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凶手敲门,神棍自己把门打开,要么,是凶手与神棍一起回的家。”
“这……”我极力领会着文心话里的意思。
文心继续说:“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有个相同的前提,那就是——凶手一定是神棍信赖的熟人。”
文心的话再次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熟人作案,凶手与姚远、曾正义和神棍都认识,那只能是我们同事了。
我推敲着文心的话,想到一个问题,天然气里因为加入了臭味气体,所以是有味道的,凶手定然不会在神棍醒着时打开阀门,而是会等到神棍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再动手,这说明凶手是在神棍家留宿的!
能让神棍放松警惕带进家并留宿的同事能有谁呢?
当时我是面向神棍家房门站的,痕迹组的同事在里面忙碌着,疯哥坐在一把椅子上,嘴里衔着一支烟,烟雾升起,熏得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疯哥?”我脑子里蹦出这两个字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后马上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虽然疯哥送了神棍回来,有与神棍一同回家的可能性,就算疯哥半夜前来,神棍也必定会给他开门,哪怕疯哥想在神棍家沙发上睡一晚也没什么问题,表面上疯哥是最符合的人,可打死我都不相信疯哥会对神棍下手。
再者,在姚远一案上,我与文心从作案时间上也早把我们组几人的嫌疑排除了。
“你在想什么?”文心拍了我一下问。
“啊……没什么,我在挨个把队上的人过滤一遍。”我慌忙答道。
“先别费脑细胞了,祈祷神棍能醒来吧,相信他会告诉我们正确答案的。”文心说这话时,声音略显疲惫,不知是因为没休息好,还是她内心深处也不愿面对凶手是身边战友的可能。
我叹了口气,走到门口,问疯哥有没有线索了,他看向我,沉声说:“再等等吧。”
与疯哥对视的几秒钟,我看到他双眼布满血丝,案发几天以来,他作为组长,自然承受了最大的压力,休息的时间又最少,昔日的铮铮铁汉也不得不露出了倦容。
又等了一阵,痕迹搜集工作结束,至于结果,不出所料,同样也只提取到了一些“小孩”的鞋印,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他妈的!这凶手真是狡猾!”听完痕迹组的报告,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算了元辰,走吧,我们去看看神棍。”疯哥扔掉手中的烟头,径直往电梯走去。
我坐疯哥的车子,文心则自己开车,我们一行人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疯哥和我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们到达医院时,急救室门上的红灯还亮着,外面守着的两个同事说神棍情况很糟糕,不仅有窒息情况,血液里还检测出有安眠药的成份。
“安眠药?难怪,这就能保证他不会因窒息的不适而中途醒来了。”文心马上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