苦于无同道之人也。是故日夜对吾诵读,吾亦有所得。”
“其后,故主进京赶考,临行前将吾放生于此。吾于此地幸遇一前辈,得其所传,修炼伊始。然心向故土,逡巡盘桓,数次未果,直至今日。”
兔子唠唠叨叨说了一大段,倪灵听得冷汗直冒,忙拽过凌华。后者对黑衣青年的不学无术感到汗颜,于是翻译了一下这兔子的话。
大概意思是宗涛原先被一个书呆子养着,后来被放生于兔耳山,人品爆发得到某个妖怪传承。这些年来它一直想出去,却非常犹豫,直到今天碰见了倪灵二人。
“哦,怪不得这兔子gaygay的,见着人就想抱大腿。”听了翻译,青年恍然大悟,开始断章取义。
处长则是有些唏嘘,宗涛的经历简直可以写进聊斋了。
受了书呆子原主人的影响,这兔子认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被人救了一条兔命。加上思念天朝,它更是铁了心的要跟随倪灵等人。
当然,这冥冥之中,或许还跟黄金兔有关。身怀其黄金血液的青年,与白兔相遇在茫茫兔耳山之中,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场奇迹。
“对了,宗涛,你是公兔还是母兔啊?”黑衣青年问道。
木兰诗曾云: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诗中对兔子的描写,充分表达出女装少年不不,兔子性别的难以捉摸。加上宗涛虽然能口吐人言,声音却是似男似女,相当中性,更加让人好奇。
可谁知这一问,却让白兔恼了:“恩公此言差矣,吾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是女流之辈!”
倪灵心想你的确有七尺高,但却是只兔子。话说这兔子怎么还有男尊女卑的落后思想,不行,必须助它去掉糟粕,明白男卑女尊的社会现状。
想了想,青年对白兔苦口婆心道:“兔子涛啊,现在时代变了,不兴那一套了。等你出去以后就知道,现在女的个个眼高于顶,视广大男同胞如奴隶,没车没房不嫁,这还是算好的。更过分的女人呢,年轻时候乱搞,把自己弄成一双破鞋。等老了就找个接盘侠,还要在人家头顶植树造林”
“停,打住!”
凌华额头黑线渐生,赶紧喊停,不然鬼知道倪灵那张破嘴还会扯出什么犊子来。但为时已晚,兔子听闻倪灵之语,气得兔毛都炸得竖了起来:
“这、这觚不觚,觚哉,觚哉。呜呼,礼崩乐坏至此,吾痛心矣!”
见到兔子伤心,倪灵更乐呵了。他还想再调戏一番,却被面色不善的处长用眼神给缝上了嘴。
“吾决定了,”宗涛擦擦眼泪,一脸坚定地说:“吾要恢复周礼,还天下一个清明。”
倪灵再也憋不住,直接笑喷:“啊哈哈哈!连孔老二那样的人物都办不到,就你这只深山里的小兔子能行?别逗我玩了。”
凌华没有笑,虽然有感于宗涛发下的宏愿,却也不认为它真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