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安排了马车将卫霜戈送回府,马车后跟着一排抬着木箱的宫人。
卫霜戈绕道去了趟皇骁司,叫来二十个手下。
回家后,他让人把装着银子的箱子放在一个空房间里。
“有劳各位了。”
卫霜戈摸摸怀里,只有一个小银裸子,他打开箱子拿出一枚银锭递给其中一位宫人:“大家拿去喝点小酒。”
宫人推辞了下便收下了:“多谢卫大人。”
卫霜戈又摸出来一枚银锭丢给陈修:“这几天给我看好了啊。”
陈修抛着银锭子努努嘴道:“头儿,人家给你搬一次就有一枚银锭子,兄弟这么多人全天替你看着也就给这点?”
“你不要就还给我。”
卫霜戈抬脚就要踹。
陈修躲到祝斗山身后,把银锭子揣进怀里:“我也没说不要啊,就想问问头儿我们能不能监守自盗。”
卫霜戈斜眼看他:“你试试,试试就给你送边关去!”
陈修头摇成拨浪鼓:“不试不试,头儿给的够了,刚是猪头三让我问的。”
祝斗山拽着陈修的衣领就给人扔出去:“你少来啊,我人就在这你还空口白牙的污蔑我。”
陈修半空一个转身稳稳的落在地上。
“嘿嘿,头儿放心,我一定给你把这些宝贝看好了,一个子儿都不会掉!要是有宵小敢来偷,我给他抓起来阉了送到宫里吃官家饭去。”
“嘴贫。”
卫霜戈指着装金锭子的木箱:“这些让岫儿送去边关,镖礼一百两黄金。”
他特地跟皇帝又多磨到手一百两黄金,用来付镖礼正好。
“多少?!”
陈修倒吸一口凉气,继而搓搓手觍着脸道:“头儿,我想请个假陪我妹妹押镖去,此去边关路途遥远……”
“你休想拿着俸禄还赚外快!”
其他人对陈修群起而攻之,打的陈修抱头鼠窜。
卫霜戈叫来的人里有好几个会烧饭的,他又拿了锭银子出来:“买菜去——算了,陈修,你跟我去隔壁化点菜来。”
卫霜戈把银锭子放回去,抱着自己的小盒子翻墙去找顾持柏。
顾持柏正在书房里看书,听见门被敲的震天响。
不用问,肯定是卫霜戈。
整个顾府没有人会这样敲门。
门一打开,卫霜戈就道:“顾大人,你家这么多口人,厨房菜肯定买的多吧。”
两家离的这么近,方才门外那么大的动静,顾持柏已经从顾伯那里听说了,他很快就猜到卫霜戈这么问是想做什么。
“不必麻烦,我让厨房多做二十人份量的饭菜便是。”
卫霜戈假装客气了下:“这多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让陈修先回隔壁,到了饭点再来。
随后,卫霜戈仔细听了周围的动静,确定没有别人,他把顾持柏推进房间关上门。
压低声音道:“顾大人,我问你啊,这聘礼万一以后咱们和离,你还会要回去么?”
顾持柏眸色一沉:“不会。”
不会有和离的那一天,如果未来卫霜戈坚持要和离,顾持柏会帮助他完成心中所愿后,将他关在这一方天地里,只能与自己朝夕相对。
卫霜戈摸摸后颈。
嘶——咋滴又有些凉。
这窗户都关的好好的啊。
改天去庙里烧香拜拜,问问大师。
钦天监正使肯定没有得道高僧来的厉害。
庸医!不对,庸使!
卫霜戈问:“你自己的钱藏哪儿的?带我也藏一个。”
毕竟是聘礼,等成婚以后再让人带到边关好了。
咳,主要是担心成亲当日出了幺蛾子,顾持柏又反悔想要回去。
那时候把他论斤卖了,也卖不了一百万两出来。
顾持柏把卫霜戈带去自己的卧房,他在床头按了两下,出现一个暗格。
卫霜戈在里面看到一个描金的木盒:“这里不会也有一百万两银票吧?”
顾持柏拿出木盒打开。
卫霜戈数了数,里面只有两张五百两、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外加一些碎银子:“你的全部家当都在这?”
顾持柏颔首。
卫霜戈越发觉得日后和离顾持柏可能会想要回聘礼或者打那五十万两的主意。
他会这么想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以己度人。
没错,卫霜戈自认为就是这么个小气抠门视财如命的主儿。
他把自己手上的盒子塞进暗格里,想了想又拿出来:“你给我把锁吧。”
顾持柏照做,让顾伯拿来一把带钥匙的新锁。
卫霜戈锁上以后放进暗格,把钥匙揣好,反复确认:“先说好啊,这个钱以后我自由支配,你不许过问——你要问也行,我不一定会跟你说。”
顾持柏笑着应承:“随便你花,我绝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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