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就是寻常多日不见后的叙旧饮酒,聊些琐事。”
“你们饮酒日距今有多久了?”
“十天前相约饮的酒。”
刘副承旨直接道。
高惟明放下手上最后一本卷宗,看了他一眼,又道:“那前日呢,你见他时,他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一切都很好,我们说了会话,我就离开了,当时他各方面都正常。”
“他没约你下公后一起去东大街夜市逛逛?”
刘副承旨摇摇头,“他没说起过要去东大街的事。”
河西房?那就是陕西诸路的军务了,
检查完任主事的公事房,也没什么发现,高惟明和张班头向刘副承旨道了谢,两人出了枢密院。
“张班头昨日来枢密院找的是谁?”
高惟明问道。
“也是刘副承旨,没有敦武郎问的这么细致。”
“当时刘副承旨得知任主事被刺时是什么表情?”
“比较惊讶。”
“还有呢?”
“好像没其他了,就是追问了几句是怎么死的,有没有抓到凶手。”
“除了惊讶外,和我们刚才见他有没有其它不同?”
张班头想了想,道:“没什么不同。”
高惟明暗忖,那俩书吏说刘副承旨和任主事俩人交情深厚,看来也是表面现象。初见他时,他就没提自己和任志是好友这档子事,也没见有什么悲容,那反应就如知道个普通同僚遇害一样,直到在任志的公事房里特地问起他和任志关系如何时,他才说和任志交情不错,也才装出一点悲戚的样子,那神情一看就透着假。
还以为是由于张班头昨日来过,那股突闻好友噩耗的悲伤劲已经过了呢,看来压根儿就不曾悲伤过,欸,这就纯是个纸糊的同乡好友情。
两人到了任志的宅院,隔着门就能听到院子里有哭泣声。高惟明摇了摇头,家里摊上这种事,不悲痛是不可能的。
张班头上前拍门,过了一会,门才被打开,门后现出个穿着孝服的中年妇人,脸上还有泪痕,见是张班头也是一怔。
张班头道:“任娘子,有关令夫突然遇害的事我们还要进一步调查,这次是皇城司协同开封府办案,这是皇城司的高指挥使,他有些事要问问你。”
他向旁闪开两步,指着高惟明介绍道。
任娘子对高惟明衿衽一礼,将俩人请进院子。
院里摆放着一些办丧事的物品,两个上了年岁的老人正擦拭着眼角,一大两小的孩子跪坐着。
任娘子先过去对门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领着高惟明两人进了屋,任娘子请两人坐下,为俩人奉上茶。
这一家子人,突然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以后的日子也是艰难。
“任主事出了这种事确实让人难过,任娘子还请节哀顺变,为了尽快找到凶手,我们不得不来打搅你。任主事前日去东大街夜市有提前和你说过吗?”
“没有,妾身都不知他要去东大街,他下公后就没有回家。”
“那任主事平常有逛夜市的爱好吗?”
“夜市他是逛的,但没去过东大街,他逛夜市要么陪同奴家去,要么就带着几个孩子去,没有过独自一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