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我才知道,纵然我到这个刑警队也好几个月了,可我对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事,了解得实在是太少。当然,这与刑警工作的性质有关,出于职业习惯,多数人都不愿意谈及自己的私事。
对于我的结论,疯哥没有表态,却是问我:“之前我给你打电话时,你说你家里的一个花盆无缘无故地掉下楼了?”
我只是给疯哥说了我怀疑有人趁我睡觉时进屋里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花盆扔下了楼,“小孩”脚印的事是在挂了电话后才发现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现在他突然问起我花盆的事,我浑身一颤,这不正是曾正义坠楼的死亡预言么!
姚远死前的下午,有人给我寄了一件快递,快递准确无误地预言了姚远的死,同时有一封信,写着“办了错案,拿命来还”,那张纸现在还在疯哥那里。
同样,曾正义死前的下午,“小孩”进入我家想方设法把一个花盆扔下楼,当时看似莫名其妙的举动,现在却成了曾正义的死亡预言!
这到底是对手的好意提醒,还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来我们怀疑曾正义是错误的,他与姚远的死毫无关系。”经疯哥一提醒,神棍也想到了这一层。
随后,我给疯哥说了我家里脚印的事,他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说:“他胆子倒还真不小,看来这个‘小孩’是破案的关键,我们要重点侦破!”
我想起疯哥刚从“红灯区”过来,就问他有没有什么收获,他刚要开口,楼下又传来脚步声,我们齐刷刷看过去,原来是派出所民警,他们从四楼一路敲门上来,已经证实四五六楼的住户家都没少人。
保安说这栋楼的八楼是空着的,没人住,这样,在询问完七楼的其他几户人家后,坠楼者是曾正义的事就算敲定了,当然,事后的DNA比对还是必不可少的。
疯哥立即把这事向大队长作了汇报,为了缩小影响,队里决定对外仍把曾正义的死定性为自杀,内部则由我们组暗中进行侦查。
我们正式接手后,派出所的民警很快就离开了。痕迹组经过一番勘验,为我们提供了三条线索,首先,他们通过专业手法提取了地板上的脚印,在剔除了曾正义和刚才进过屋的几人后,剩下了一个“小脚印”。
在说这条线索时,痕迹组组长叫开了他的下属,之后告诉我们,这个“小脚印”与偷欧阳霏尸体那小孩留在刑警大院的脚印完全相同,奇怪的是,脚印在曾正义门口就突然消失了,就像上次在刑警大院外消失一样。
听到这个结论,神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疯哥表情倒没什么变化,我心里琢磨着,这个所谓的对手先是去了我家往楼下扔了花盆,接着再赶过来把曾正义推下楼去,这中间会完全没有目击者吗?
看着神棍那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我不由的想,难道这世上还真的存在能够飞天遁地瞬移闪现的小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