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也许,等再过一千年,那位现在开妓院的学生会主席会被评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诗人。
听兰兰讲完阿举和和万佳芬的半截子爱情故事,我有十多分钟保持默哀状态,曾经的最有前途的一对人儿,就那么陌路了。
大学里的爱情本就浮草一样,时绿时黄的,最后大都跟遭了严寒的枯草一样,只在心版上留下了创痛,现实生活里该怎样就怎样,旧有的那点纯真早就被风吹雨打去了。
以后过得好一点的,撑死了偷偷搞点同学会啥的,不过,到那时候,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我和兰兰的恋爱本就建立在极不稳固的基础上的,如果从书面正统道德意义上说,我这那叫恋爱吗。
前有对扬扬的无端发疯,后有对蕤蕤的望天泪眼,那心,跟挂在猪肉房的还没宰杀的猪似的,喘着气被人一刀一刀的捅。
一只得了爱情不治症的受伤的狼,哪会有心思跟人正经谈恋爱,更况那时还要攀附宋兰家族的权梯子,即使有,也就是马马虎虎有那么一点吧。
可兰兰是正儿八经地跟我谈恋爱的,还把男生写给她的信拿给我看。她告诉我,有一个男生要亲她的手,她竟然抓起路边的石头打破了人家的头。
每当在这种时候,我就好愧疚,深刻理解了曹雪芹大师所写的“女人都是清灵灵的水做的,男人是又臭又脏的粪坑里捂出来的”的真理。
脑子里搜不出词汇来,我只能紧搂着了。兰兰两只小手在我胸膛上挠啊挠的,跟我说:哥,我背段书你听吧。什么书?你听吗。俺跟疯了一样,拉下俺男人的裤子,看见了俺天天想夜夜想的肉棒子,俺忍不住扑过去用手抓呀挠呀,好硬啊,想死俺了,俺恨不得一下子插到俺的逼里。停停!停停。兰兰你这背的是什么书。兰兰吃吃笑了,问:哥,喜欢吗?这是俺在南京火车站买的,拾块钱一本呢。
买这干什么吗?男人不是都喜欢黄书吗?唉,男人就是他妈不是东西。兰兰这么好的姑娘,还得随缝自己恋着的男人的淫。淫就淫吧,已经搂得热气升腾了。
兰兰那晚上话挺多,在我还没进去的时候,半开玩笑地跟我说:哥的东西烫死人了。她还羞涩地用手摸了摸,又赶紧把手拿了回去。她跟我说是绝对安全期,不用戴套。
唉,多好的女人,咱为什么就不能守一而终地跟他过一辈子,非得要找那并不存在的飘渺的爱情,落得今天的空守落寞。
唉,唉,要不是兰兰当时年龄少,第一个给我生孩子的应该是兰兰,一想起来俺们俩在爷爷看菜园的小屋的大炕上,急里急火地扒衣服寻洞行淫,就觉得人这东西的不可捉摸性。
那时候虽然有犯罪感压着,可恰同学少年,直于少男少女之间的对xìng交的懵懵懂无知、勇往直前的探求,淫得特翻江倒海,现在,一切只能是“此事可待成追忆了”
我一进入交合状态,内心世界会冲升到七八个星天外云游,所以,无意识的肢体动作就会异动得很厉害,经过野兽式训练的身体破坏力特别强,首当其冲的是床,可怜的床会因为无端地被大力摧残而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所以,兰兰得好几次的提醒我,轻点再轻点,她那意思我明白,有人能听到。我强制性地停止了精神游魂,渐次地减缓律动,努力地达到了一种以静养淫的意境。
这样的静下来,感官就相当敏锐了,兰兰有心思,她肯定还有好多不能道给外人知的话要说。
暖暖地包容在兰兰的身体里,闭着眼听兰兰跟我讲丽丽和扬扬的事。丽丽进了监狱了,她把跟她的黑老公乱搞的抢她一奶位置的两个女人的奶头给人家割下来了,还说什么小惩大戒,威胁人家要是再敢上她的老公,下次就把她们的骚逼割下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